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刚暗下来,贺强家的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咚咚咚!”
“贺强,开门!
一大爷叫开全院大会,赶紧出来!”
是三大爷闫埠贵的儿子,闫解成的声音。
贺强坐在桌前,眼神平静如水。
早就料到,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在吃了亏之后,一定会去找易中海撑腰。
而这场所谓的全院大会,无疑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鸿门宴。
易中海那个伪君子,惦记他家的赔偿金和工作岗位不是一天两天了。
老爹贺建国是三级钳工,月薪西十五块五,这次的工亡赔偿金,厂里是按二十个月的工资给的,正好九百零西块。
这笔巨款,易中海怎么可能不眼红?
更别说还有那个能传代的工作岗位。
易中海肯定会以贾东旭是他养老人为借口,打着“帮助”贾家的旗号,图谋自己的家产。
甚至会说自己一个哑巴,根本没能力胜任钳工的工作。
贺强缓缓起身,走到厨房。
从刀架上抽出一把雪亮的菜刀,手指在刀刃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清脆的嗡鸣。
确认了刀的锋利后,贺强将菜刀往后腰一插,用外衣盖好。
今天倒要看看,这群禽兽的嘴脸能有多丑恶。
真要是把他逼急了,他不介意让其中某个主犯身上多个窟窿。
解放后,派出所的警查大多是部队退役的民兵,道德底线高得很。
只要闹大了,易中海想捂都捂不住。
为了保住自己那个“先进文明院”的牌子,易中海绝对比谁都怕事情闹到派出所去。
贺强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闫解成不耐烦地催促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全院的人都等着你呢!”
说着,闫解成就想伸手去拉贺强。
贺强目光一沉,侧身躲过闫解成的手,反手“哐当”一声锁上了房门。
闫解成被贺强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突,悻悻地收回了手。
贺强无视闫解成,径首走向中院。
此刻的中院里,灯火通明,几乎全院的人都到齐了。
三大爷闫埠贵和二大爷刘海中坐在桌子的两侧,主位上坐着一脸严肃的易中海。
贾张氏肿着半边脸,怨毒地盯着贺强。
秦淮茹低着头,站在贾张氏身后。
就连平日里深居简出的聋老太太,也被人搬了张椅子,坐在易中海的旁边,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架势,显然是要来一场三堂会审,把贺强敲骨吸髓。
傻柱看到贺强走过来,立刻切了一声。
“哟,小哑巴还真敢来啊,不怕咱们把你这下崽儿的窝给端了?”
院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
贺强冷冷地瞥了傻柱一眼,将这张嘴臭的脸记在了心里。
许大茂在一旁摇了摇头,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傻柱,你也就这点出息,天天就知道欺负一个不会说话的孤儿,算什么本事?”
“有能耐,你跟我练练?”
傻柱一听就红了温,撸起袖子就要上前。
“许大茂,你小子是不是又皮痒了?
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许大茂仗着他爹许富贵在场,一点也不怕。
“来啊,谁怕谁啊!”
贺强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冷笑。
许大茂虽然是个真小人,但比起傻柱这种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至少还真实一些。
“都给我住嘴!”
易中海猛地一拍桌子,表情骤然严肃。
“你们两个,要是再敢胡闹,就都给我滚出去!”
“傻柱,你也是,东旭是你兄弟,你不向着东旭,跟许大茂瞎起什么哄!”
傻柱被易中海呵斥了一句,虽然不服气,但还是瞪了许大D茂一眼,没再吭声。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贺强身上。
贺强坦然地站在院子中央,后腰的菜刀给了他十足的底气。
他倒要看看,这群禽兽,今天能演出一幕怎样的“邻里互助”大戏。
易中海、贾家、傻柱是主谋,刘海中和闫埠贵想必也想分一杯羹,至于那个聋老太太,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今晚,谁敢把爪子伸得太长,他就剁了谁的爪子!
一场围绕着贺家赔偿金、工作和房产的批斗大会,即将正式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