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凡站在办公室窗边,透过窗户看向离去的吕克,突然一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局长,犰狳小队汇报,送信人的老窝找到了。”
许凡听罢回过身给了身旁的约翰普一个眼神,只见约翰普来到门前拉开门,对着岗卫淡淡开口:“进来!”
岗卫在得到命令后快步走进,见到许凡后抬手敬礼,语速飞快地汇报:“局长,犰狳小队顺着送威胁信的人一路追踪,发现他最后进了城西王家大院。现在能确定这是他们的一个据点,但周雅小姐是否在不在里面还不清楚。他们请示是否展开行动?”
许凡眉头紧皱,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思索片刻后,果断下令:“通知犰狳小队先别轻举妄动,把王家大院给我严密包围起来,每个出入口都安排人手盯紧,任何风吹草动都别放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要是发现有可疑人员进出,立刻汇报,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岗卫听后立正站好,大声回应:“是,局长!保证完成任务!”随后转身,脚步匆匆地离开办公室,去传达许凡的指令。
城西,王家大院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此刻周雅正被紧紧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她额头的汗水混着凌乱的发丝,贴在她满是倔强的脸上。
刘洋庆双手抱胸,脸上挂着阴鸷的笑,皮鞋踏出“哒哒”的响声绕着周雅踱步。
“周小姐,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我们见面还是在一年前。”
“是你,刘秘书?”周雅抬头看向那张熟悉的脸,赫然是一年前在市长邀请的商业酒会上市长身边的秘书。
“没想到周小姐还记得在下,想必我这次为什么请周小姐过来,周小姐一定心中有数。”刘洋庆脸上布满得意之色,此刻的他仿佛掌握了一切。
面对刘洋庆的问题,周雅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你是想拿我威胁我的父亲,妄图夺得我周家的产业吧。亏你还是市长秘书,简直无耻。”
对于周雅如此平静的回答,刘洋庆先是一怔,随后便笑出了声:“哈哈哈,周雅小姐还真是了解在下。但这次你可看错了我。”
“看错?”周雅冷嗤一声,“我家的店铺和货场是你们让人烧的吧,三局的消防队也是你们让袖手旁观的吧。你还在装什么,你们不就是想搞垮我们周家好让自已人把我们取而代之吗?”
面对周雅的话,刘洋庆都有些惊讶,传闻中这周家大小姐在商业上几乎没什么眼光,但今天算是让他知道耳听为虚。
不过对于周雅的这些猜测刘洋庆承认很对,但他不会承认,“周小姐比传闻的聪明,但这次你错了。”
错了?周雅秀眉微蹙,自已除了是周家大小姐,能威胁到自已父亲外,还能威胁到谁?许局长吗?
周雅心底一慌立马摇头,不可能,自已只是和许局长见了一面,怎么会有人拿自已威胁许凡?她顿时否定了这个念头,并用愤怒的眼神死死盯向刘洋庆。“不是为了周家,那你想干什么?”
刘洋庆见周雅神色一慌,猜到了她知道了真相,但就是不敢确认而已,于是刘洋庆笑着看向周雅,“知道许凡吗,第一巡警局的局长,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匪浅,所以……。”
“所以什么,我和他只见了一面,你以为你能拿我威胁到他?”周雅冷哼一声,自已喜欢许凡是真的,但许凡不知道,而他身为一个局长绝对不会为了一个一面之缘来救自已。
刘洋庆看她一副斩钉截铁的模样停下了脚步,微微弯腰,凑近周雅,“哦?真的吗?那我们打个赌,就赌,许凡会不会来救你?”
周雅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但她还是坚定自已心中的想法,:“我说了,我们没关系,他不会来的,你别白费心思拿我威胁他。”
刘洋庆直起身,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狰狞,“少废话,现在你在我手里,你没有选择,许凡到底来不来你说了不算。”
周雅心底隐隐担忧,但嘴上依旧不饶人,“你就是个胆小鬼,就会用这些手段,有本事冲我来,别老提许凡。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谁?你就是个缩头乌龟!”
听到“胆小鬼”三个字,刘洋庆的瞳孔瞬间骤缩,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瞬间将他淹没。
小时候,母亲在街巷中被恶霸欺凌,弱小的他只能躲在角落瑟瑟发抖。母亲绝望的哭喊声、恶霸嚣张的嘲笑声,还有周围人冷漠的眼神,都像一把把利刃刺进他的心里。从那以后,“胆小鬼”这三个字就成了他心底最深的痛,是他拼命想要摆脱的耻辱烙印。
“我不是胆小鬼!”刘洋庆发出一声近乎癫狂的怒吼,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血管也根根凸显,整个人仿佛被恶魔附身。
他猛地扑向周雅,双手死死掐住她的脖子,周雅被掐得面色涨红,呼吸困难,双脚拼命挣扎,椅子被蹬得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王家大院的大门被“轰”的一声撞开,许凡带着犰狳小队如神兵天降般冲了进来。
“放开她!”许凡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屋内,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洋庆像是没听到一般,手上的力道反而越来越大。许凡见状,眼神一凛,抬手就是一枪,子弹精准地射中了刘洋庆的肩膀。
刘洋庆吃痛,双手下意识松开,周雅得以解脱,瘫倒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刘洋庆不甘心地看向许凡,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许凡几步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腿弯处,刘洋庆“扑通”一声跪地。
许凡顺势将他的双手反剪,用手铐死死铐住。“你以前被我压着打,现在也是一样。”许凡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刘洋庆被铐住后,像一头困兽般疯狂挣扎,双手拼命扭动,手铐深深嵌入皮肉,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在地面溅出斑斑血点。他满脸涨红,双眼布满血丝,头发凌乱地黏在额头,汗水、血水和着灰尘,整个人显得狼狈又癫狂。
“许凡!”他扯着嗓子嘶吼,声音沙哑得近乎破音,“你以为抓住我,就能大获全胜?你这是在自掘坟墓!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是申城的权贵!你今天动了我,就是与整个申城为敌!”
许凡神色平静,双手抱胸,眼中透着十足的底气,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屑的轻笑:“我管你背后是谁,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你凭什么?就凭你这小小的局长职位?”刘洋庆疯狂地大笑,笑声里满是绝望与不甘,“在这申城,法律不过是强者的玩物,我背后那些大人物,动动手指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许凡向前一步,眼神犀利如刀,冷冷地看着刘洋庆:“我不认什么法律,我只认我手中的实力。”他微微抬起手,活动了下手指,仿佛在向刘洋庆展示他掌控一切的力量,“你觉得那些权贵能保你?太天真了。在绝对实力面前,他们也得掂量掂量。”
“你!你不过是个自大狂!”刘洋庆怒极反笑,脖子上青筋暴起,“你以为你有几个手下,有点小权力,就能对抗整个申城的势力?你破坏了规则,申城会因为你陷入混乱,到时候,你就是千古罪人!”
许凡神色淡然,微微摇头:“申城的混乱,本就是你们这些人造成的。我做事,从来不在乎什么规则,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洋庆,“而现在,把你这个祸害绳之以法,就是我要做的。”
“你会后悔的!那些大人物不会放过你!”刘洋庆疯狂地挣扎着,脚下的地面被蹬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代价!”
许凡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试试。我既然敢抓你,就不怕他们的报复。你,还是乖乖认命吧。”
刘洋庆疯狂地扭动着被铐住的双手,手铐割裂皮肉,鲜血在地面晕染出可怖的图案。他仰头嘶吼,声音里满是怨毒:“许凡,你以为自已赢定了?申城的水有多深,你根本不清楚!那些大人物动动嘴,就能让你死无全尸!”
许凡神色平静,仿若未闻,转身对犰狳小队队员吩咐道:“把周雅小姐带出去,注意安全。”队员们迅速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瘫倒在椅子上、仍在大口喘气的周雅,护送她离开。
周雅被带出门的那一刻,刘洋庆像是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疯狂地挣脱着,竟然挣脱了一名队员的束缚,朝着门口冲去,嘴里大喊着:“谁也别想走!” 许凡眼神一凛,快速回身,再次掏出手枪,对准刘洋庆的腿部开了一枪。
刘洋庆腿部中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但他仍不死心,双手撑地,试图再次爬起。他的脸上写满了疯狂:“许凡,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啊!”
许凡缓缓走近,看着地上狼狈不堪却依旧疯狂的刘洋庆,眼中没有丝毫怜悯。“你作恶多端,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罢,许凡抬起手枪,对准刘洋庆的额头。
刘洋庆瞪大了双眼,脸上的疯狂在这一刻凝固,转而变成了恐惧。但他仍在嘴硬:“你不敢……你杀了我,你也别想活,我是市长秘书啊!”
许凡没有丝毫犹豫,手指扣动扳机,“砰”的一声枪响,刘洋庆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动静 。
许凡收起手枪,看着刘洋庆的尸体,神色平静。他在得到系统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举世皆敌的准备,所谓的申城官场他也从来没有一点期望。
死,他从来不怕,得到系统前不怕,得到系统后他更不怕。
想着许凡大手一挥,“收队!”
第三区,圣彼得医院那略显昏暗的医院病房里,周转缓缓从昏睡中醒来,只觉脑袋昏沉,浑身乏力。
他刚一睁眼,就瞧见市长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神态悠闲地削着苹果,那模样仿佛不是在病房,而是在自家花园里惬意休憩。
“周老板,你可算醒了。”市长抬眸,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中的水果刀不紧不慢地转动,果皮被削成一条细长的卷儿,缓缓落下。
周转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警惕,强撑着身子坐起,沙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在这儿?我女儿呢?还有,你为什么要针对我周家?”
市长不慌不忙地放下水果刀,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手,这才开口:“周老板,你周家在申城也是有头有脸的,有些事,你心里应该有数。”他顿了顿,目光直直地盯着周转,“你周家有我想要的东西。”
周转心中一凛,瞬间明白市长所指,却冷笑着回道:“哼,你就别白日做梦了。那东西,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
市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狠:“周老板,你可想清楚了。有些时候,可由不得你。”说着,他微微向前倾身,语气里满是威胁,“你那宝贝女儿周雅,现在可还在我手里。只要你乖乖听话,把东西交出来,我保证她毫发无损。不然……”
周转的心猛地一沉,脸上却强装镇定:“你别乱来!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寒毛,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
市长靠回椅背,重新露出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周老板,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这申城,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角,“你最好在明天之前给我答复,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说完,他大步朝病房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回头冷冷地瞥了周转一眼,这才离开。
“可恶!”周转望着市长离去的背影,双手紧紧握拳,心中满是焦虑与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