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合作可以，但得按我的条件来
许凡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微妙。许凡靠在办公椅上，撑着头上下打量起对面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欧美壮汉，突然开口，“鬼佬，我看你和埃瓦里斯特?布沙尔有几分相似，你和他有什么关系？”
壮汉恭敬的摘下黑色毡帽，脸上堆满温和的笑容，嘴中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龙文，“许局长你好，我叫吕克?布沙尔是埃瓦里斯特?布沙尔的堂哥，您叫我吕克就好，我知道你们龙夏也有吕姓，所以我的龙夏名就叫吕克。”
“看起来你比你的堂弟有礼貌多了，你堂弟在第一次介绍就让我叫他布沙尔，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请坐，吕克先生。”
吕克脸上笑容不变，微微欠身，姿态优雅：“许局长，实在抱歉，埃瓦里斯特那家伙行事总是那么莽撞，还请您多多包涵。
但在我们法国，家族的荣耀对每个人都至关重要，我们布沙尔家族的人，都习惯以家族姓氏自称，这是一种对家族传承的敬意，并非有意对您不尊重。”他边说边摊开双手，脸上满是诚恳的神情。
许凡挑了挑眉，嘴角浮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说：“哦？家族传承？这说法倒是有趣。不过在龙夏，尊重是相互的，你堂弟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没让我感觉到多少尊重。”
吕克轻咳一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很快又恢复了从容：“许局长，您说得太对了。埃瓦里斯特被家族宠坏了，完全不懂如何与人好好打交道。我这次来，一是为家族生意，二就是专程替他向您赔礼道歉。”他说着，还微微鞠了一躬。
许凡往后靠了靠，双手抱胸，眼神犀利得如同寒夜中的利刃：“赔罪？光嘴上说可不够。你堂弟布沙尔在申城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都令人发指。走私烟土，害得多少家庭支离破碎，妻离子散；非法拘禁，随意践踏他人的自由和尊严。
那些被烟土毒害的年轻人，眼神里满是空洞和绝望；那些被非法拘禁的受害者，身心遭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些烂摊子？别想着用几句漂亮话就糊弄过去，申城的百姓不会答应，我更不会答应！”
吕克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不疾不徐地开口：“许局长，在龙夏，我们布沙尔家族主要经营的是医疗产业，旗下的医院和制药公司，一直致力于为龙夏百姓提供优质的医疗服务和先进的药品。我们从法国引进先进的医疗技术和设备，还聘请了不少专业的医学人才，就是希望能为龙夏的医疗事业出一份力。”
许凡冷哼一声，双手抱胸，眼神中满是质疑：“说得倒是好听，那你怎么解释烟土走私和烟馆的事？这和你们所谓的医疗事业可扯不上边吧。”
吕克神色镇定，丝毫没有被许凡的质问影响，他摊开双手，一脸诚恳地说道：“许局长，这其中确实存在一些误会。
关于烟土，您可能有所不知，烟土中的某些成分经过科学提纯和处理后，在医疗领域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比如用于缓解剧痛、治疗一些特殊病症等。我们家族一直致力于这方面的研究，希望能将烟土的药用价值合理利用，造福更多的人。”
“至于那些烟馆，我们也是后来才发现，有一些不法之徒打着我们家族的旗号在暗中经营。我们家族向来秉持着高尚的道德准则，怎么会参与这种毒害百姓的勾当呢？
这些烟馆完全是那些个人的私自行为，与我们家族毫无关系。我们得知此事后，也一直在想办法解决，只是还没来得及采取行动，就被您察觉了。”
“许局长，您想想，我们家族在龙夏投入了这么多的精力和资源发展医疗事业，怎么可能自已去破坏这份努力呢？我们的初衷一直都是为了救人，为了让龙夏的百姓能享受到更好的医疗条件。
如果您能给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合法地开展烟土药用研究，我们保证会建立严格的监管体系，杜绝任何非法外流的可能。同时，我们也会协助您清理那些非法的烟馆，将这些危害社会的毒瘤连根拔起，还申城一片净土。”吕克的语气慷慨激昂，仿佛他真的是来拯救世界的英雄。
许凡听后，不禁嗤笑出声，眼中满是不屑：“说得真是冠冕堂皇！你说你们致力于烟土药用研究，那那些被烟土荼毒得骨瘦如柴、精神萎靡的人呢？他们在烟瘾发作时痛苦挣扎，失去了工作、家庭，甚至尊严，你所谓的高尚初衷就是这样造福百姓的？”
吕克依旧保持着脸上的笑容，不紧不慢地站起身，微微欠身，以示尊重，而后才开口：“许局长，您先消消气，听我细细说。您看到的那些抽大烟的人，他们其实深陷在一种难以自控的困境里，这一点我完全理解。但您想过没有，为什么他们会对大烟如此上瘾？”
“在我们看来，这背后是他们对某种精神慰藉和生活逃避的渴望。我们家族本想通过一种特殊的社交引导方式，让他们能在相对安全和可控的环境下接触大烟，满足他们内心的某种需求，同时，我们也准备了一系列的文化和精神层面的活动，来帮助他们找到更积极健康的生活方式。”
“您想想，在我们的烟馆里，我们可以营造一种文化交流的氛围，让抽大烟的人在享受片刻放松的同时，还能接触到艺术、文学、音乐等美好的事物，激发他们对生活的热爱。我们还打算邀请专业的心理咨询师，为他们提供心理疏导，帮助他们正视自已的问题，找到生活的意义，从而逐渐摆脱对大烟的依赖。”
“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这些人在看似堕落的过程中，找到重新站起来的力量。这看似矛盾，但实则是一种特殊的救赎方式。我们相信，只要引导得当，他们一定能够走出困境，重新拥抱美好的生活。许局长，这就是我们的良苦用心啊。”吕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让许凡相信他描绘的美好愿景。
许凡怒极反笑，眼中满是审视与警惕，死死地盯着吕克，冷声道：“行了，别再拿你这套歪理来糊弄我！说吧，绕了这么大一圈，你到底想干什么？”
吕克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不慌不忙地重新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许局长，既然您这么直接，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他顿了顿，整理了下思路，继续说道：“首先，我们愿意全力协助您救出周雅小姐。我们在申城人脉广泛，消息灵通，有把握将她毫发无损地带回来。”
“其次，在生意方面，我们家族在海外有庞大的商业网络和雄厚的资源。只要您点头，我们可以在进出口贸易、金融投资等领域为您提供全方位的支持，助力您在申城的商业布局更上一层楼。在武器装备方面，我们也能为警局提供先进的枪械、防护用具等，提升警局的执法能力和安全性。”
“再者，我们会帮您清除申城的烟馆，不过，二、四区那几家最赚钱的烟馆，希望您能网开一面。这几家烟馆我们经营多年，投入了大量心血，而且我们承诺会严格管理，只接待特定的高端客户，绝不会让烟土危害扩散。”
“最后，许局长，我们真心希望能与您共同发展。我们布沙尔家族有先进的技术、管理经验和资金，而您在申城拥有强大的影响力和执法权力。我们携手合作，一定能在申城创造出更大的商业价值，让申城的经济更上一层楼，同时也能为百姓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和更好的生活条件。您觉得如何？”吕克说完，一脸期待地看着许凡，等待他的回应。
许凡听完，脸上没有丝毫动容，反而眉头拧得更紧，眼神中满是不屑：“吕克，你把我许凡当成什么人了？用这些歪门邪道的交易就想收买我？周雅是我的朋友，营救她本就是我的职责，用不着你假惺惺帮忙；至于生意和武器装备，我许凡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不稀罕你这些来路不明的支持；烟馆更是毒害百姓的毒瘤，一家都不能留！”
吕克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只是语气中多了几分意味深长：“许局长，我敬重您的原则，不过这申城的局势，就像一团错综复杂的丝线，稍有不慎，就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拿周雅小姐的事来说，时间可不等人，每耽搁一刻，她就多一分危险。我们有资源、有渠道，本可以成为营救她的关键助力，要是错过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微微向前倾身，双手撑在膝盖上，目光紧紧锁住许凡的眼睛：“还有这烟馆清理，我们虽说愿意全力协助，但有些门道您可能还不清楚。这些烟馆背后，是无数双眼睛盯着的利益，您强硬查封，难免会触动一些人的奶酪。往后要是您在其他事情上，需要一些便利，却发现处处碰壁，那可就难办了。”
“许局长，合作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我们的提议，是为了让大家都能受益，您要是再斟酌斟酌，说不定会发现，这是个对申城、对您都有利的选择。要是轻易拒绝，往后的路，或许会比您想象中难走。”吕克靠回椅背，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许凡的反应。
许凡听了吕克的话，嗤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吕克，你少在这儿跟我玩这些把戏。你以为我会被你威胁？周雅的事我自有安排，还轮不到你来插手。至于烟馆，你说的那些利益牵扯，我心里清楚得很，但我许凡做事，向来只凭自已的喜好，想封就封，谁要是挡我的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吕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许凡会顾及各方利益，没想到这人如此随性。但他很快恢复镇定，脸上重新堆起笑容：“许局长，您如此洒脱，倒让我有些意外。不过，有些事一旦做了，可就没有回头路。您查封烟馆，申城商会那边的压力，您真的能扛得住？”
许凡无所谓地耸耸肩，二郎腿，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上的钢笔：“扛不住又怎样？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在这申城，想做的事还没做不成的。你也别拿那些所谓的利益关系来吓唬我，我不吃这一套。”
吕克微微皱眉，他意识到眼前这人比想象中难对付。他稍作思索，换了一种语气：“许局长，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要是答应我们的条件，好处自然少不了您的。除了之前说的那些，我们还可以给您提供一些特殊渠道，让您在申城的势力更加稳固，以后不管想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
许凡抬眸，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哦？你觉得我稀罕这些？不过，看你这么有诚意，倒也可以再聊聊。但你得清楚，我许凡做事，可不会按你的规矩来，要是让我发现你敢耍什么花样，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吕克心中一喜，以为许凡有所松动：“那是自然，只要许局长愿意合作，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许凡却突然话锋一转：“不过，烟馆的事没得商量，一家都不能留。至于你说的帮我救周雅，我看就算了，我已经找到她的线索，不劳你费心。”
吕克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怎么也没想到许凡竟已掌握周雅的线索。但他很快调整情绪，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许局长已经有办法，那是再好不过。只是希望我们在其他方面，还能达成合作。”
许凡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繁华的申城街道，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合作可以，但得按我的条件来。你先回去准备一份详细的合作方案，把你们能提供的资源、能做出的承诺都写清楚，三天后再过来找我。要是方案不能让我满意，就别再来烦我了。”
吕克无奈，只能点头：“好，我这就回去准备，三天后一定给许局长一个满意的答复。”说罢，他转身离开办公室，心中已经暗自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