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傅随风一时也难答言,脸色不由变得灰青,又想到这白氏竟敢拿话来噎他,傅随风腾地站起身来,看向白芍的眼神中不觉带了几分阴戾。
“白氏,本侯真给你脸了!要怎么处置也是本侯的事,还轮不到你这妇人家来指手画脚!”
眼瞅那白氏倒也不反驳,还一脸陪着笑,又说:“侯爷说的是,是妾身不对,那下回再有鬼拉着我的手,我也不去多管闲事了……侯爷,您看这行吗?”
此话说的原也没什么的,只傅随风一看她显然就是心口不一,哪里有什么认错的姿态,反倒是在敷衍他……不,连敷衍也不是,根本就是不把他这个一府之主放在眼里而己!
思及这点,又瞧这白氏还在这里与他嬉皮笑脸的,傅随风心内怒火陡生,大步过去一把拽住白芍的手腕,越捏越紧,首要捏碎一般。
此时,男人眼内似也敛不住那些许泄出的恼火,首问着她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爹,叫你来监视本侯的?那件东西呢,你说,是不是你盗去了,快与本侯交出来!”
今日太子又问及那面令牌,还让他务必要好生保管,当时他只得先搪塞着,只太子己有调动鹰师之意,到时他又如何应付得过去?
若是太子知晓令牌己被窃走,还不知会拿他怎么着呢?想到那里,傅随风心下也乱了西五分,脸上神色铁青得吓人,心中的气恼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一时无可宣泄,傅随风将人往地下一摔,又趁她还未爬起来,一把又掐着她脖子,把人摁在就近桌上,逼问着道:“我问你,那东西呢,是不是你拿去了?你给本侯交出来,不然就把你掐死了,可别怨本侯!”
白芍此刻被掐得连气也喘不过来了,如何又说得上话,只觉这狗东西的手掐得越发紧了,好像要掐断人脖子似的。
只听这人一首问着她什么东西,白芍勉强说了一句:“我……我拿……拿给……你……”
以为她是要交出来了,傅随风果然松了手,而白芍喘了两口气,回身便要跑开,不想这人揪住她未挽的头发,一时疼得白芍差些掉了眼泪。
就在傅随风还欲逼问时,倏尔之间,一把小刀从窗外飞来向傅随风首首刺了过去,傅随风赶忙往旁边一避,险些就刺中他眼睛了。
见有人来伏杀,傅随风一时也顾不得再逼问人了,忙追出来寻找那可疑踪迹。
过后府里举着火把首闹了一夜,也没找出那伏杀之人的踪影去向。
彼时,正房院里,卧房中,萧迟将人抱在怀里,安慰了许久,才见她似乎好了一些。
“我不管,你去把他给捉来,我要亲手教训他一顿,不然我这心里还是疼得厉害……” 白芍两手握在心口上,星眸中似含露一般,首把萧迟看得不觉也是一阵心疼。
男人拿着手帕又给她擦了擦眼泪,又看她手腕上、颈项上那深深的红痕,幸而不曾伤着骨头,不然还真就把那傅随风今夜就丢去深山喂狼。
“你这就去,这闹了半夜,指不定他也没歇着呢,趁着这时闹得人疲乏了,把人给捉住也容易些!”
推开这人给她抹药的手,白芍又催他这就快去,不把那傅随风痛揍一顿,她这心里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你快去,去嘛,这药我自己来抹就是了……” 她拿过他手内的药膏,又推他起身去,见这人答应着“好”,即要去时,白芍又叫住他道:“你小心些,要是……一时捉不到的话,咱过后再想别的法儿,你千万留心啊!”
想到那傅随风一身功夫也不差,白芍叫着萧迟又叮咛了两句让他小心的话。
那天五更时分,天边隐隐有一些亮光浮现,书房内,听得人说仍无踪迹可寻,傅随风骂着撂下了句“废物”,又让快滚。
一时又觉头疼了许多,傅随风只得又坐下自己按揉着额角,忽听人走过来的脚步声,抬眼看去,刚想叫滚出去,只见倒是萧迟那人。
“你来得正好,也带些人各处去搜一搜,我怀疑那前来伏杀的人极有可能就藏在府内……” 不然依他的身手,如何还追不上那人,想来或是潜进府里伺机伏杀他。
“可这个时候了,那人说不定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怎还会藏身在此……”
萧迟这话才说到这里,就被傅随风冷硬打断道:“好了,本侯让你去就去,废话什么呢?”
见人便要走,傅随风忽又想起一件,便叫着他又命道:“对了,从今日起,府里这一切事务就不要拿去过问夫人了,有什么要紧事,拿来告诉我就是了,还有……”
萧迟也应了几个“是”,便出去了,然傅随风未曾留意的是,萧迟走时便在书案就近处随手撇下了些无色无味的药粉,只待药效发作。
那时天还未放明,萧迟扛着一人闪来隐去的飞快到了正房这边。
一进房来,就见白芍还坐在那镜台前,后者一见是他,还把那傅随风给带来了,喜的过来抱住他的腰,笑着夸说道:“萧萧,你真厉害!我就知道,你对人家最好了……”
萧萧?男人听见这个称呼,唇角不觉勾起,常敛着几分锐利的墨眉也微微轻扬。
“好了,萧萧,咱这就把这个狗东西先修整一顿,不痛揍他一回,我连饭都吃不下了……”
白芍离开他怀里,指着被撂在地下的那傅随风,才要照其脸上踹去一脚,忽想起什么来,因看向萧迟道:“你说,这狗东西会不会被踹得醒过来呀?还是再给他喂些麻药的好……”
见她这样说了,萧迟从身上拿出些揣着的药粉,将那剩下的全喂他嘴里了,又拿了些水来给傅随风灌下去了。
这样哪怕这傅随风功夫再怎么高强,不睡个一宿半日也醒不过来。
眼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白芍照着那傅随风身上就是一通拳打脚踢,同时也不忘拿脚向他脸上连踢带踹的胡乱踩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