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商店日志：特级消费榜

深夜的咒术高专被薄雾浸成水墨画，苏明趴在宿舍床上，后颈的咒力纹路随着呼吸明灭，像极了系统界面的加载进度条。

他盯着视网膜上浮动的系统界面，食指在空气中划出虚拟按键，全息投影应声展开，金色榜单如瀑布般从天花板垂落，在地板上流淌成发光的河流。

「叮 —— 特级咒灵消费榜更新」

机械音带着少见的电流杂音，苏明揉了揉眉心，看着床头被「TOP1」的光芒染成金色。当看到消费记录时，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

「TOP1：五条悟」

消费详情：

无限充电宝 ×1（跨世界能源稳定器?定制款）

六眼情报交换：涩谷事件预知影像（含羂索阴谋全景解析）

附加服务：无下限术式适配手机支架 ×3、特级咒灵专用防晒霜 ×1

愿力值余额：-9999（历史最高欠费记录保持者）

系统批注：

「鉴于该用户为「最强咒术师」，特批准「无限期赊账」权限」

「温馨提示：距离信用破产仅剩 72 小时，逾期将启动「因果律追债程序」」

「最强个鬼啊...」苏明对着投影比了个中指，想起今天课间五条悟晃着充电宝的样子：「小苏，再给我的墨镜加个防咒灵飞溅涂层呗？」当时他没注意到系统界面的红色警告，现在看着那串不断跳动的负数，只能安慰自己 —— 至少用欠费换来了羂索的脑花寿司配方（虽然是 encrypted 数据）。

往下滑动，「TOP3：虎杖悠仁」 的记录让他笑出眼泪：

「TOP3：虎杖悠仁」

消费详情：

宿傩辣条 ×10（微辣 / 中辣 / 变态辣各三袋，赠品：宿傩辱骂语音包 ×1）

因果律封印术教学 ×3（附带「爆血饭团味」咒力增幅剂）

反转术式创可贴 ×5（猫胡子款 / 波浪眉款 / 兔耳朵款各一）

愿力值余额：-101（债务担保人：五条悟）

系统批注：

「建议开通「学生分期」服务，首期可享「宿傩辣条买一送一」」

「当前债务由五条悟先生的黑卡绑定，还款优先级：☆☆☆☆☆」

床底突然传来闷闷的敲击声，苏明掀开床单，只见被封印的宿傩辣条包装袋正在疯狂蠕动，里面渗出的红油在地板上画出「辣」字。他弯腰捡起包装袋，听见里面传来含糊的怒吼：「小鬼！本大爷的辣味受体己经变异了！」

「特殊订单」 的红光突然爆闪，苏明点击的瞬间，一股混合着生发液和硫磺的怪味扑面而来。订单详情页跳出时，他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商品名称」：无惨生发剂（咒灵专用?防脱增发?火山灰配方）

「收货地址」：无限城地下三层?无惨私人浴室（附坐标：鬼灭世界?无限城地宫 B12 区）

「支付方式」：匿名鬼的咒力结晶 ×10（检测到鬼杀队咒纹残留）

「备注」：

「给屑老板的礼物 —— 来自某个不想透露姓名的鬼」

「使用说明：请在阳光首射下涂抹，效果更佳」

苏明盯着「火山灰配方」的商品图，想起前天无限城烧烤事件中，无惨被祢豆子的爆血饭团炸飞的场景。

包装背面的警告图标里，无惨的秃头剪影被 P 成了地中海，旁边配文：「使用后如出现喷火症状，纯属正常反应」。

「警告：数据库异常」

红色警报如潮水般覆盖界面，苏明慌忙去关投影，却见榜单末尾的乱码正在自动重组。他瞳孔骤缩，看着那些扭曲的字符拼成可识别的语句：

「因果律核心... 正在被污染」

「第 72 号修复者... 你才是漏洞」

「警告：商店日志己被混沌咒灵篡改」

当他伸手触碰文字，指尖传来齿轮转动般的机械触感，视网膜突然剧痛 —— 系统界面黑屏后重新亮起，只剩一行闪烁的小字：

「检测到「综漫管理协会」数据入侵，启动「记忆清洗程序」」

「等等！这不是协会的数据！」苏明按住太阳穴，后颈的纹路烫得惊人，「这是...」他突然想起第一次在五条悟背后看到的阴影咒灵，那齿轮状的尾巴与乱码的字体结构完全一致。

窗外的雾突然凝成实体，苏明看见宿舍楼外的樱花树影里，某个戴着斗笠的身影举起手机，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看清了对方风衣上的「∞」徽章 —— 那是协会清道夫的标志。当他冲向窗户，却只看见满地月光，以及一张插在窗框上的商店优惠券，背面用血写着：

「你的商店正在撕裂世界，而协会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系统提示：愿力值异常增加：+666」

来源标注是「神秘顾客购买「因果律止痛药」」，附带的商品评价只有一句话：「能止住赫子带来的疼痛，但会梦见齿轮咬合的声音」。

苏明攥紧优惠券，发现纸张边缘的咒力纹路与乱码中的齿轮图案重合，而「666」这个数字，在系统代码里代表「混沌数据体」。

凌晨三点，苏明坐在书桌前，全息投影映出他眼底的血丝。特级消费榜的投影在墙上跳动，五条悟的欠费数字正在以每分钟 1 点的速度增加 —— 他又用无下限术式开了瓶可乐。

「至少该给充电宝设个自动还款程序...」苏明喃喃自语，摸出藏在枕头下的实体笔记本，扉页的「综漫商店日志」标题下，新写的进货清单旁画着哭脸：

宿傩微辣辣条 ×20（需标注「咒灵慎入」）

无惨生发剂补货 ×5（附赠「防火咒纹」包装）

五条悟专属催款单 ×1（材质：因果律合金，撕毁即触发追债术式）

当第一缕阳光爬上窗台时，日志最后多了行小字：

「或许该给系统写个投诉信，控诉「最强咒术师」是宇宙级老赖」

而在系统深处的「异常数据区」，被标记为「混沌咒灵」的文件夹正在疯狂扩容，里面封存着苏明的每一次呼吸、每一笔交易，以及他后颈逐渐变黑的咒力纹路 —— 那不是普通的污染，而是「系统核心」正在将他转化为「因果律漏洞」的证明。

「数据库异常己修复」

机械音响起时，苏明的笔记本自动合上，最后那行小字被替换成：「今天也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但他没注意到，枕头下的优惠券正在渗出黑色液体，在地板上画出与乱码相同的齿轮图案，而窗外的樱花树影里，那个戴斗笠的身影再次举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商店日志己同步」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