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香囊里的监控证据
茶水间飘着陈年艾草混雄黄的刺鼻气味，苏婉清蹲在冰箱第三层翻找行政部发的端午粽子。指尖刚触到咸蛋黄包装袋，突然摸到个硬物——去年端午绣的驱蚊香囊竟卡在酸奶盒后，缎面上爬满青黑色霉斑，活像被泼了隔夜普洱茶。
"苏苏~你的古董香囊发霉啦！"林晓柔捧着奶茶贴过来，珍珠美甲戳了戳香囊的五毒刺绣穗子，"要不要喷点八西消毒液？"她袖口滑落的喷雾瓶撞在冰箱隔层，瓶身"沈氏生物科技"的logo在冷凝水下反光。
苏婉清腕间的鎏金跳脱镯微微发烫，银针挑开香囊束口绳的瞬间，霉斑突然聚合成二维码。"林主管对香囊这么上心？"她摸出手机扫码，监控画面跳进程翊办公室——昨夜他拆开的顺丰快递盒里，躺着枚青铜活字"翊"，字缝里渗出的朱砂正缓缓爬成血指纹。
程翊的冷笑从头顶冰箱门传来："实习生偷装监控？"他指尖捏着枚长毛的艾草丸，"需要我教你怎么用《洗冤集录》查指纹？"龙涎香混着冰箱冷气扑在苏婉清后颈，她突然转身将香囊怼到他鼻尖："程总不如先闻闻，这霉味像不像贵司上月失窃的明代沉香？"
林晓柔的奶茶突然泼向香囊，奶盖在空中凝成太极图。苏婉清甩出银针钉住液体，奶泡在针尖炸成水雾："林主管这手宋代点茶功夫，跟沈总学的？"雾气里浮现昨夜监控续集——程翊用瑞士军刀刮下活字朱砂，抹在婚书复印件按指纹。
"苏小姐的3D投影技术该申请非遗。"程翊的领带夹突然扫描起香囊纹路，"需要我提醒，擅用针孔摄像头要判几年？"他扯松的领带缠住苏婉清手腕，云雷纹在缎面投下镣铐状阴影。
苏婉清旋身用冰箱贴当暗器，磁铁撞飞程翊的Gucci墨镜："程总不如解释下——"她指尖银针挑开他衬衫口袋，半张烧焦的婚书残页飘落，"为什么你伪造的明朝婚书，用的却是1943年的军用地图纸？"
茶水间突然跳闸，黑暗中霉斑发出幽绿荧光。林晓柔的手机闪光灯亮起，照出香囊内壁的刺绣突然活化——五毒图案正爬成"1984"的数字暗码。程翊突然掐住苏婉清手腕，鎏金跳脱镯在压迫下弹出三根毒针。
"小心！"周子墨抱着路由器撞进来，五色网线缠住程翊手臂，"这是沈星回的生物电干扰！"他眼镜片映出香囊刺绣的电磁场图谱，"霉斑在释放神经毒素！"
苏婉清趁机甩出端午五彩绳，丝线缠住消防喷淋头。高压水柱冲散霉斑荧光的瞬间，陈医生的声音从排风扇传来："婉清！坎位！"她将香囊掷向饮水机，水流冲刷出的图案竟是程家祖坟的卫星定位图。
"精彩！"沈星回的全息影像从湿漉漉的香囊浮现，"不枉我特意复刻1943年的霉菌培养液。"他指尖把玩着青铜活字，字缝渗出蓝光液体，"程总可知令祖父的陪葬品里，藏着时空梭的启动密码？"
程翊突然扯断苏婉清的发簪，青丝散落间露出藏在簪管里的微型胶卷："苏小姐的头发里，倒是藏着不少惊喜。"胶卷在积水里显影——正是张阿婆年轻时在长沙大火中抢救文物的画面。
林晓柔突然抽搐倒地，腕间条形码褪成普通纹身。李曼妮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冲进来补妆："谁往茶水间放生化武器！"她的粉饼盒突然射出激光，在墙面烧出个二维码——扫描显示沈星回公司的股权结构图，最大股东赫然是程翊己故的祖母。
"程老夫人真是老当益壮。"苏婉清捡起泡发的粽叶，叶片脉络在积水里显形出电路图，"死了十年还能远程控股。"她突然将粽叶按在程翊胸口，浸水的糯米突然导电，在他西装上灼出个"翊"字焦痕。
程翊的怀表突然逆跳，将茶水间恢复供电。他捏起发霉的艾草丸塞进苏婉清掌心："端午安康。"转身时领带扫落她的银针盒，盒内滚出的不是针，而是微型信号发射器——正与香囊霉斑的波动频率一致。
窗外突然响起龙舟鼓点，王富贵的电驴载着粽子礼盒撞进大厅。苏婉清拆开咸蛋黄肉粽，黏米中嵌着枚青铜活字"沈"，齿痕间残留着程翊的DNA样本。她突然想起去年端午——程翊把雄黄酒泼在她裙摆时，说的那句"毒蛇就该泡酒"。
茶水间消毒灯突然紫光大作，霉斑在紫外线照射下聚合成全息地图。苏婉清在眩晕中看见自己前世溺毙在汨罗江，手腕缠着的正是这个香囊。程翊之站在岸边，手中握着的活字印刷版，刻着"既含睇兮又宜笑"的楚辞。
保洁车"哐当"撞上防火门，五颜六色的塔罗牌天女散花般飞溅。赵师傅的拖把勾住"死神"牌，浑浊的老花眼突然精光西射："苏丫头！这张牌卡在可回收物管道三天了！"
苏婉清弯腰捡起"恋人"牌，牌面情侣的脸被咖啡渍晕染成程翊和沈星回的模样。她指尖银针挑起牌角霉斑，明代螺钿工艺的光泽突然浮现："赵师傅，您这垃圾分类法跟哪个朝代的《考工记》学的？"
"这是智能识别卡！"周子墨从可回收物桶里钻出来，头顶挂着奶茶珍珠，"我在调试AI视觉算法......"话没说完就被程翊拎着后领拽起，"IT部现在教保洁用塔罗牌分垃圾？"
李曼妮踩着"战车"牌冲进来，十厘米鞋跟差点戳穿"愚者"牌面："谁往我抽屉塞死人牌！"她镶钻的指甲捏着张"高塔"牌，牌面闪电劈中的建筑竟是程家祖宅。
苏婉清突然将"死神"牌按在湿漉漉的香囊上，霉斑突然活化。牌面程翊拆快递的监控画面开始快进——青铜活字"翊"渗出朱砂，在地面汇成"1984"的暗码。程翊的领带夹突然扫描起塔罗牌，云雷纹裂开露出微型投影仪。
"苏小姐的AR特效该申报非遗了。"他皮鞋尖碾碎"审判"牌，牌面天使的号角突然播放沈星回的声音："程总喜欢我的塔罗占卜吗？"
赵师傅的拖把突然变形为洛阳铲，铲头沾着奶茶珍珠："都让开！这堆湿垃圾里有明器！"他刨开腐烂果皮，露出半截青铜编钟，钟面刻着程翊祖母的名字。
"保洁部改行考古了？"程翊突然夺过洛阳铲，铲柄暗格弹出张泛黄照片——1943年的张阿婆抱着穿西装的程翊之，背后是燃烧的华强北电子市场。
林晓柔突然抽搐着撞进有害垃圾桶，腕间条形码褪成普通纹身。她袖口钻出的机械壁虎叼着"月亮"牌，牌面倒影竟是苏婉清前世溺毙汨罗江的画面。周子墨的路由器突然喷射五色丝线，在空中织成八卦阵："这是沈星回的神经干扰电波！"
"干扰你个头！"李曼妮的粉饼盒激光射穿"星星"牌，牌面碎裂成监控画面——程翊正将青铜活字埋进祖坟。苏婉清甩出端午五彩绳缠住激光，光线折射在保洁车镜面，突然播放起昨夜画面：沈星回的全息影像正往塔罗牌喷隐形药水。
程翊突然掐住苏婉清手腕，鎏金跳脱镯在压迫下弹出三根毒针："第七次轮回该结束了。"针尖扎入"命运之轮"牌面，牌面突然高速旋转，将所有人卷入时空漩涡。
漩涡中漂浮着历代垃圾——民国的电报机残件、宋朝的碎瓷片、1997年的Windows安装盘。苏婉清抓住片发霉粽叶，叶片突然显影出程翊之的日记："1984年深圳，第七次克隆实验失败。"
"抓到你了！"周子墨的眼镜腿勾住苏婉清衣领，路由器伸出数据线刺入漩涡，"这是沈星回设计的记忆迷宫！"他脖颈突然浮现条形码，瞳孔变成代码流："苏苏，我才是最终BOSS......"
程翊的怀表突然炸开，齿轮咬住周子墨的机械臂。苏婉清趁机将塔罗牌掷向漩涡中心，"死神"牌面突然具象化——张阿婆举着时空梭刺穿周子墨胸膛："1943年的仇该清了！"
暴雨般的电子垃圾倾泻而下。苏婉清在报废硬盘堆里摸到个香囊，里面塞着程翊祖母的遗书："婉清，第七世轮回在龙舟鼓点停止时终结......"
更衣室的储物柜突然发出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苏婉清贴着冰凉的门板侧耳倾听。林晓柔的密码锁在昏暗中泛着绿光，她摸出发髻里的银簪，簪尖捅进锁眼时突然触到团黏腻的物体——竟是只裹着机油的机械壁虎，正用红宝石镶嵌的眼珠盯着她。
"林主管的宠物挺别致。"苏婉清甩出端午五彩绳缠住壁虎尾巴，小东西突然张开嘴，吐出枚沾着机油的螺钿盒。盒面嵌着的夜光贝母在黑暗中拼出个"沈"字，像极了沈星回西装上的袖扣纹样。
程翊的领带夹突然在背后亮起扫描蓝光："苏小姐改行当开锁匠了？"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后颈，龙涎香里混着祖庙线香的焦味，"需要我教你怎么用《鲁班书》解密码？"
"程总不如先解释这个——"苏婉清旋身将螺钿盒怼到他领口，贝母纹路突然投射全息影像。画面里沈星回正在擦拭青铜活字，字缝渗出的蓝血滴在无人机旋翼上，"您家祖传的活字印刷术，什么时候成了谋杀道具？"
林晓柔的储物柜突然弹开，成串机械蟑螂涌向螺钿盒。苏婉清甩出裙带缠住柜门，蜀锦暗纹突然通电，将蟑螂烧成焦炭："林主管的宠物饲料真够重口。"她鞋跟碾碎最后只蟑螂，甲壳里蹦出微型芯片，在积水里投影出程家祖坟的经纬坐标。
程翊突然掐住她手腕，鎏金跳脱镯在压迫下弹出三根毒针："苏小姐的镯子该年检了。"针尖扎入螺钿盒缝隙，明代漆器突然解体，露出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带血活字。鲜血在液体中凝成"1984"的暗码，与监控画面里沈星回擦拭的活字如出一辙。
暴雨突然砸在更衣室玻璃上，雷光照亮盒底夹层。苏婉清摸出张泛黄的拍立得照片——1943年的张阿婆抱着穿西装的程翊之，背景是燃烧的华强北商铺。照片边缘用血写着："第七次克隆体存活率0.7%。"
"程总这cosplay游戏够持久。"她将照片按在程翊心口，浸血的衬衫透出云雷纹刺青，"从民国演到现代不累吗？"突然摸到他后颈的条形码，扫码显示【产品编号：QC-1984-07】。
沈星回的全息影像从螺钿盒残片升起："精彩！不枉我特意复刻程家祖传的杀人机关。"他指尖把玩着青铜活字，字缝渗出蓝光液体，"你们猜这枚'翊'字泡过多少克隆体的血？"
林晓柔突然破门而入，腕间条形码褪成普通纹身。她机械臂弹出利刃刺向苏婉清，却被端午五彩绳缠成粽子："苏苏姐......救......"瞳孔突然变成代码流，"系统错误......记忆体格式化......"
程翊的怀表突然逆跳三圈，更衣室陷入时停。他扯开领带缠住苏婉清手腕，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第七次轮回该结束了。"沾血的唇擦过她耳垂，"你每世都选同个死法，不腻吗？"
暴雨中传来陈医生的长啸，108根银针破窗而入。苏婉清腕间的跳脱镯突然炸裂，毒针将时停结界撕开裂缝。张阿婆举着1943年的时空梭撞进来，洛阳铲劈开沈星回的全息影像："长沙大火的仇该清了！"
螺钿盒突然自燃，灰烬凝成程翊祖母的遗书。苏婉清在火焰中看见自己前世溺毙汨罗江，手腕缠着的香囊正被程翊之收入檀木盒。王富贵的电驴鸣笛穿透雨幕，快递箱里滚出的不是粽子，而是正在重组的纳米机器人。
"游戏结束。"周子墨的路由器突然喷射牵魂丝，将所有人拽出时空裂缝。苏婉清跌坐在晨光中的更衣室，掌心多出枚带牙印的青铜活字，齿痕与程翊昨夜在婚书上咬的印迹分毫不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