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她说了一时那苏玉衡与她哥哥素来相好,偶然间还请到家中来吃一回酒菜。
卫持听了,面色也是淡淡的,但见她还要接着说去年她哥哥请了那姓苏的到家里过除夕,男人便接过口道:“那叫什么星澜的,真是他亲生孩子,不是抱来养的?”
卢宛竹想了一想,便答了句:“应该…是亲生的吧。”
这个她怎么好拿着去问人家,不过瞧着平日那苏家主待星澜也是颇为上心,而且关于那小哥儿打小生出的趣事儿也记得,她觉着应该就是亲父子了。
“那…或许是捡来的呢?” 卫持又随意问了句。
卢宛竹手中才剥了颗栗子,忽听他又这么说了一句,不觉有些好笑,便道:“捡?到哪儿去捡啊?你成天想些什么呢?你出去给我捡一个来瞧瞧!”
那小哥儿打量着就是那样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小公子,面目好,又知礼,哪里就容易到外边捡得这样一个哥儿回来呢?
停了片刻,男人口中又问道:“你觉得那个小哥儿怎么样?”
“自是好的呀!”
正待要讲出这一些好处来,谁想这人却又截住了她的话。
“你说,那个星澜会不会趁大人不在跟前就欺负小姑娘呢?毕竟又长得高了些,生得壮了点,我与你说,这以大欺小也不是没有的事,只是大人不在那眼前就也不怎么留心了…”
卫持方要接着往下说,卢宛竹笑着拦他的话道:“欺负?星澜才不会呢。你又在胡说什么?”
“上回我就看见了,那小子就在那铺子门前,哄骗着小姑娘将些东西拿给他吃,还动手动脚的…”
回想起这件事来,卫持将手中的栗子撂下,待要再说些什么,院外忽有人在叫门,男人便起身去开了门。
少刻,打发了门外那人后,卫持回来坐下,又接着向她说:“我觉得那小子小小年纪就围在小姑娘身边骗吃骗喝,若再长大了些,那还了得,只怕又是个不学好的…我想了想,以后还是让小姑娘离着那个星澜远远的…”
听他正色讲了这么一篇话,只不待他再说下去,卢宛竹便止住了他的话。
“你说什么呢?还动手动脚、骗吃骗喝,星澜也不过七八岁,难道他爹爹还这样教他不成?”
卫持见她一脸不信的样子,便在她跟前不由嘀咕了几句:“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小的说不定就是跟着那老的学来了那一套呢。”
听他又在旁边这样唧唧咕咕的,卢宛竹忍不住笑道:“老?谁老了,星澜他爹爹好像就比我哥哥大了两三岁吧。不过说起这个,我想想,你今年…也三…”
不等她说完“三十”二字,一颗剥好的栗子就递来唇边,拦住了她将说的话。
男人指腹像是不经意间在她唇上一抚而过,见她将栗子吃了,才收回手来。
“你做什么呢?一面吃一面剥,到头来还有的剩么?”
见他此时又不言语,低了头剥着栗子,卢宛竹想着刚刚说到那年纪上面,便打趣问着他道:“你怎么不说话了?谁让你先提什么老不老的,难道是我记错了,你今岁并没有三十,还是十八九岁呢!”
听她又提到这三十上头,卫持丢下栗子,倏而挨近来两手圈住她的腰肢,作势向她两肋下挠去。
她素来就禁不得人来挠痒,没一时就笑得软了身子倒在他胸前,后者趁势将她拉过来坐在了自已怀里,一手牢牢圈着那细腰,一手又在她腰间慢慢摩弄着。
卢宛竹将他那在腰上作乱的手给拿掉了四五回,一面又告饶说:“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想你个大男人还在意什么年纪…我真不说了,不说了,咱接着剥栗子好不好…”
只从他怀中刚起身离开了,她又向他笑问道:“诶,今天什么日子了?好像…也三十了吧。”
她禁不住又笑出声来,眼见他起身过来了,一看来头不好,便忙向屋中跑去了。
还没来得及合上房门,那人就追了进来,两人在屋子里追来躲去的,少时卫持将她捉住给按在榻上,向她肋下又挠了一挠。
谁想本是一时半刻闹着顽的,只她回过神来时,那人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就探进了衣衫内,在腰上不住的来回抚摸着,一发有往上摸索而去的趋势。
而他的唇早落在了那雪白柔腻的粉颈上面,待要向下挪移时,但听她惊呼一声道:“呀,好你个下作东西!”
“大白日里就想着这种事,你脑子里就没别的了?”
她推开他的胸膛,就要坐起来,谁知这人又凑近来在她唇上亲了亲,一面轻笑了句:“是你招惹我在先的。”
前些时候她主动先亲了他,一连几日他都是由着她这样来的,只她就这么亲了一亲,哪里就能满足他心中所想呢?
要不是她说让他先把身子养好,他哪又容得她早晚来招惹自已呢?
此刻两人间又挨得如此之近,气息交融,眼见他又贴过来了,她忙将手掩在他唇上,说:“好了,别闹了,你今儿才又敷了药呢,好在这伤也慢慢好起来了,你可别胡闹…”
她还没有说完,外面好像又有扣门声传进来,她便推了一推这人,让快去瞧瞧是谁。
起身来时,卫持又在她唇上轻啄了啄,才出门来到外边看了一眼。
见又是和谦那边打发过来的人,卫持便将之前说的又重复了一遍,他忙着剥栗子呢,现也没空,改日再去。
方要关门,那小厮忙又走上前半步拦了一拦道:“大人说有要紧事,正等着您呢。”
卫持掩门的动作稍顿了一顿,便留了句“明日就去”,然后将门给掩上了。
那小厮只得回到和府上又依言回了话,和谦见这样说,方要令小厮再去请一回,只想了一想,叫来个丫鬟,说是夫人之意,到那边去请卢姑娘过来坐一坐。
和谦心下想着,那人平时但凡差人去请了,便会直接过来,只今日请了两回也不见来,想必也只有一人才留得住他,因而便吩咐了丫鬟去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