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偷听
随着队伍的深入，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原本嘈杂的滴水声逐渐被一片令人不安的寂静取代，只有几声低沉的“咕噜”声从水流深处传来。
“大家小心点。”林若依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这里可能已经接近影盟的活动范围了。”
“影盟的人真够变态的，这种地方居然能当成大本营。”张浩低声嘀咕。
高山抬起手，生成了一道透明的力场屏障：“越是恶劣的环境，越容易掩盖行动。影盟的习惯就是利用人们的厌恶感，将重要据点隐藏在这种地方。”
“聪明是聪明，但真不怕人类自带免疫系统抵制这种操作吗？”张浩皱了皱眉，脚步变得更加谨慎。
忽然，队伍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张浩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目光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老鼠。”泡泡轻声说道。
“老鼠？”张浩松了口气，但随即，他听到了那种响动的数量——不仅仅是一两只，而是密密麻麻的脚步声。
下一秒，几只体型比普通老鼠大一倍的怪物从暗处爬了出来。它们的眼睛泛着红光，牙齿像匕首一样锋利，身上还散发着腐烂的恶臭。
“这是什么鬼东西？！”张浩差点没跳起来，“这老鼠吃激素长大的吧？！”
“改造生物。”林若依的语气平静，却充满了警惕，“影盟用来测试实验药剂的试验品之一，注意，不要被它们咬到。”
“这种地方还有这种生物，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张浩一边退后一边问。
“活下来就是本事。”高山冷冷地说道，同时一道力场屏障挡住了扑向张浩的一只老鼠。
泡泡的守护熊立刻冲了上去，抬起巨大的爪子将一只老鼠拍进了墙壁，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别愣着啊，快跟上！”高山回头喊道，“这些东西只是前菜，主菜还在后面等着我们！”
张浩收起惊愕，狠狠地点了点头：“知道了，跑第一我没问题！”
下水道的尽头，是一个宽阔的地下大厅，四周布满了复杂的管道和金属平台。大厅中央亮着微弱的灯光，几名影盟的守卫正在来回巡逻。
“这地方看起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张浩压低声音说道，“他们用下水道当掩护，是不是太高估环境的友好了？”
“这地方的守卫不少啊。”高山观察了一下周围，“你确定我们能悄无声息地进去？”
“守卫森严说明我们来对了地方。”林若依说道，“悄无声息是不可能的。所以，按照计划进行——泡泡负责牵制外围守卫，高山掩护张浩潜入核心区，我会从提供支援。”
“明白。”高山和泡泡点头。
张浩则一脸茫然：“等等，我就这么进核心区？你们是不是高估了我的潜力？”
“别废话。”林若依冷冷地说道，“你是我们唯一能读取情报的人，不进去你想让谁去？”
“好吧好吧，我就是个工具人。”张浩叹了口气，“但你们可得保证，我还能完整地回来。”
下水道的核心区域前，队伍隐匿在昏暗的阴影中。墙壁上布满了锈迹和裂缝，让整个空间显得格外阴森。
随着越来越靠近大厅，张浩远远看见发着微光的大型装置，周围站着几名异能者，看起来正商讨着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潮湿的味道，拂晓小队靠着墙壁缓缓向前移动，脚步放得轻得不能再轻。
张浩的手心冒着汗，他攥紧了手里的震荡手雷，几次忍不住回头看向后面，好像随时准备逃跑。
“张浩，别东张西望，盯着前面。”林若依的声音传来，冷静中带着几分压迫感。
“我只是确认一下撤退路线嘛。”张浩小声说道，“要是真打不过，跑还是很重要的。”
“你跑得掉吗？”高山低声哼笑，声音里带着调侃。
“试都没试过，怎么知道呢。”张浩嘴角抽了抽，心里却一阵发虚。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小队停下脚步，所有人屏住了呼吸，纷纷贴在墙壁上，沿着墙壁接近声源。
“实验计划已经进入第三阶段。”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那人正是站在最中央的光头肌肉男。他的身影笼罩在跳动的火光中，语气透着冷酷与狂热。
“第三阶段？”另一名戴眼镜的瘦削男子皱了皱眉，“实验舱的稳定性还有问题，上一次的事故几乎让我们前功尽弃。”
“那只是个意外。”光头男挥了挥手，火焰在他手掌间闪烁，“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所有的问题都会解决。X计划的成果，会让整个异能者世界为我们而颤抖。”
“但时间不多了。”眼镜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焦虑，“总部要求我们尽快完成这里的实验，如果再有延误，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总部的要求由我来负责。”光头男冷笑了一声，“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职工作。至于那些废物，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他们听话。”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旁边的另一名异能者低声插嘴：“听说总部已经派人来接收第一批实验体了？那些人真能用吗？”
“用不用得上，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光头男的目光一瞥，那名异能者立刻闭上了嘴。
眼镜男推了推眼镜，语气冷淡：“实验体的情况确实需要再确认一下。如果他们的状态不稳定，可能会暴露我们的计划。”
光头男的火焰微微一滞，随即冷笑道：“不稳定？就算他们爆炸了，也只不过是损失几个失败品罢了。”
“B级异能者‘烈焰’。”高山低声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原来他躲在这儿。”
“这火……下水道里还能点火？不怕爆炸？”张浩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闭嘴。”林若依白了张浩一眼，冷冷地说道，“小心点，这次任务不容有失。”
“他身边的那个是B-级异能者‘雷影’，是烈焰的副手。”高山继续说道，“他们俩，一个擅长近战，一个擅长控制，是非常危险的组合。”
张浩咽了咽口水，心里直打鼓：“这次任务可真是够硬核的，我一个F级的小菜鸡，居然敢来这里凑热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