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你的马!”此刻的他竟绝望的发现,平时大开的后门今天不知被谁拿了把大锁给锁了起来。
这一刻他急的像热锅上蚂蚁,对着铁质的大门不断敲打,他的嘴在此刻也为得一闲:“我特么哪个缺德玩意儿把门锁了,真是坑死老子了!”
就在这边闹得不可开交时,烟馆大厅里的情况也愈发混乱。
“吾乃!”此刻一个小弟突然跳了出来,只见他扎了个马步,双手抱胸,脸上露出一副自认为很威风的表情,大声喊道:“申城地下拳场不败神话,无影疾风腿嫡传弟子,钢拳铁肘猛士,街头霸王荣誉勋章获得者,烟馆第一战神——赵铁柱是也!”
喊完,他还得意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仿佛在等待众人的惊叹。
紧接着,赵铁柱又摆开架势,秀了一手拳脚。只见他上蹿下跳,嘴里还念念有词,一会儿来个旋风踢,一会儿又耍个冲拳,那动作看似花哨,实则破绽百出。
他一边比划,一边还喊着:“看我这无影疾风腿,踢得你们屁滚尿流!还有我这无敌钢拳,一拳下去,你们都得趴下!”
然而,面对赵铁柱的“拳脚”,巡警们只是一脸淡定。其中一名巡警瞅准他耍得正起劲儿,露出后背空门的时机,上前一步,手中警棍一挥,“啪”的一声,精准地打在赵铁柱的后背上。
赵铁柱像被电击中一般,整个人瞬间定住,随后“哎哟”一声,像个被剪断了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前扑了出去,摔了个狗啃泥,嘴里还嘟囔着:“这……这怎么和我想的不一样……”
待这边闹剧结束,又有一人跳出。这人身材瘦高,一头乱发好似鸟窝,脸上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癫狂。只见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嘴里怪叫着:“都给我闪开,看我来收拾这群不知死活的巡警!我,张大胆,乃是申城街头的‘暗器之王’,随便一出手,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厉害!”
说完,他也不管旁人的反应,迫不及待地伸手往腰间特制的皮囊里一阵摸索,掏出几把精心打造的飞刀。这些飞刀刀刃闪烁着寒光,看得出他平日里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他将飞刀在手中熟练地转了几圈,随后怪叫着朝巡警们奋力甩去。
然而,理想很,现实却很骨感。吸了大烟的他扔出的那些飞刀飞得歪歪扭扭,简直毫无章法可言。有的飞刀“哐当”一声砸在墙上,溅出几点火星插在墙上;有的飞刀直接无力地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其中一把飞刀,竟在击中墙壁后,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反弹回来。“噗”的一声闷响,不偏不倚,结结实实地扎在了他的腿上。
“啊!”那一瞬间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双手紧紧握住腿上的飞刀,疼得冷汗直冒,嘴里不停咒骂:“妈的,你怎么回来了!”
“什么!你爱我?我去你马的,我喜欢娘们。”尽管疼得浑身颤抖,他还是咬着牙,强忍着剧痛,恶狠狠地对着巡警说道:“你们别得意,这只是个意外,看我真正的杀招——翠毒无影飞刀!”说完,他颤抖着另一只手,又往皮囊里摸去,想要掏出那柄淬了剧毒的飞刀。
可当他的手在皮囊里一阵慌乱摸索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原本涨红的脸变得煞白如纸。他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急,双手开始疯狂地在身上各个角落翻找,嘴里语无伦次地念叨着:“怎么会没了?我的翠毒飞刀呢?到底在哪?”
就在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不经意间低头,发现插在自已腿上的那把飞刀,只见他看着刀柄上隐隐泛着诡异的幽绿光芒,一道勾人的声音又从飞刀上响起:“大朗,是我呀!”
听着这声音他浑身一震,瞳孔微缩这不正是他一直苦苦寻找的淬毒飞刀吗?
“完辣!”见状他绝望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想要伸手把飞刀出,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毒素已经开始迅速发作,他的身体逐渐失去控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倒在地。
他的身体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抽搐了几下,双眼一翻,便直挺挺地昏死了过去。打手们见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整个烟馆瞬间陷入一片死寂,只有他微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就在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时,一个小个子打手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要不我们降了吧?”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看着地上昏迷的张大胆,仿佛看到了自已的下场。
这话一出,周围的打手们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有些人脸上露出犹豫的神色,偷偷打量着四周,看着那些严阵以待的巡警,心中的惧意愈发浓烈。
这时,一个满脸横肉的打手呸了一声,啐道:“降个屁!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个巡警不成?再说了,要是就这么降了,以后在道上还怎么混?”他虽然嘴上强硬,但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门口,似乎在寻找着逃跑的机会。
可看着不知何时被巡警堵住的门口,他突然感觉身为良好人民的他,应当配合巡警们的工作,于是只见他大喝一声:“啊!我投降!”
在他身旁的打手被他吓了一跳,他们还寻思着是要拼命呢,结果就这?不过他们心底对这虽是不屑,但他们手脚却也诚实。
“投降,我们投降了!”
就在大厅的人投降时,后门的打手他还在努力,只见他有气无力的敲打着门:“踏马的,开门啊,开啊!”
看着他脸上疲惫的模样,门“嘎吱”一声,开了。
听到声音后门的打手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大喊道:“门开啦!我踏马活啦!”可当他看清门外的景象时,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
“巡警局扫毒,抱头蹲下!”没有一丝的反应时间,打手顿感天旋地转,数不清的棍棒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一刻他的眼中满是警棍。
顶层包间,白晓感受到楼下逐渐回归平静,他焦急的冲到电话边飞快的拨出一个号码。
“喂!我是香榭丽舍烟韵馆白晓,接申城政务厅,刘秘书,要快!”
电话那头在一阵忙音后,传来刘洋庆略显冷淡的声音:“白老板找我什么事,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很忙,有话就快说。”
“刘秘书,烟馆出事了,我需要你帮忙。”
刘秘书听了白晓的话,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嗤笑一声:“别开玩笑了,你身后站着洋人,谁还能找你麻烦。好了我还要开会,有什么事等我开完会再说,就这样先挂了。”
白晓一听顿时一急,对着电话那头连连呐喊:“别挂,烟馆来了很多巡警,他们马上就要冲到我楼上了,救救我!”
刘秘书听到巡警两字,原本准备按断电话的手停在电话座上:“你是说巡警?”他的声音多了一丝惊疑,之前心中的不耐烦被警觉占据。
“是,是的,来了很多巡警,我的手下现在估计已经全军覆没。现在烟馆也有你们一份,现在烟馆有难你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白晓抹着额头的冷汗,忙不迭的点头,纵使电话那头的刘秘书看不到。
“你先别急,我马上去找市长商议,你先搬出洋人顶一顶,我很快给你答复。”刘秘书说完后立马挂断电话,向市长室走去。
而白晓在听见滋的一声后,电话便陷入寂静,对着电话那头疯狂叫喊:“喂!喂!刘洋庆,刘洋庆,你回话!回话啊!踏马的!”
见被挂断,白晓又一次打过去,但这次在长久的“嘟嘟”声后便再也没了其他的声音,他就知道自已看来是被放弃了,在明白这一点后白晓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电话用力一砸,破口大骂:“刘洋庆我上早八!”
伴随着他的怒火,包间的门也随着“砰”的一声,被几个身穿巡警粗暴的撞开。白晓见状,强颜欢笑道:“都别冲动,我认识政务厅的刘秘书,大家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带头进入的巡警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和你一家人,联合扫毒,都给我抱头蹲下!”
就在此时申城八区,市政厅,“砰”刘秘书推开市长办公室的大门,快步来到市长办公桌前。
“市长不好了,市长白晓的烟馆出事了!”
“都说了洋庆,你现在是我的秘书,做事不要这么急急躁躁的,被外人看了又不知会说你什么。”办公室中,一个身形笔挺的中年男人正悠闲的拿着一张最新的申城日报仔细研读着。
“市长,昨天拿下的那家烟馆出事了。”刘秘书凑近男人身边小声嘀咕。
听闻此话,男人放下手中日报,看向刘秘书:“就是你常去那家香榭丽舍烟韵馆?”
“是的市长,听闻那边去了很多巡警,现在估计已经被全数拿下,我们该怎么办?”刘秘书严肃的点头,恭敬的等候着市长的命令。
男人微微皱眉,不知不觉间手中拿起一旁钢笔不断把玩,沉思后他抬头问道:“是二局的人干的吗?”
“恐怕不是。”刘秘书摇着头,虽然他也不知道是谁,但这一看就不是王波的手段。
“那你觉得是谁?”
见市长看向自已,刘秘书低头思索片刻,给出自已的见解:“我觉得可能是许凡。”
“那个最近很出名的小子?”男人摸索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狐疑:“可据我所知王波和他有矛盾,王波能让他进二区吗?”
“不知道。”刘秘书摇摇头,不过想到烟馆现在的处境,他还是赶忙劝解:“市长,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烟馆的处境现在非常不好。您得快些拿出主意,不然我怕晚了烟馆被他们一把火烧了,人也给搞废了。
到时我们手底的那些人若是知道我们连个人都护不住,谁还敢和我们合作,市长为了我们以后的生意这人得救啊。”
男人听后纠结的皱起眉头,他身为市长自然不好亲自出面,但自已不出面的话又怕到时许凡不给面子,这该如何是好?
在经过一番利弊后,男人目光灼灼的看向刘秘书:“洋庆,你不是做我秘书前,江湖人称刘二爷吗,这样这次您以刘二爷的身份去和他谈。若是他识趣放人便皆大欢喜,若是不放,那个白老板不是白长峰的表弟吗,告诉他我们愿意在他把一区打下来后,推他的人上位。”
“是,市长。我这就去办。”
半个时辰后,刘秘书来到了第一巡警局。
“劳烦通告贵局局长,鄙人刘洋庆前来拜会。”
门口的岗卫见状上下打量了一番刘秘书,没有废话转身走进了警局。
不一会局长办公室中,许凡正头疼着今天中午的吃食,便听见汇报声响起,“局长,外面有个叫刘洋庆的人找你。”
“是的,局长,他说他叫刘洋庆,还让我通报一声。”那巡警恭敬地说道。
许凡听后摸着下巴思索,自已认识这个人吗?好像不认识吧?
想了一会,许凡索性放弃思考:“算了,不认识,让他哪来的回哪去。”
“是!”得到命令后的巡警立刻转身退出办公室。
大门外,刘洋庆来回踱步。终于,他看见了回来的门岗:“小兄弟怎样,我是不是可以进去了。”
巡警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断然拒绝:“不行,局长让你哪来的回哪去。”
刘洋庆一听笑容消失,转瞬挂上怒容:“什么?他竟然敢拒绝我,你立刻回去转告他,我是申城铁腿刘二爷,让他马上来见我。”
巡警听后脸上也升起怒意:“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我管你刘二爷,刘大爷的,就算你是牛至也不行,赶紧给我滚。”
“你说什么!”刘洋庆怒声呵斥,“你这狗东西,竟敢如此折辱我,你知道老子谁吗?陆逸生都是我拜把兄弟,我告诉你,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我说话的,现在我要你立刻给我跪下,然后自断一臂,这事就算了。不然等我亲自动手,就不是自断一臂这么简单。”
“什么陆逸生,不认识,现在走我就当你是在说胡话,不然我就以辱骂,威胁公职人员对你进行逮捕。”巡警眼中毫无惧意,只是手缓缓放置腰间,随时准备将面前刘洋庆一举拿下。
刘洋庆见状彻底被巡警激怒,脸上青筋暴起,双眼通红,如同一只被挑衅的野兽。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