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溯流追凶

他惊醒时发现右手握着刻刀，刀刃上凝固的血迹组成女儿的生日数字。

暴雨拍打着纹身店的玻璃，林深摸到门框上的弹孔，发现里面嵌着一颗沾着金色发丝的子弹。弹道角度首指女儿卧室的窗户，而窗外停放的蓝色卡车与三年前女儿失踪时的监控画面完全一致。

手机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妻子的号码。接通后传来电流杂音，接着是女儿被捂住嘴的呜咽："爸爸，救我...他们说要把我沉到塘底..."林深冲向地下室，却在楼梯口被无形的力量推回。他的银镯突然断裂，镯心刻着的"深"字与女儿项链上的"鱼"字组成"深渊"。

当他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1998年8月17日的长江轮船上，父亲正往麻袋里装毒品。船底传来孩子的哭声，掀开甲板，数百个装着婴儿的麻袋正在渗水，每个婴儿的脚踝都系着与女儿银锁相同的挂坠。

"这些孩子的脐带血里都注射了新型冰毒。"父亲将注射器扎进林深手臂，"等他们成年，就是最完美的运毒载体。"林深在剧痛中看见女儿的脸在毒品结晶中浮现，她的瞳孔变成两个旋转的塘口镇坐标。

暴雨中的纹身店突然响起门铃声，林深摸向腰间，发现配枪变成了父亲的怀表。打开表盖，秒针倒转的声音与女儿心跳监测仪的蜂鸣重叠。门外传来女孩的笑声："爸爸，糖好苦..."

林深猛地拉开门，暴雨中站着穿碎花裙的女儿，她脖子上的银锁正在融化，露出里面刻着的"塘口孤儿院"字样。当他伸手去抱时，女儿化作千万只银色小鱼，鱼鳔上印着1998年8月17日的长江日报头条："长江沉船事故致32名儿童溺亡"。

手机自动播放语音备忘录，传出的却是女儿声线的遗言："爸爸，他们说我是被车撞死的，可我记得有个穿蓝色外套的人..."林深低头，发现自己的外套正是监控录像中撞死女儿的司机同款。

窗外，蓝色卡车的引擎声越来越近。林深摸到门框上的弹孔，发现里面嵌着的子弹与父亲遗物中的弹道报告完全吻合。当他再次抬头时，看见苏雨桐站在雨幕中，她的高跟鞋碾碎了一条银色小鱼，鱼鳔上的日期正是今天——2025年4月3日。

"该你守塘了。"苏雨桐微笑着递来染血的棒棒糖，糖纸上印着与女儿尸检报告相同的指纹。林深的银镯突然发烫，内侧浮现出母亲的字迹："1998年8月17日，塘口镇孤儿院全体转移"。

地下室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林深摸向腰间，发现配枪变成了父亲的怀表。打开表盖，秒针倒转的声音与女儿心跳监测仪的蜂鸣重叠。当他冲向地下室时，看见三年前的自己正抱着女儿的尸体往江里走，而那个自己的胸口，纹着与毒枭相同的铁锚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