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尿布之战

火焰在尿布收纳架上跳着狐步舞，林泽的右耳己经透明得能看见背后的浓烟。安然把我护在臂弯里，她后颈被灼伤的皮肤浮现出鸟居图腾——那是巫女与式神缔结契约的印记。

"咿呀！"贞子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她心口的般若面具吞噬着火苗疯长。被梵文锁链束缚的婴儿躯体正在膨胀，黑色长发从襁褓接缝处喷涌而出，在天花板上结成血痂般的蛛网。

张嬷嬷的怀表在火场中央悬浮，表盘玻璃映出我们前世的倒影：三百年前的月夜，我颤抖着收回推倒安然的右手，任由贞子的怨气吞噬整座神社。原来当年的诅咒，早在我们重逢那刻就埋下祸根。

"奶...瓶！"林泽突然口齿清晰地大喊。他透明化的手掌穿透火焰，抓住正在融化的塑料奶瓶。当他的口水滴进滚烫的奶液，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焦黑的墙壁上绽开幽蓝的桔梗花，火焰竟顺着花瓣纹路开始倒退。

安然突然掰开我的嘴，把长命锁塞进来。金属边缘划破牙龈的瞬间，我尝到了神樱汁液的味道。记忆如走马灯闪现：五岁那年躲在神社梁柱后，偷看安然跳祓魔舞时，她腰间系着的正是这枚锁片。

"要解咒的不是我们，"安然奶声奶气地耳语，"是贞子。"她突然扯开绣着小熊的婴儿服，心口处赫然是与我相呼应的五芒星伤痕。火场中飘散的灰烬突然聚成十二单衣的幻影，在我们头顶展开血色结界。

### 第六章：尿布里的千纸鹤

贞子的黑发缠住电子钟，将倒计时暴力调快十二小时。林泽的透明化己经蔓延到胸口，他抓着自己的磨牙棒当符笔，在焦黑的地板画出潦草的安魂阵。

"咘咘～"安然突然放出响亮的屁声。在张嬷嬷冲进来救人的瞬间，她精准地把沾着口水的千纸鹤甩进对方口袋。那张折纸用的竟是昨夜火灾中未燃尽的符咒残页。

当消防车的鸣笛响彻云霄，我们西个"婴儿"被裹在同一个襁褓转移。贞子趁机咬住我的脚踝，她长出的乳牙刻着伊邪那美命的神纹："你欠的债，该用眼珠来还。"她含糊的威胁被警笛声淹没，却让我想起古籍记载——黄泉契约者需要活人祭品。

安然突然翻身压住贞子，两个粉团子在担架床上滚作一团。她趁机把沾满口水的奶嘴塞进女鬼嘴里，贞子顿时像被按下暂停键般僵住。林泽趁机尿湿了救护车座椅，在水渍消失前，我瞥见他用尿液画出的警示符：张嬷嬷在偷拍我们。

暴雨倾盆而下时，我们被安置在临时避难所。安然蜷缩在我怀里数雨滴，她每数一声，我手腕的黑色丝线就消退一寸。当数到西十西声，她突然含糊哼起神乐歌谣，那些雨滴在玻璃上拼出三百年前我未写完的结缘书。

"你当年推我那把，"安然突然用额头抵住我的，"是想让我躲开房梁对吗？"她肉乎乎的手指戳着我心口，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与她的五芒星完全对称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