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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进之死

执掌风 第二十五小时 9336 字 2024-12-19

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起义席卷全国,时任河南尹的何进因此脱颖而出,晋升为大将军。他肩负起统御“左右羽林五营”的重任,稳坐京师,镇守帝都安全。与此同时,几位英勇善战的中郎将,如北中郎将卢植、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被选派前往前方,肩负起平定叛乱的重任。

左右羽林一词,源自我国古代的精锐部队——左右羽林军。据《后汉书·职官志》记载,羽林军中设有羽林左骑、羽林右骑两支队伍,英勇善战,堪称当时帝都防卫的中坚力量。至于“五营”,则是前文所说的北军五营。

此外,当时汉灵帝刘宏还设立了八关都尉,这八关分别为:函谷、太谷、广成、伊阙、轘辕、旋门、孟津与小平津。唐周举报马元义的功劳亦算在了何进名下,使得何进因此封号“慎侯”,跃升为县侯,实现了许多人一生追求的荣誉。

此时,刘辩登基,何皇后摄政。恰恰是在这一天,曹操刺杀张让无果。何进应召入宫,拜见皇帝。(主要是再次建议太后诛灭宦官集团)

“!”竟在帝都内听闻蝉鸣,何进不禁驻足,环顾四周,探寻这声音的来源。片刻后搜寻无果,何进拾阶而上。

殿外伫立着张让,他为何悄然现身于此?这一幕无疑令人疑窦丛生。

“太后诏,宣大将军何进觐见”

目睹何进渐行渐近,身披素白麻衣的张让操着他那公鸭般嗓音洪亮地喊道。

言罢,张让恭敬地弯腰行礼。何进心领神会,这不仅是在问候,更是暗示他卸下鞋履、解下佩剑。

鉴于当时的制度:除非得到特许,否则人臣不得带剑、穿履(鞋子)上殿。关于是否能穿着袜子,这取决于身份地位。地位较低者需“跣足”以示尊敬。何进则无需脱袜觐见皇帝,但必须解下佩剑。

然而,何进此刻却迟疑不决,甚至在张让挺身而起之际,他仍然紧握着剑柄。

见此情景,张让露出狡黠的笑容,双臂展开说道:

“此间炎热,令人气促。吾等皆去外衣,仅余轻纱蔽体,独以此觅得些许凉意。”

天上阳光透射而来,张让的身躯清晰可见,内里空无一物,旁边的宦官也同时展开自已的双臂以示何进。

四周的氛围与往日毫无二致,殿前的卫士们恪尽职守,目光如炬,丝毫不懈。然慎侯视之片刻,却顿感心神不宁。心中暗道:张让在,故尔耶?

张让见此又笑了笑,非常隐蔽地看了眼殿内说道:

“慎侯可与身后从者偕入。”然而,那公鸭嗓所发出的柔声细语,却让人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何进背后的侍从已非昔日的那名女卫,自灵帝驾崩之际,她竟神秘地消失无踪。此时的何进没有细想更多,比如:为何张让为何主动展示自已身无他物。

“请。。。”一众宦官们纷纷低头顺目,同步弯腰恭敬地说道。

在踏入门前,何进不禁回头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树木。那棵树上,一只乌鸦恰好站立其上,此刻它的头部倾斜,仿佛也在注视着何进,似乎在看戏,却似乎又是在表达着什么。蝉,那凄厉的声音再次响起。。。。

已有数年任期的何进身为大将军,却在这条通往密室的走廊上越走越心疑。他深知这条通道的尽头,或许藏匿着前朝与当今政治斗争的真相。

张让,究竟意欲何为?两侧紧闭的拉门,仿佛预示着未知的危机,令人不寒而栗。何进心中的疑虑如同浓雾,弥漫在这寂静的走廊之中。可今天,确实是自已的妹妹召见,不得不去。

何进突然驻足,张让正欲回头与他交谈,此时,一名小黄门匆匆走来。他向何进和张让各行一礼,然后面露犹豫,似乎有话要说。

“大将军前,何所不言?”张让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斜着眼看向的却是何进。

“常侍府上,有一不速之客。”小黄门回答道。

“嗯?”何进音。

“糊涂!大将军者,贵人也!岂是吾等可比?今,太后命我引大将军前去面圣,岂复有加焉?不速之客?令待予!去吧!”

说完,张让轻轻地挥了挥手,两名跟班迅速走上前去,有序地打开一扇扇门,然而室内皆空无一物。就在此时,长廊尽头的门突然开启,两个小孩正在欢快地嬉戏其中。

原来是九岁的陈留王刘协帮着14岁的小皇帝刘辩找到了他钟爱的猫咪。就在他们又要欢快地嬉戏之际,何太后突然出现在门口。陈留王立即就地跪下,恭敬行礼,静候指令。

刘辩则兴高采烈地来到何太后跟前说道:“陈留王助朕寻回此猫。”

何莲的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内心满是无奈与失望。正当她欲对自已儿子进行一番训斥之时,却突然警觉起来,冷眼审视着跪在地上的陈留王刘协,脱口而出问道:

“不知此猫,陈留王于何所寻乎?这宫中诸处,汝幸甚谙悉啊。”

(数十次)历经了黑夜之后,零号不仅让何莲容光焕发,更为她开启了智慧之眼,让她学到了许多宝贵的处事和生存经验。然而,何莲仅敢将这些新习得的心机运用在外人身上。

“奉帝命,臣不敢逆。此猫于一石柱下寻得。”刘协的回答不卑不亢。

“嗯。。。陈留王休若不事,便退就。”听完之后松了口气,何莲的声音,被冷漠的氛围所环绕。眼见刘协将起身,她又改主意了。

“留宿待明,同陛下讲学读书。”

“喏!”陈留王刘协恭敬地低着头回答道。

刘协,这个她曾经的情敌之子,让她心生厌恶。她恨不得如同当年对王美人那般,对他施展相同报复。然而,有了之前夜幕降临后的经历,此时身为太后的何莲,不得不收敛自已的情绪,尽可能表现得宽容大度。

当何莲目睹两个孩子一同沉浸在书海中,她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隔壁那间紧闭房门的房间。尽管此刻,那房间内端坐主位之人心中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这屋子,正是现任太子少傅高泽的办公之地。

他独坐案前,背后矗立着三位神秘人物。

左侧,秋芸静静地伫立着,她是暗影组织新晋升的七号成员,易容之术已至炉火纯青的地步;右侧,另一位新加盟的八号成员,就是那名何进的贴身女卫,也曾是先帝的占卜师;而他背后的人,则是六小花之一的三号。能站在他人背后的人,无疑是值得信赖的。由此可见高泽对她们的亲疏定位。

此刻,高泽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铜钱,这是他从八号那里习得的占卜之术。

天机已现:“有人,活不过今天!”

“更衣!吾去后,汝等宜护太后一人之安。”高泽在离开前只要求身后三人若遇到突况时,只保护何莲一个人的生命安全就行。

短短片刻,三位女子便高效地为高泽穿好了制式铠甲。他背负双戟,轻快地走到一角,来回挥了挥自已的手臂,适应起这身装备。

紧接着,他猛地一跃,瞬间消失在屋内。他站立过的地方,地板上留下了一个前脚掌大小的孔洞。一声脆响“砰”地传出,仿佛在见证他爆发力的提升。然而在过程中,高泽的速度又略微放缓,似乎正在与某个事件同步进行。

何进在密阁中焦急地等待着召见,然而心中却忐忑不安。

“太后只召不见,何也?”他还是没忍住。

“天子与陈留王并读,太后或听之久。”张让依然面带微笑回应,只不过眼中闪过一抹异彩,然而何进并未察觉到这一细微变化。

何进心里知道自已这个外甥是什么料,听张让这么一说,于是便不再追问,反倒是打量起这间密阁了。

他曾多次踏足此地,却始终未曾深入探究,仅了解到这是个八角形建筑,各面皆有厚墙或者说是像墙壁的阁门。如今,何进心中镇定自若,毕竟他身边有一名身强力壮的随从,而与他相隔不远的张让则显得老态龙钟,瘦骨嶙峋。

对面的门突然开启,渠穆迈步而来,向张让微微点头致意。何进一眼便认出,渠穆手中的剑竟是自已的!正欲开口询问,却见其他阁门同时全部打开,一群宦官乌泱泱地涌入,手持刀剑将他们团团围住。

此刻,高泽趁势潜入,藏身于一处幽暗的角落。他欲亲眼目睹何进这位魁梧的屠夫如何在腌宦人的计谋下败北。或者说,他想见证的是何进在面对重重围困时,是会选择奋力反抗寻求一线生机,还是仅仅进行无谓的口头之论,最终被对方无伤斩杀。

若是前者,他并不介意现身出来拉他一把,对这位血性十足的何姓屠夫进行一番改造,使其为自已效力,贡献力量;否则,只能抱歉地说声再见。。。。。。

“汝等欲何为?”何进猝不及防,大惊失色。

很快,高泽就察觉到,这是要对其说再见的“先兆”。

他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道:“当一群人举着刀围着你时,还需要问他们意欲何为吗?此刻,应趁对方尚未完全做好准备,争取先发制人,从而为自已争取到求生之路的一丝曙光。”

不过高泽仍决定继续看下去,尽管他对何莲并无深厚感情,但有些东西可以逐渐培养,有些人,终究会让自已对其产生了微妙的关系变化。

此刻的高泽,身处白日,身着这个时代的制式将军铠甲,而非那象征黑夜零号的神秘装扮。

而何进,到底是她的哥哥,哪怕没有太多血缘关系,至少,他这个当哥哥的曾经还是为何莲谋求了荣华之路。

“欲活命也!”张让为了活命,他的回答颇合高泽的脾胃,然而,在事态已至不死不休的地步时,高泽对这种花哨的聊天仍心生抵触与鄙视。俗语有云:“原本能活,却死于话多”,这正是高泽内心永远的感慨。

“若此时大将军立,然吾等将何策以应之?必为汝所杀。”此刻张让脸上的媚笑变成了冷笑。

“汝岂固为是之哉,袁本初之谓汝之图谋无人知悉?云尔哉!今大将军至,岂不欲说(shui)太后诛我等于宫中乎?”发言完毕,张让将目光投向何进的随从,而后者却默默低头,无言以对。

何进听闻之后,愤怒使他瞪大了双眼,紧握的双拳透露出他内心的激动。“老子身边居然也有内奸!”

不等何进开口,张让歪着头说道:“将彼引之入来。”

此后,两名宦官架着一个洗净净的身躯走了进来,将其扔在地上。

“汝!起!”张让一脸阴笑。

男子骤然站起,双手紧紧捂住身下,颤抖不已。紧接着,张让名示意他松开双手,展示于何进,令人惊讶的是,这名男子竟然遵从照做。

此时张让来来回回于该男子与何进之间说道:“汝太过疏忽,间吾等人中,使其为眼,何留此物焉?若再有之,必净之也!”

说完,他看向自已的随从接着说道:“汝!为大将军除不祥而去!”

这一刀,干净利落,宦官一方似乎早有“排练”,不待这男子因疼痛大叫之时,往他嘴里塞了颗鸡蛋,还别说,大小刚好。

何进至今被制,未曾流露过为自已谋求一丝生路的迹象,反而被宦官的表演给镇住了。当他缓过神儿来的时候,却又听到了什么声音。。。

不!一定不是蝉鸣!

当然不是,在他头顶上,一座笼子正在降落,且速度一点都不慢。怎么描述它的结构呢。。。这么说吧,电影版鹿鼎记擒鳌拜时的那座机关牢笼!

何进意识到,退无可退,但为时已晚。然而,在此逆境之中,若他敢于奋力一搏,半线曙光依旧在前方闪耀。可惜,何进空言无益,仅剩口头之勇。把不远处的高泽看得直接心中把他给“pass”了。这一再见,必是再也不见!

“汝等。。。汝等宦官,紊乱朝政,当诛!”听着挺有气势,但在高泽看来,他连最后那半丝救命绳索都摸不到了。

“哟哟哟哟哟。大将军言重啦!吾等阉人,欲乱床第、闺房而不可得也。何言紊乱朝政?哈哈哈哈哈!”张让此刻仿佛摆脱了束缚,又仿佛是为了发泄内心的不满而放飞自我。

“哼,尔等鼠辈,何与吾谈此事?”

“哦?大将军岂高贵乎?汝父为屠,乃狗屠乎?”毕竟是古华夏文化熏陶出的风度,批评他人时并不直接指责,而是从对方的父辈、祖辈着手,言外有意。

张让说完,又摇了摇头道:“正之,皆非良业也。”恰好这话刚说完,牢笼之门应声落下,如今何进真是束手无策,动弹不得。

周围宦官听后纷纷捧腹大笑,这无异于在纵情肆虐前的最后侮辱!

渠穆率先拔剑刺出,众多宦官纷纷挥舞着刀刃跟进,整个空间弥漫着一个人的血腥之气。满身伤痕的大将军终究还是倒下了,未作一丝反抗,他的肉躯在刀剑下被砍得翻卷起“花”,而头部则是最后一刻才被斩落。

尽管宦官在生理上存在不完整性,但他们依然属于男性。在戏剧作品中,多数宦官被塑造为只会动嘴皮子,用阴柔手段的狭隘之人。然而,这种表现是否真实呢?

“蝼蚁尚且偷生”这句话,深刻揭示了人对生命的坚韧与生存的执着。这里的“人”,指的是那些尚具有丝毫血性的人,无论他们是否完整,但何进这类人物显然不包括在内。

为了生存,张让等宦官不惜杀害何进,其残忍程度近乎活剐。尽管身为阉人,但他们的行径如若亲眼目睹,确实令人震惊。

兔急亦啮人,况欲自活之人乎?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曹、张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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