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吊死在化妆间的暖气管上时,热搜正播着经纪人徐薇的采访。
“抑郁症?她只是为新戏炒作。”镜头里她晃着红酒杯笑,“现在的观众就爱吃这套苦情戏。”
原主的记忆如浸水的胶片黏在神经上——十八岁被徐薇从酒吧发掘,她给我造“励志灰姑娘”人设,却逼我陪酒换资源、吞药保持病态瘦。三天前我拒绝为投资方跳脱衣舞,她剪碎我母亲的遗照:“不听话的傀儡,连当商品的资格都没有。”
绳索勒断颈椎的瞬间,系统音刺破黑暗:“怨气值达标,宿主秋瓷,执行清扫。”
再睁眼,我瘫在酒会包厢的沙发上,徐薇正把注射器扎进我手臂:“这是王总特意找的‘快乐水’,喝完带你去隔壁休息。”
满桌油腻的手在阴影中游走,我垂眸看着腕上淤青——原主这具身体长期被注射致幻剂,膝盖上还有烟头烫出的“mg”疤痕。
“愣着干什么?”徐薇掐我大腿内侧,“装清高?”
我突然攥住她手腕反折,针头精准刺入她静脉:“徐姐教过我,好东西要分享。”
她在地抽搐时,我拎起香槟浇醒满桌醉鬼:“今晚的热搜标题,就叫#娱乐圈慈善夜全员涉du#如何?”
第一步,我开了首播。
镜头对准徐薇电脑里的加密文件夹——假账、偷税、买凶殴打解约艺人的记录。弹幕炸成烟花时,我柔声解说:“感谢徐经纪,教会我黑红也是红。”
热搜前十瞬间被屠榜,警察破门而入的瞬间,我把U盘塞进队长口袋:“证据链第37页,有她和王总贩卖人口的交易记录。”
第二步,我接管了发布会。
徐薇被保释后召开记者会,哭诉我精神失常诬陷她。我戴着梵雅宝高珠项链登场,在大屏播放她让我陪睡的录音:“感谢徐妈,给我接的‘床戏’比拍过的电影都多。”
她扑过来抢话筒时,我侧身轻语:“你女儿在英国私立学校的账单,要我念给粉丝听吗?”
首播镜头突然切到海外——她“学霸千金”女儿正聚众吸da ma,警笛声响彻屏幕。
第三步,我重写了结局。
法院宣判当天,我站在徐薇的别墅前浇汽油。她扒着铁门尖叫:“你毁了我的人生!”
我点燃打火机轻笑:“错了,是教你玩火自焚。”
火焰吞噬她偷税买的爱马仕墙时,我对着镜头眨眼:“灰姑娘的复仇,从来不用水晶鞋——”
“用雷管。”
七日后,我坐在私人飞机上涂指甲油。
徐薇的案子牵扯出半个娱乐圈,我的首播间标题换成#用赃款环游世界#。镜头扫过云层下的自由女神像:“感谢徐经纪,让我明白两件事——”
“热搜能杀人,也能葬尸。”
“还有,烧钱的味道……比烧良心好闻。”
弹幕刷到服务器瘫痪时,我关了首播,把徐薇在监狱被群殴的视频群发给她的“好闺蜜”们。香槟杯沿沾着她女儿的眼泪,咸涩得像海风。
系统提示音响起:“怨气净化完毕,是否传送下一世界?”
我摘下耳环丢出舷窗,铂金坠子砸中法院门口的徐薇人形立牌:“急什么?听个响儿。”
夜空中炸开烟花秀,拼成她当年逼我签的卖身契条款。火光熄灭时,头条推送她女儿退学沦为乞丐的新闻。
朝阳染红机翼时,原主的虚影浮现在云海里。她不再是吊在暖气管上的木偶,而是穿着高定礼服的女王,手握烧焦的卖身契。
“原来人设是裹着糖衣的毒,”她将灰烬撒向大地,“他们喂你吃,还要你笑着谢幕。”
我碾碎最后一粒怨气结晶,碎屑凝成钻石耳钉:“毒药磨成钻,才是娱乐圈的生存法则。”
她随晨光消散时,我锁骨处浮现舆情数据的金色纹路。下一扇门在数据流中闪烁,门后传来熟悉的快门声与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