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押俘虏的舱室并不像我想象的和平时一样冷清,吉列的思想交换在里面进行着。
“你们就是一群刽子手,你们一定会下地狱的!”
“这句话应该还给你们。当你们的巫王将无辜的信使熔炼成雕塑时,你们就失去了说出这句话的资格。”
“难道你们的那封过分的国书就没有错吗?这只是你们发动可耻侵…1…略战争的借口。”
“难道一个主权国家的政府要忍受自己的公民在国外被肆意屠杀?”
……
我正准备进经过关押他们的舱室去厨房看看中午是吃罐头还是吃面包,结果就在门外听到了俘虏和看守的争论。在我感慨泰拉超人精力旺盛以及巫王这会的政治水平时,双方的争论声越来越大,引得更多守卫参与到其中,眼见局势愈演愈烈,我立刻叫停他们问到:“大家先别讨论了,想一想中午吃啥。”
那名上头的上尉很愤怒有人打断他,因为刚刚他被驳得有点厉害,他听到这话以为是军舰上的厨子,立刻扭过头瞪了过来,结果他立马看到了我军装的衣袖。
那人先是愣住,随后反应过来立刻敬礼道:“上校先生,您好。”
看管他们的船员也立刻站立起来,我只能回礼。
“中午吃啥?”我再次开口问道。
“不耽误作战吗?”那名上尉小心翼翼地问到。
我摆了摆手道:“不影响,我们还要在这里停一会,看看能不能捞到更多人。”
“行了,没人决定我就决定了,今天吃烤羽兽,算是庆祝大家在这里的相聚”
听到我的决定,我的船员们立刻欢呼起来,而那些俘虏,则全是毫无变化,依旧死死盯着对方,看来羽兽似乎并不能勾起他们的兴趣……
两群人在食堂以一张桌子为界,安静的吃着各自的烤羽兽,大副看着他们,担心的地对我说道:“这么吃羽兽太多了,可能吃不完”
要怪就怪昨天小伙子们一阵乱枪,害的捡羽兽的船员捡了好久。
陆战队在第二艘的废墟里又发现了不少人,他们很幸运的赶上了午饭
陆战队捞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两艘船加起来一共有西百人左右幸存,我们的陆行舰也因此热闹了起来。
当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变得无比小的时候,心里的隔阂也渐渐消失,他们一起用船上的担架抬着受伤的人。但是还有不少就差一口气的人,没有撑到太阳落山。
"他们要举行葬礼!"
我冲上舰桥时,夕阳正从圣约翰十字架的缺口处坠落。二十七个白布裹着的轮廓摆在甲板上,大副颤抖的祷词被狂风撕碎。莱塔尼亚战俘中站出个军医,她摘掉染血的头盔,露出银白长发。
她向前几步,庄重地说:"我请求能为他们主持这场葬礼。"众人皆有些意外地看向她,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她开始用低沉而肃穆的声音念起祷词,每一个字都仿佛穿透狂风,首击人心。战俘们纷纷低头,眼中满是哀伤。我们这边的船员也收起了往日的不羁,静静地站在一旁。
这个刚才还在抢救伤兵的女人突然跪倒在地,开始咳嗽起来。
血液滴在地上,却发出了石子落地的声音。
血珠在甲板上弹跳,每一颗都折射着残阳的暗红色。我看到那个莱塔尼亚军医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迅速用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捂住嘴,但更多结晶化的血粒从指缝间迸溅出来,在金属甲板上敲出细碎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