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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原来你就是那个买不起烧鸭被赶了出来的…

执掌风 朝云别枝 5318 字 2024-12-20

小姑娘在前面跳跳蹦蹦的,不时又掐朵儿花儿来拿到卢宛竹面前,女人也总是笑着说“好看”,卫持在一旁看着此般形景,心里不觉也动了动。

出了池门,卫持就去另一边牵马,少时,他一回来却看见她背对着自已和一个男人在马车旁边说着话儿。

他不由顿住脚步,扫过一眼那男的,原是那徐某人,只才要走上去时,那人又走开了,不过走之前给她递去一个荷包,听着说是让拿去顽。

直到那徐某人走得没影儿了,卫持才提步过去,瞧见她手上拿着的那个荷包,装作不经意问:“你拿个荷包做什么?”

见问,卢宛竹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不过是给小姑娘顽的。”

说着,她就从荷包里拿出装着的一件玩器,拿在手上瞧了一瞧后,便又装进去,一同将荷包递给了小姑娘。

之后车马进了城,又驶过一程路,便在一条南食巷外停住。

卢宛竹正欲下车,卫持就驱马凑近前来,问:“这是要做甚?”

“这巷内有一鹿家店,做的好火腿,我想买些回去。” 她之前也尝试着做出这样的火腿,只最后试了三五回,味道却总差了些。

听说原为这个,他便道:“既如此,我去就是,你略等一等。”

随即下了马,他就快步往巷子里走去,卢宛竹见他这样,也便将车帘放下了。

谁知这一幕偏巧落入对面会仙楼中那位临窗饮酒的南宁郡王眼里,晏辞先是嗤的一声冷笑,心中想着这条野狗平日也不大乱叫,只分外听那皇帝的话,软硬不吃,前儿个竟派人去强硬查封了他的几处钱庄,只道是庄里周转流通的银钱来历不清,恐与反贼相干。

他又没行反叛之事,只那几座钱庄先时就是他和那贤王私下共有的,怎么这一件却叫那条野狗知道了?

不过眼下看这野狗福气竟不小,虽只隐约瞧见车上那女子的几分容色,但极为出挑的美人儿一般的模样,令他不由向那车中窥去,只到底今日的风也不助他,车上窗纱好像纹丝未动,什么也没看见。

倏而计上心来,晏辞命人取来他常把玩的一张弓箭里,慢条斯理的搭了箭,却往那马车纱窗初瞄准。

既然那条野狗隔三差五就寻他麻烦,他少不得也要给那野狗一点教训试一试,只可怜这美人儿怕是要尝一尝苦头了,谁叫她没那福运,到头来嫁了那么一个卑贱之人。

然此时鹿家店前,卫持买了火腿便欲回去,只这个时候瞥见店旁边紧挨着的一家烧鸭店内忽然赶出一人来,又听那店主洪亮的嗓门道:“本小店一概不许赊欠!谁惯你来过几回,想吃白食,小心我拿你送官去!”

那店前的路人闻见此话,看去时,竟见是一位白面书生那样的人物,人看上去倒生得斯斯文文,不想囊中连买只烧鸭的钱都没有。

众人指指点点了一回,也就先后散了,而卫持见状,也不大理会,只正往巷外走着,不想有一人低头就碰了上来,那人当即便没站稳,向后跌去。

“哎呀!你这人瞎了眼了,碰起我来了!要摔了东西,管叫你赔…诶,姑娘没事儿吧?” 那面阔体肥的丫头才被那人一碰,幸而及时站住了脚,又忙转过头问向她家姑娘。

徐盈盈心里自是刚刚儿就被这冒失鬼吓了一跳,不过丫头走在她面前,她倒也没被捧着。

要不是她娘猜着家中负责在外头采买的那几个仆妇背地里恐私吞了钱,买来的却又不是什么好货,故而才让她带上这个粗使丫头,来外面走上一趟,好歹心中有个数儿。

若不为这个,她才不想出来呢,没的叫个卤人给碰着了。

正要带着丫头走开,不曾想那跌坐在地上的冒失鬼爬起来回过身向她作了一揖,口中一连声的赔罪之语,徐盈盈本不欲答理,只那人直起身来,端的好一副清秀相貌,举止斯文,她微愣了愣,那人又慢向她作揖。

“公子请起,以后当心些就是了。” 打量此人生得颇为清眉秀目,徐盈盈也不好说些什么重话,便让他快些起来。

“实是在下之过,才惊扰了姑娘。不过姑娘不知,是才刚有人碰在我身上,我一时不防,便没站得稳。还请姑娘信我,诶…就是那人!”

说着,他就回头望去,又紧行数步,从那人背后就要抓住其胳膊。

只他手下当即落了空,卫持回身立住,眼神稍冷的看了一眼这人,口吻淡漠道:“做什么?”

“就是你!才碰了人,就要溜走,还害的我险些把姑娘撞着了,这一件怎么算?” 他方一说完,眼瞅着这个人比他还高了大半个头,气势冷冽,不由就往后退了两步。

徐盈盈忙的走过来,眼见真是卫持,心里不觉一喜,待要向他说些什么,又想起对方并不认得她,或许连记也记不得了。

果不然她一开口提起上月曾见过一面,说了一大段的话,卫持最后只问了句“有这回事么”。

在一旁的那人听见这一回话后,因转向徐盈盈道:“姑娘与这人认识?既是如此,那他先前撞在我身上,害我跌倒在地的这一件事也就算了。只往后走路还是小心些,若碰上别人,少不得诈他一笔!”

随即又向徐盈盈笑道:“姑娘,在下高某,单名一个琼字,还未请教…”

只不等高琼说完,卫持冷笑道:“也不知方才是哪起眼瞎的人撞了上来,你没看见么?说吧,你要什么?是钱,还是…这烧鸭?”

说着,他将才刚停下来买的那只烧鸭略往这人面前送了送,毕竟和这起睁眼说瞎话的人他也不想多费口舌。

“你…你竟拿这个来羞辱我?谁没有囊中短了钱的时候,我…我不过是今儿急着出门,才忘带了银钱,谁稀罕你这个了!” 看着那递来的烧鸭,高琼不觉红涨了脸面。

瞧这个人又作出这般形景来,卫持便将烧鸭拿了回来,不紧不慢道:“哦,嫌少?不过再多的,你也不值。”

徐盈盈听得正云里雾里时,跟在身边的那丫头就大喇喇的讲了出来:“原来你就是那个买不起烧鸭被赶了出来的,才我在巷口儿就听见人说…”

高琼急的就要喝住那丫头,此时却听巷外面一阵闹嚷嚷,卫持忙出了巷,竟看见那停在巷外的马车在街上横冲直撞,他立马赶上去制住那车马,又掀帘往车内一看,就见她怀里抱着小姑娘正低声安抚着。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转过头忙问向车夫,口中含怒。

“才不知是哪起歹人,无原无故的居然拿箭射它,马儿这才发起狂来…”

车夫正说着,这时帘内传来小姑娘的惊呼声,卫持赶忙掀起车帘,但听小姑娘急得快哭了说:“娘亲,你的脸,怎么…流血了…”

血?卫持忙往她脸上瞧去,只她侧着脸,不过转过来时,忽见她另一面如玉无瑕般的脸颊上被刺破了一道血痕,约有一寸来长,此时血渍微浸,他凑上去细瞧了瞧。

方要下令赶紧回去,只视线瞥到车前站着一人,原是徐盈盈才跟了过来。

“啊…这,阿竹姐姐的脸怎么…” 徐盈盈眼尖的看到卢宛竹脸上的伤,不由心中一惊,只才要说什么,车马却急速远去。

那胖丫头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找了来,就见徐盈盈愣愣的站在那儿,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一转头,又发现那自称高某的白脸儿男也跟了上来。

回到府上,卫持便命速去传请大夫,随后几个大夫来看过了,回的话也差不多:“大致也不留疤痕,只需用上好药膏每日涂敷,算来不出半月,应该就瞧不出什么了…”

只他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便又着人持帖去请来一位御医,赶过来诊了一番后,那御医留下几句话,也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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