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一次心动。

莎莎，这个漂亮可爱的女孩。

当然。她和华子现在还不是一个班。

她是高一（6）班。

两个班离得不远。莎莎每次都穿着性感的牛仔裤，上边穿着小一号的校服。

莎莎穿过操场时，那身影便成了操场上的焦点。她身量尚未完全长足，却早早地显露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轮廓。那双腿裹在一条深蓝牛仔裤里，布料紧贴着每一寸曲线，仿佛不是她穿进了裤子，而是裤子活生生长在了她的腿上。裤脚利落地收束在纤细的脚踝上方，底下是一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每一步踩下去，都带着点说不出的弹性与力量，仿佛脚下的塑胶跑道也微微陷下去又弹起来。

更引人注目的是她上身那件校服，短窄得有些出格，尤其当她在座位上微微前倾，或是在走廊里踮起脚尖去够高处的东西时——那截腰肢便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薄薄的校服布料紧裹着她，勒出后背肩胛骨清晰的轮廓，像一对即将破茧而出的蝶翼。那截露出的腰，在宽大的教室窗户透进的明亮天光下，白得晃眼，纤细得惊人，又带着青春肌体特有的、柔韧的弧度，随着她呼吸的节奏微微起伏，像一段流动的玉。

那窄小的校服下摆仿佛一道无形的边界，顽强地卡在腰肢与牛仔裤上缘之间，却总在每一个弯腰、转身的瞬间，被绷紧的裤腰向上顶起一小截，露出一线更隐秘的腰窝。那腰窝的阴影处，仿佛蓄满了少女初长成的秘密，引得后排几个男生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追随着那道起伏的弧线，首至她坐下，那惊鸿一瞥的风景才被课桌边缘悄然截断。她坐下时，牛仔裤的布料在腿弯处堆叠起几道深深的褶皱，紧绷绷地包裹着大腿的线条，那曲线一路向下，最终收束进那双安静的帆布鞋里。她浑然不觉这些目光，只是习惯性地将垂落颊边的长发轻轻拢向耳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然后翻开书本，目光专注地落在摊开的书页上。

下课铃响，她站起来收书包，动作间那窄小的校服下摆又往上溜了一小截。前排的女生瞥了她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语气里掺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艳羡和不服气。莎莎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有，只是随意地将书包甩到肩上。那书包的重量压下来，使得校服肩线微微下陷，愈发清晰地勾勒出她圆润肩头的形状，连同那截纤细的腰肢一起，构成了一种奇异的、既柔韧又富有张力的线条美。她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牛仔裤包裹下的双腿迈动时，流畅的腿部线条在布料下起伏延伸，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律，每一步都像踩在某种无声的节奏点上。

她消失在教室门口，只留下空气里一丝若有若无的、混合着廉价洗衣粉和少女干净体息的淡香。方才那窄窄校服下惊鸿一瞥的腰线，那牛仔裤紧绷绷勾勒出的腿的弧度，却仿佛成了教室里短暂滞留的灼热烙印。它们无声地提醒着，青春的身体本身，便是一场无需刻意宣言的、惊心动魄的风景。

她兀自向前走着，走廊的光线斜斜地打在她身上，那腰肢与双腿的线条在光影里流转，仿佛一首无声的歌。

她有时带着黑色的眼镜框的眼镜，有时又不带眼镜，不知道她是真的近视还是假的。

她那樱桃般的小嘴，总是那么惹人喜欢，华子是多么想上去含着一口。

青春的懵懂与憧憬，爱情的冲动与激情，此时此刻，体现出来。

虽然莎莎和华子不是一个班的同学，但是他们两个此时此刻是多么想在一个班里。他总是在经过莎莎的班里的时候，多想朝着莎莎班里的窗户看上一眼。这一眼，就能抵万年。这天，华子又像往常一样路过莎莎的班级。他刚一探头，就和莎莎的目光撞了个正着。莎莎微微一愣，随即脸颊泛起红晕，冲他轻轻一笑。华子只觉得心跳陡然加速，仿佛有只小鹿在胸膛里乱撞。他慌慌张张地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往前走，可心里却早己乐开了花。

从那之后，每次华子路过，莎莎都会留意到他，两人偶尔还会互相挥挥手。渐渐地，他们开始在课间的走廊相遇，简单地聊上几句。华子发现，莎莎不仅外表美丽，性格也十分开朗活泼，总能逗得他哈哈大笑。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华子鼓起勇气，在走廊拦住了莎莎。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出了藏在心底己久的话：“莎莎，我……我能认识你嘛？。”莎莎听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轻轻拉住华子的手，轻声说：“当然可以啊。”从这一天起，青春的爱情正式拉开了帷幕。

莎莎走在走廊上，像一滴水融入溪流，又奇异地将周围的水流映照出别样的波纹。她身上那件窄窄的校服外套，袖口微微挽起，露出纤细的手腕，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蓝牛仔裤包裹着线条流畅的腿，每一步都轻盈而踏实。奇怪的是，这分明被许多目光暗自追逐的身影，却像裹着一层看不见的薄雾，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疏离感。她并非刻意冷漠，那双眼睛看人时，澄澈得像雨后的天空，坦荡得近乎天真，可那目光深处，又仿佛总隔着一层极薄的、不易察觉的玻璃，让你觉得看得分明，却又从未真正抵达过她内心的房间。

她的美是早熟的、带着不自知的冲击力，却奇妙地混合着一种近乎孩童般的懵懂。身体在青春期的催促下，己然描摹出惊心动魄的曲线轮廓。窄小的校服外套下摆倔强地卡在腰际，那截腰肢纤细而柔韧，在宽大敞亮的教室里，在偶尔移动桌椅的间隙，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白得晃眼，仿佛一段未经雕琢的温玉。然而，当她安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阳光透过窗棂，在她低垂的眼睫上跳跃，她的神情却是全然专注甚至带着点稚气的。书本摊开在面前，她微微蹙着眉，嘴唇无意识地轻轻翕动，仿佛在默念某个复杂的公式或拗口的英文单词。那的身体线条与这全然沉浸、心无旁骛的神情奇异地糅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屏息又不敢惊扰的矛盾魅力。她的美不是用来展示的旗帜，更像是一株悄然拔节的青竹，自顾自地生长，毫不理会周遭的风声与目光。

她身上有种奇特的静气。课间喧闹如煮沸的粥，后排男生高谈阔论，前排女生嬉笑打闹，桌椅碰撞声、追逐脚步声、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汇成一片巨大的声浪。莎莎却像身处一个无形的透明气泡里。她极少加入那些热烈的叽喳讨论，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翻着书，或者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偶尔被问到，她会抬起脸，眼神清澈地望过去，认真地回答，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像溪流滑过光滑的鹅卵石。说完，便又垂下眼帘，沉入自己的世界。那并非孤傲，她的嘴角甚至常常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淡笑意，只是那笑意也像是隔着一层薄纱，并不真正参与外界的温度。

她的动作常带着一种细微的、不自觉的稚拙痕迹，像未完全打磨圆润的璞玉边角。整理书页时，指尖会无意识地捻着纸张边缘，一下，又一下，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被老师突然点到名字，她会下意识地微微睁大眼睛，睫毛快速扇动几下，脸颊甚至可能飞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红，那一瞬间的茫然无措，真实得毫无矫饰。她思考问题时，会习惯性地轻轻咬住下唇内侧一点，眉心微蹙，眼神定定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仿佛灵魂短暂地抽离了喧闹的教室，去往某个只有她自己知晓的安静角落。这些小动作，如同不经意间泄露的密码，让人窥见她内里那份尚未被世故完全浸染的、柔软而本真的质地。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身上那份奇异的“不自知”。她似乎对自己身体所引发的目光、那些压低声音的议论、那些追随的视线，都浑然不觉，或者，更准确地说，是未曾真正在意。她穿着那件似乎小了一号、勾勒出身体曲线的校服，在走廊里踮起脚尖去够高处失物招领箱里自己的作业本，露出一截柔韧的腰肢，神情却专注得像个解数学题的学生，全然没有一丝扭捏或刻意。她并非迟钝，只是仿佛有另一个更庞大、更吸引她的内在世界，占据了她的心神。那世界里有书页间流淌的故事，有公式里隐藏的星辰轨迹，有她自己构筑的安静角落，远比外界投射在她身体上的目光更值得她投注全部的注意。她行走在青春的光影里，身体是引人瞩目的风景，灵魂却像一只栖息在自己枝头的小鸟，只专注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对树下的仰望无知无觉。

时光无声流淌，裹挟着无数少年少女奔向各自的远方。许多年后，关于高中时代的具体细节或许早己模糊，但莎莎的身影，却会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清晰地浮现在记忆的水面。

那是一种难以磨灭的印记——那窄窄校服下惊鸿一瞥的纤细腰线，那牛仔裤包裹的、行走时充满弹性和韵律感的双腿轮廓，这些固然鲜明。然而，真正沉淀下来、在岁月里愈发清晰的，是她周身弥漫的那种气质。是那份早熟身体与懵懂神情交织的奇异矛盾，是那份喧嚣中心无旁骛的安静，是那些不经意流露的孩子气的小动作，更是那份对自身耀眼浑然不觉的澄澈与疏离。

她像一道特殊的光谱。她的存在本身，就无声地标注着一段时光的特质——一种身体迅猛拔节、灵魂却仍在懵懂探索中的珍贵状态。她不自知的美丽，她沉浸的专注，她稚拙的细节，都成为那段躁动、喧哗、充满荷尔蒙气息的青春岁月里，一个沉静而独特的坐标。这坐标并非由轰轰烈烈的事件标注，而是由一种无声流淌的气质所锚定。它提醒着，青春最惊心动魄的风景，有时并非表面的喧腾，而是像莎莎这样，在喧嚣洪流中保持着一方静谧的内海，在不自知的光芒里，默默完成着生命最初的、也是最动人的蜕变。她行走的姿态，她垂眸的神情，她指尖捻动书页的细微动作，都汇聚成一种无声的语言，讲述着独属于那个年纪的、玻璃般透明又薄雾般朦胧的灵魂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