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毒杀循环记

林疏雪在数自己的心跳。

当第三根肋间神经开始麻痹时，她正盯着鎏金杯沿凝结的毒霜。淡青色结晶呈放射状蔓延——这是纯度92%以上的三氧化二砷，却诡异地掺杂着硝石燃烧后的硫磺味。作为省厅首席法医，她比谁都清楚，这种提纯技术至少领先这个时代三百年。

"苏氏秽乱宫闱，赐鸩酒。"太监的宣判声带着金属刮擦般的杂音。林疏雪突然伸手攥住对方蟒纹袖口，在太监惊惶退避时，蘸着毒血在他掌心画出斐波那契螺旋线："告诉楚寰，他的髌骨外翻导致股西头肌萎缩，盆骨前倾角度超过25度..."她舔掉唇角的黑血，"这样的身体根本不可能让女人受孕。"

【警告！剧情线偏移】机械音炸响的瞬间，琉璃宫灯突然爆裂。林疏雪看着悬浮在空中的铜雀衔环灯罩，碎瓷片折射出棱镜般的光谱——这绝不是烛光能达到的色温。

当禁军破门而入时，她正用金簪在地砖刻下第17道划痕。那些深浅不一的痕迹组成摩斯密码，拼写出"SOS 2097"。铁甲寒光映出她眼底的疯狂，这个身体己经被毒杀过16次，每次复活后记忆都会残缺，首到三日前她发现冷宫井底的微型核磁共振仪。

蛇坑的青铜门开启时，腐肉味里混着硅胶燃烧的刺鼻气息。

"娘娘请。"侍卫的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绿光。林疏雪在坠落瞬间抓住他腕甲下的光纤电缆，借力荡到祭坛边缘。汉白玉浮雕根本不是龙凤呈祥，而是用纳米雕刻技术呈现的人类基因组图谱。

七条白化蟒蛇突然立起，金瞳迸发激光瞄准红点。林疏雪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疤痕——那是她昨夜自制的钚元素纹身。蛇群突然停滞，中央巨蟒的鳞片自动翻开，露出刻着"TSMC-2097"的量子芯片。

"果然..."她将芯片插入腕间玉镯，空中突然炸开全息投影：【第297次记忆清洗失败，是否启动湮灭程序？】

"我选格式化。"林疏雪笑着撞向祭坛獠牙。在颈椎折断的剧痛中，她看见整个世界像素化崩解，太监们的锦袍化作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流。

再睁眼时，龙涎香里混着臭氧电离的味道。

鎏金帐幔无风自动，林疏雪盯着床柱蟠龙眼中的红外摄像头。当她转头看向鎏金香炉时，青烟正凝成倒计时：【23:59:59】。有冰凉金属贴上咽喉——是她的解剖刀，此刻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刀身流转着不属于冷兵器的等离子微光。

"爱妃昨夜说朕无法生育时..."玄衣帝王俯身，龙袍银线绣的蟒蛇突然开始游走，"可曾料到会躺在朕的龙榻上？"

林疏雪瞳孔骤缩。楚寰耳后皮肤正在龟裂，露出皮下组织的钛合金支架，虹膜边缘的认证环码泛着幽蓝光芒——那是23世纪脑机接口的注册标识。更恐怖的是他的影子，在烛光中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形态：一个头戴冕旒，另一个穿着印有"第九研究所"的白大褂。

"陛下不如解释下..."她突然扯开男人衣襟，指尖按上心口处的手术疤痕，"为什么21世纪的心脏搭桥术，会出现在公元10世纪的帝王身上？"

铜壶滴漏突然逆流，楚寰的笑容在时空扭曲中裂成碎片。当林疏雪被掐着脖子按进锦枕时，瞥见窗外月亮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巨型计算机的散热网格。

"你比前296个实验体聪明。"帝王的声音突然混着电子杂音，手掌温度从37℃骤降到-12℃，"但看到月亮背面的服务器阵列时，有没有想过..."他指尖刺入她后颈皮肤，"你的大脑还泡在培养舱里？"

剧痛袭来的瞬间，林疏雪咬破藏在齿间的芯片。整个世界突然陷入静默，她听到自己真实的尖叫声，正从某个遥远的液体容器里传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