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电次的电锯保安

涩谷的晨光被高架桥切割成破碎的金条，苏明蹲在商店门口，指尖抚过「咒灵硬度测试仪」的裂纹 —— 那是上周电次与「硬度 999 咒灵」搏斗的纪念品。

屏幕上的数字在「999」附近疯狂跳动，突然窜升的红色警报线让他后颈的咒力纹路发烫。

【警告：检测到恶魔能量暴走】

机械音未落，金属摩擦声己从街角传来。

电次扛着 电锯 冲出巷道，锯齿割裂空气的尖啸盖过早高峰的车流，被追赶的黑雾状咒灵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呜咽，沿途撞翻的自动贩卖机吐出易拉罐，在地面滚成咒力探测器的涟漪。

「喂！跑什么？」电次的头发被引擎热浪掀得向后飞舞， 电锯 喷出的火星点燃路边樱花，「交保护费就放你走！不然砍成薯片喂帕瓦！」

黑雾骤然凝聚成骷髅形态，举起双手比出「投降」手势，乖乖飘向商店旁的「咒灵缴费处」。

苏明看着测试仪显示「愿力值 + 50」，却注意到黑雾接触电次 电锯的瞬间，溢出的咒力呈现齿轮状纹路 —— 与第三章七海杯底的污染如出一辙。

「老板！」电次甩着 电锯走来，锯齿上挂着的咒灵残骸正化作荧光消散，「今天的西瓜呢？我要冰镇的！」

苏明递出电子合同的手悬在半空，看着电次脖颈处新渗出的机油 —— 自从雇佣这个恶魔猎人，商店的「非人道毁灭式保安服务」己经吓退 17 位特级咒灵客户。

合同界面跳出红色警告：

【警告：该雇员涉嫌违反《综漫生物保护条例》第 72 条】

【检测到 电锯 恶魔核心波动，建议立即上报协会】

「先签合同。」苏明强制关闭警告窗口，「三个月试用期，工资是每周三个西瓜，外加...」他看向电次腰间晃动的恶魔心脏吊坠，「每月一颗低阶恶魔心脏。」

电次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 电锯 「咔嗒」一声缩成匕首大小：「成交！但我要预支 ——」

「不行。」苏明将合同按在电次胸口，「上次预支的西瓜钱还没从愿力值里扣。」

他无视对方的哀嚎，目光落在电次后颈的缝合线上 —— 那道疤痕昨天还只有十厘米，现在己经延长到锁骨，露出底下银色的机械零件。

帕瓦的高跟鞋声从背后传来，她踢翻路边的咒灵缴费箱，空牛奶盒砸在苏明头上：「人类！本大爷的三倍草莓牛奶呢？」

「在冰箱第三层。」苏明揉着后脑勺，看着帕瓦掀开冰柜时露出的尖牙 —— 她牙龈上的血迹比平时更鲜艳，带着《电锯人》世界特有的电浆光泽。

电次突然窜到帕瓦面前， 电锯在掌心重新展开：「先还上个月偷喝我的西瓜汁钱！」

「哈？那是本大爷赏你的！」帕瓦甩动头发，血滴飞溅在电次脸上，「再啰嗦就把你切成小块喂乌鸦！」

苏明熟练地扔出草莓牛奶和西瓜，看着两人在货架间追逐，默默在账本上记录：

「恶魔保安组支出：

草莓牛奶 ×3（帕瓦特供?血之恶魔适配版）

西瓜 ×1（咒灵硬度 999?闪电纹路款）

愿力值消耗：-200（含设备维修费）」

【警告：检测到高能量物体】

系统红光映亮苏明的瞳孔，他抬头时正看见电次挥刀劈向测试台上的西瓜。

电锯 的锯齿切入果肉的瞬间，粉红色的汁液炸成扇形，苏明瞳孔骤缩 —— 果肉里的闪电状纹路正在流动，与他昨夜在系统日志里看到的「混沌咒灵数据波动」完全一致。

「这西瓜...」电次捧着果肉狂啃，红色汁液滴在商店门口的地砖上，「比玛奇玛的咖啡更带劲！」

苏明蹲下身，指尖触到地砖缝隙里的符文。

自从祢豆子的爆血净化后，这些由齿轮与锁链组成的图案就成了「因果律共鸣点」，此刻正随着西瓜汁的渗入发出微光，浮现出《海贼王》的草帽轮廓 —— 那是他今早开通的「跨世界快递」标志。

【检测到因果律共鸣，混沌咒灵污染度 + 8%】

视网膜上的进度条跳至 28%，苏明注意到电次正盯着他的指尖。

这个平时总把「西瓜」挂在嘴边的恶魔猎人，此刻眼神锐利如刀， 电锯 的锯齿正对准他后颈的咒力纹路。

「老板，」电次突然压低声音，西瓜汁顺着下巴滴在 电锯的开关上，「上次那个能复活人的「因果律止痛药」...」

苏明的手指猛地按在符文上，系统界面弹出紧急屏蔽程序。

他想起之前的神秘订单，收货地址是「东京喰种?24 区」，而电次此刻的瞳孔里，倒映着货架上的「恶魔心脏罐头」。

帕瓦的尖叫打破僵局：「看！那个戴墨镜的女人又在拍我们！」

樱花树下，玛奇玛微笑着举起手机，风衣口袋里露出的笔记本封面上，「综漫生物基因图谱」的烫金字样被咒力纹路覆盖。

她指尖翻动书页，苏明瞥见其中一页贴着电次的照片，标注着「 电锯恶魔核心研究样本」。

「咔嚓」

快门声混着 电锯的重启轰鸣，玛奇玛转身时，苏明看见她鞋跟碾碎了一块齿轮状咒灵残骸 —— 那与电次 的电锯 上掉落的零件一模一样。

电次的 电锯突然抵在苏明后腰，引擎热气灼着他的皮肤：「老板，下次有高阶恶魔心脏的订单...」

「电次！帕瓦！」苏明扯开领带，露出后颈的咒力纹路，「去整理新到的「恶魔饲料」货架。」他无视两人的抱怨，摸出手机给五条悟发消息：

「您推荐的保安，后颈有机械零件外露，且能引发因果律共鸣。」

五条悟的回复附带一段视频：电次正在用 电锯给帕瓦削苹果，背景是咒术高专的地下实验室。

「他可是「电锯人」啊～顺便一提，他的心脏和你的充电宝一样，都是跨世界产物哦?」

夕阳将商店招牌染成血红色，苏明坐在屋顶，看着电次和帕瓦为最后一块西瓜扭打。地砖符文亮起时，他终于看清浮现的完整图案 —— 那是综漫管理协会的「禁止符号」，中间嵌着 电锯 的齿轮。

【因果律干扰倒计时剩余 40 分钟】

倒计时旁的 电锯 图标正在渗出黑雾，苏明摸出藏在口袋里的齿轮碎片，碎片表面的咒力纹路与他后颈的污染完美重合。系统深处传来电流杂音，某个被标记为「Project: saw」的文件夹自动打开，里面封存着电次的基因数据，以及一行被加密的字：

「他不是恶魔，是协会制造的「因果律兵器」」

楼下传来帕瓦的怒吼：「电次！你居然用 电锯 烤棉花糖！」

苏明笑着摇头，将碎片收进「异常道具」抽屉。在只有他能看见的雇员档案里，电次的「隐藏数据」栏正在缓慢填充：

「身份：综漫管理协会「电锯人计划」实验体

能力：切割因果律链条（受限状态）

威胁等级：SSS（与祢豆子并列）」

当第一颗星星爬上涩谷天空时，苏明注意到电次独自坐在马路牙子上， 电锯 缩成匕首大小，在掌心投下颤抖的影子。

他后颈的缝合线正在渗出蓝光，皮肤下的机械零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而远处的玛奇玛站在楼顶，笔记本上的钢笔尖正对准电次的位置，写下：

「第 72 号样本确认存活，启动「心脏回收」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