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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深夜惊悚

执掌风 朝云别枝 4214 字 2025-01-31

托着灯盏左右到处瞧了一瞧,又围着那棺材转来转去看了看,横竖也没见个异状,丘富心内这才放下了一些。

只这所房子里应该就他一人,然刚刚那一些奇怪的动静又是怎么来的?丘富一时也想不明白。

正胡思乱想时,那棺木突然又猛烈摇晃起来,且又听得那棺内一发闹出响动来,看着大有揭棺而起之状。

丘富心下正是惊疑不定,待要上前去查看一番,脚下却不敢往那棺材前挪动半步,听着那动静在这沉寂深夜里越发骇人,他心里也是由不得又怯又惧。

方欲转身即忙离开这里,须臾之间,但听见身背后传来一声叫唤,丘富手内的灯火这时也突然灭了。

“爹…爹,爹!”

听得一连好不凄惨的唤了几声,丘富不由顿住了身,心下惊惧不已,佯装镇静的忽转过身来,借着几分微薄月色,只见那棺木不知何时竟揭开了,此时那棺中正有个影儿,披头散发,不人不鬼…不,就是个鬼影子!

眼见那鬼影慢慢从那棺里爬了出来,丘富心中的惧怕之意渐浓,不过表面上仍旧强撑着,世上根本没有鬼神,那只是世人凭空之想,他心里止不住的这样告诉自已。

丘富两眼直瞪瞪的瞅着那个鬼自棺内跑了出来,一到了地下,登时就飞也似的向他奔了过来,也就在这时丘富才着实看见那鬼竟是脚不沾地的飘了来。

“啊!” 丘富口中顿时惊叫了一声,回身欲要跑开,只那鬼一眨眼就拦在了他跟前。

“爹,你跑什么啊?爹,我是你儿子才进哪…爹,你怎么一见我就要跑呢…”

那个鬼突然抬起脸来,虽有些头发遮挡在前面,只丘富还是看清了那鬼的两只眼睛里不住地往下淌着血,脸色煞白煞白的,一点活人气儿也没有。

更有那鬼飘来时,留了一地的血迹,在这幽幽暗暗的深夜中,分外令人惊骇!

见此光景,丘富浑身乱颤不止,然眼下被这个鬼给拦住了去路,他直瞪着眼半日说不出一句话来。

倏尔之间,那鬼又靠近来了些,又伸出只血淋淋的手来,似乎要将丘富拉住,后者一见,心下十分惶恐,于是大声喝止道:“又是哪里来的邪祟,竟敢充作我儿子的阴灵,待明日一早请来法师,将尔等邪魔外祟…”

不待丘富说完,那个鬼呵呵笑了几声,语音凄凉幽长道:“爹,我是才进,你的亲儿子啊,你忘了么?爹,那夜江边,不就是你…将我推下去的么…”

说着,那鬼又凄凄惨惨的笑了一回。

如此又笑又说,听着既凄厉又诡异,把个丘富心内搅得如翻江倒海一般,一时之间心中又是惊恐,又是怯惧,只偏偏每要跑开时,那个鬼就赶来拦在前边,又不停地念叨着一些话。

但听此刻那鬼又说着:“爹,刚刚到了阴司走了一回,我忽然就想起爹这些年也就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人了,眼下儿子这一去,留爹一个人在这阳间,岂不是孤零零的…所以就求了判官鬼差,将儿子放回来,把爹也接过去…”

说到这里,那个鬼忽抬起头来,目中闪烁着幽幽冷光的直直盯着丘富。

后者只见那鬼两只眼睛里尽是诡异的寒光,在这深更半夜,令人不觉毛发悚然。

“爹,儿子这就接你过去…” 说着,那鬼影儿就飘至丘富跟前,又伸出手一把将丘富拉住了。

丘富只觉一阵冷气逼来,紧接着胳膊就被拽住了,又听那鬼口中说是要带了他去,丘富赶紧下了死劲儿才挣脱了这个鬼的钳制,忙又往旁边退避了几步。

抄起就近那桌案上供着的果品,向那个鬼一通乱掷乱砸,然手边上的东西都扔了出去后,丘富睁大眼一瞧,那鬼悬在半空中,飘飘然的又到了跟前来,口里只管说着要带他到下面去。

“爹,儿子怎放心留您一个人在这世上呢,还是跟儿子去吧!爹,您就我一个儿子,难道忍心看着儿子在下面没个伴儿…”

听着那鬼又是“儿子”“爹”的叫嚷个不住,丘富想到这些年自已容这个孽种活得够久了,如今死了却还来纠缠他,心内那股隐忍了数年的怨气终是不由发泄了出来。

“我才不是你爹,我不是你爹,你闭嘴!你就是个孽种,孽种!那奸夫也死了好些年了,你这个孽种,亏我还给你烧纸,你为什么还回来纠缠!”

丘富登时大声叫嚷了起来,一时也顾不得那鬼要来拉他,只将这些年深埋于内心深处的那种种怨恨一发给吐露了出来。

“我告诉你个孽种,你早该死了,养了你这么些年,也是我仁慈到了头,你若不死,难道还要留你将那府上的百万之富一通给拿了去不成?那些个家产该是我的,该是我的!”

丘富此时也不藏着掖着了,干脆将心里那些话一顿给嚷了出来:“谁叫那俩老东西不做个人呢,既如此,我拿了那家产,也是应得的,应得的!”

说到这里时,丘富转向那个鬼直瞪着眼道:“我说你跟你那死鬼老爹也是一个样儿,都作了个畜生!当初那奸夫凑到了一处,而那老家伙先时明知是有夫之妇,只明里暗里还不是勾搭在了一起,然后就有了你这么个孽种!”

当时他初到那袁太婆身边办事,便把家里给新娶的媳妇带了去到那府上寻了份差使,只没想到,他不在那府里时,那竟背地里找了个奸夫,而那奸夫居然就是那袁太爷。

这事他起初并不知道,还是之后他老娘找过来告诉他,说是媳妇有了身子,估摸是个男孩儿,就接去家生了孩子再来,他那时也没多想,一心以为自已终于有个儿子了。

后来听他老娘说,媳妇生产提前了,不过生的果是个男孩儿,当时他乐了好些日子,家去时还将自已攒的这几年银钱都交到了那手中。

谁知过了才一二年,有一回晚间与几个熟人在外面喝酒,当时在那酒馆中,那邻桌就有人嚷了些醉话出来,丘富在旁听见,本来也不大理会,只定眼一瞧,发现那人便是金大夫,他老娘头里就是听这个人说了什么媳妇大概几月生产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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