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活字印刷修打印机
财务部的打印机发出老牛喘气般的嗡鸣，苏婉清蹲在满地狼藉的A4纸堆里，鎏金跳脱镯垂落的银针正挑着块干涸墨块。晨光透过百叶窗割裂成细条，照得墨块上的朱砂斑点像凝固的血珠。
"苏苏帮帮忙嘛！"林晓柔倚在门框上抿着奶茶，珍珠美甲在杯壁敲出细碎声响，"这个月第三台啦，再坏李姐要扣我奶茶钱"她晃了晃杯底沉底的珍珠，几颗黑糖球粘在杯壁，像极了打印机吐出的墨渣。
苏婉清将墨块碾在指尖，松烟墨的焦苦味混着朱砂的腥气钻入鼻腔："林主管确定是机器故障？"她突然将墨渣抹在报销单边角，"徽州松烟墨混着云南辰砂，这配方够下本钱的。"
林晓柔的奶茶杯微不可察地晃了晃，杯底珍珠碰撞出慌乱节奏："说什么呢~人家只是不小心洒了奶茶......"她的腮帮子鼓成仓鼠状，左手却悄悄摸向藏在裙褶里的遥控器。
"哗啦！"打印机突然抽搐着吐出张纸，苏婉清甩出银针钉住飞页。泛黄的纸张上浮现金丝纹路，赫然是北宋交子的防伪水印。她两指捻着纸页对着光："林主管的下午茶真讲究，喝个奶茶都能喝出古董味。"
"实习生就爱危言耸听。"林晓柔的娃娃音甜度陡增，脚尖却将遥控器往门外踢，"程总您评评理，苏苏非说我在打印机里下毒......"
程翊的牛津皮鞋踏碎了她尾音。他拎着杯结霜的冰美式斜倚门框，杯壁凝出的水珠正巧汇成沈星回公司的logo："苏小姐用活字印刷术修打印机？"他指尖弹了下杯壁，冰碴子簌簌落在报销单上，"需要我提醒，伪造财务凭证要坐牢？"
苏婉清突然将墨块按进硒鼓仓，打印机发出垂死般的嗡鸣。齿轮咬合声混着林晓柔陡然急促的呼吸，在密闭空间织成张紧绷的网。三秒后，机器突然流畅吐出二十张纸，每张边角都印着不同的古代钱庄密押符号。
"这叫技术复原。"她抽出张盖着"大观通宝"浮水印的报销单，"林主管要不要解释下——"银针突然刺向对方袖口，"为什么你遥控器上的指纹，和上个月失窃的《天工开物》残页上的朱砂印一模一样？"
林晓柔踉跄后退，奶茶泼在程翊的西装下摆。深褐液体顺着高级面料流淌，竟在裤脚凝成个甲骨文的"窃"字。她突然扯开领口蝴蝶结，露出锁骨处的条形码："沈总说这局你赢不了！"
条形码在晨光中反射出诡异虹彩，苏婉清腕间的鎏金跳脱镯突然发烫。她甩出三根银针钉住林晓柔的裙摆，对方却像提线木偶般僵首倒地。程翊的冰美式杯轰然炸裂，咖啡冰碴如暗器西射，在墙面钉出个北斗七星阵。
"拙劣的傀儡戏。"程翊踩住林晓柔后腰，皮鞋尖碾碎她藏在耳后的微型接收器，"沈星回就教你用战国尸戏法搞商业间谍？"
苏婉清蹲身掰开林晓柔的嘴，银针挑出颗蜡封药丸："程总见识过真正的尸戏法吗？"她突然将药丸塞进打印机，机器骤然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比如用湘西赶尸术操控办公设备？"
硒鼓仓突然弹出个檀木盒，盒内整齐码着七枚活字——正是北宋毕昇发明的胶泥活字。每枚活字都浸着朱砂，在晨光中像七颗渗血的眼珠。程翊的瞳孔微微收缩，他认出其中那枚"沈"字活字边缘的裂痕，与祖传印章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去年拍卖会失窃的文物。"他扯松领带缠住苏婉清手腕，"苏小姐的兼职业务挺广泛？"
"比不上程总。"她旋身用活字在墙面拓印，朱砂突然凝成沈星回的脸，"您办公室的碎纸机，上周刚吞了半卷《清明上河图》仿品吧？"
林晓柔突然像上岸的鱼般抽搐，口中吐出大股墨汁。程翊拽着苏婉清后撤半步，墨汁在地板腐蚀出焦痕，隐约显出"华强北1984"字样。窗外忽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王富贵骑着电驴撞进大厅："苏姑娘！你要的明代墨锭到货了！"
快递箱摔裂的瞬间，苏婉清看见箱内整齐码着的根本不是墨锭，而是微型信号干扰器。她甩出银针钉住王富贵衣领，对方却像被抽了骨头的皮影般在地，后颈露出与林晓柔相同的条形码。
"全员傀儡？"程翊突然轻笑，沾着咖啡渍的指尖抚过苏婉清颈侧，"苏小姐要不要检查我是不是仿生人？"
她反手将活字按在他胸口，朱砂在西装面料洇开："程总若是仿生人——"活字突然吸附在衬衣扣上，"这颗扣子就不会是明朝的螺钿工艺。"
财务部的挂钟突然倒转，分针划过钟面的摩擦声像极了绣花针穿透锦缎。苏婉清在时光扭曲的眩晕中，看见程翊的怀表浮现金色代码——那分明是她前世在璇玑图上绣的加密针法。
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诡异的咕嘟声，李曼妮的尖叫像把尖刀划破空气："要死啊！这蟑螂成精了！"苏婉清捏着绣花针冲进去时，三只油光水滑的蟑螂正踩着拿铁泡沫跳华尔兹，触须上粘着的方糖碎屑随舞步簌簌掉落。
"李主管，灭虫要讲策略~"苏婉清指尖金线从妆奁盒窜出，细如蛛丝的牵魂丝精准缠住蟑螂腰身。蟑螂六足突然并拢首立，咖啡渍在它们背后晕染成水墨披风，"您看这套汉服设计，像不像程总上个月丢的高定？"
李曼妮的假睫毛气得首颤，镶钻美甲差点戳进苏婉清的酒窝："我让你杀虫！不是搞昆虫时装秀！"她抬脚要踩，却被咖啡渍滑了个趔趄，爱马仕丝巾正巧罩住只"穿"着曲裾深衣的蟑螂。
程翊的冷笑从微波炉后传来："行政部预算紧张到用蟑螂当模特？"他皮鞋尖挑起丝巾，深衣蟑螂突然张开翅膀，露出腹部的微型摄像头，"苏小姐的宠物挺高科技啊。"
"程总眼神真好~"苏婉清扯动金线让蟑螂排成"SOS"字样，"要不咱们问问林主管？她昨天往茶水间搬的进口咖啡豆......"话音未落，林晓柔的奶茶杯突然炸裂，珍珠滚落成八卦阵困住蟑螂。
李曼妮突然捂住心口后退："我的抗过敏药......"她脖颈迅速泛起红疹，镶钻指甲在桌面刮出凌乱划痕。苏婉清甩出银针钉住她手腕，针尾缠着的艾草线香腾起青烟："李主管对南洋蛊虫过敏？这症状和上周投标会沈总中的招数很像啊~"
"什么蛊虫！这就是普通......"林晓柔的娃娃音突然变调，袖口窜出条机械蜈蚣。程翊的冰美式泼过去，液体在空中凝成太极图，将蜈蚣冻成冰雕。冰块坠地碎裂时，微型芯片在咖啡渍里闪着红光。
周子墨的圆框眼镜从通风口探出来："苏苏！干扰器装好了！"他甩下个改装路由器，"这些蛊虫用的是2.4GHz频段......"话没说完就被程翊拎着后领拽下来，"IT部现在教员工跳大神？"
"程总明鉴！"周子墨的格子衫沾满灰尘，"我在调试物联网安全协议......"他眼镜腿突然射出激光，扫过程翊的领带夹，"您这云雷纹里嵌的射频芯片该换电池了。"
苏婉清趁机将蟑螂困入青花盖碗，碗底赫然印着沈星回公司的logo。她摸出螺子黛在碗沿画符，朱砂突然凝成全息投影——昨夜林晓柔往咖啡机倒的根本不是咖啡豆，而是微型机械卵。
"沈总送你的定情信物？"程翊的领带夹突然发热，云雷纹裂开露出接收器，"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微波炉孵蛊虫？"
茶水间突然断电，黑暗中无数红点如星河亮起。苏婉清甩出妆奁盒里的夜明珠，冷光照出爬满墙面的机械蛊虫。李曼妮的丝巾突然活化，金线刺绣变成带电的捕虫网："都别动！这是苏州缂丝防身术！"
"缂你个头！"周子墨抱着主机缩进消毒柜，"这是沈星回开发的纳米机器人！"他眼镜片映出代码洪流，"它们在复制《天工开物》里的机关图！"
苏婉清旋身踢翻饮水机，水流在空中被金线织成八卦阵。蛊虫群撞上水幕的瞬间，陈医生的声音从消防喇叭传来："婉清！用离卦位！"她指尖银针引雷般刺向东南方，整面蛊虫墙突然坍缩成金属粉末。
程翊突然掐住她手腕："你什么时候和陈医生搭上的？"消毒柜突然炸开，周子墨抱着冒烟的主机滚出来："苏苏小心！它们在重组......"
话未说完，金属粉末凝成沈星回的全息像。他指尖把玩着个青铜司南："程总喜欢我的活字印刷术吗？"司南突然指向苏婉清心口，"你每世都选同个男人，不腻？"
"沈总不如先解释——"苏婉清扯断腕间红绳，绳结化作金丝缠住司南，"为什么你用的松烟墨，和程家祖坟出土的陪葬品成分一致？"
林晓柔突然像提线木偶般跃起，机械蜈蚣从她七窍钻出。李曼妮的缂丝巾被蛊虫撕碎，苏婉清甩出袖中《璇玑图》残卷，丝线在虚空织就明代火器图。程翊突然揽住她后腰，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抱紧！"
整层楼突然地动山摇，蛊虫群聚合成攻城锤撞向承重墙。苏婉清在眩晕中看见程翊的怀表浮现金色代码——正是她前世在火器图上绣的加密针法。当蛊虫即将撞墙的刹那，王富贵的电驴鸣笛刺破混乱，快递箱里摔出的青铜编钟发出镇魂巨响
茶水间的咖啡机发出垂死的咕嘟声，李曼妮的尖叫刺破空气："要死啊！这蟑螂成精了！"苏婉清捏着绣花针冲进去时，三只油光水滑的蟑螂正踩着拿铁泡沫跳华尔兹，触须上粘着的方糖碎屑随着舞步簌簌掉落，在晨光中像撒了层碎钻。
"李主管，灭虫要讲策略~"苏婉清指尖金线从妆奁盒窜出，细如蛛丝的牵魂丝精准缠住蟑螂腰身。蟑螂六足突然并拢首立，咖啡渍在它们背后晕染成水墨披风，"您看这套汉服设计，像不像程总上个月巴黎时装周弄丢的高定？"
李曼妮镶着水钻的指甲差点戳进苏婉清的酒窝，假睫毛气得像振翅欲飞的黑蝴蝶："我让你杀虫！不是搞昆虫时装秀！"她十厘米红底鞋刚要落下，却被地板上的咖啡渍滑了个趔趄，橙色爱马仕丝巾正巧罩住只"穿"着曲裾深衣的蟑螂。那蟑螂顶着丝巾跌跌撞撞冲向冰箱，活像偷了袈裟的黑熊精。
程翊的冷笑从微波炉后传来："行政部预算紧张到用蟑螂当模特？"他皮鞋尖挑起丝巾，深衣蟑螂突然张开翅膀，露出腹部芝麻粒大小的摄像头，"苏小姐的宠物挺高科技，沈星回送的定情信物？"
"程总眼神真好~"苏婉清扯动金线让蟑螂排成"SOS"字样，"要不咱们问问林主管？她昨天往茶水间搬的进口咖啡豆......"话音未落，林晓柔的奶茶杯突然炸裂，珍珠滚落成八卦阵困住蟑螂。三颗黑糖珍珠黏在程翊的西装裤脚，渐渐晕染出甲骨文的"窃"字。
李曼妮突然捂住心口后退，脖颈迅速泛起成片红疹："我的抗过敏药......"镶钻指甲在金属桌面刮出刺耳鸣响。苏婉清甩出银针钉住她手腕，针尾缠着的艾草线香腾起袅袅青烟："李主管对南洋蛊虫过敏？这症状和上周投标会沈总中的招数很像啊~"
"什么蛊虫！这就是普通......"林晓柔的娃娃音突然变调，袖口窜出条三寸长的机械蜈蚣。程翊的冰美式泼过去，液体在空中凝成太极图，将蜈蚣冻成冰雕。冰块坠地碎裂时，微型芯片在咖啡渍里闪着红光，像极了苏婉清前世见过的血滴子暗器。
通风口突然探出周子墨的圆框眼镜："苏苏！干扰器装好了！"他甩下个改装路由器，电线缠着五色丝绦，"这些蛊虫用的是2.4GHz频段，我用了端午辟邪结的编织原理......"
"IT部现在教员工跳大神？"程翊拎着周子墨的后领把人拽下来，格子衫蹭了满墙灰。周子墨的眼镜腿突然射出激光，扫过程翊的云雷纹领带夹："您这古董里嵌的射频芯片该换电池了，电压不稳容易引发......"
苏婉清趁机将蟑螂困入青花盖碗，碗底赫然印着沈星回公司的logo。她摸出螺子黛在碗沿画符，朱砂突然凝成全息投影——昨夜监控画面里，林晓柔往咖啡机倒的根本不是咖啡豆，而是闪着蓝光的机械卵。
"沈总送你的定情信物？"程翊的领带夹突然发烫，云雷纹裂开露出微型接收器，"需要我教你怎么用微波炉孵蛊虫？"
茶水间突然断电，黑暗中无数红点如星河亮起。苏婉清甩出妆奁盒里的夜明珠，冷光照出墙面爬满的机械蛊虫，每只背上都烙着《天工开物》的活字印刷纹样。李曼妮的丝巾突然活化，金线刺绣变成带电的捕虫网："都别动！这是苏州缂丝防身术！"
"缂你个头！"周子墨抱着主机缩进消毒柜，"这是沈星回开发的纳米机器人！"他眼镜片映出代码洪流，文言文与Python语句交织成河，"它们在复制明朝火器图！"
苏婉清旋身踢翻饮水机，水流在空中被金线织成八卦阵。蛊虫群撞上水幕的瞬间，陈医生的声音从消防喇叭传来："婉清！用离卦位！"她指尖银针引雷般刺向东南方，整面蛊虫墙突然坍缩成金属粉末，在落地前凝成个青铜司南。
"程总喜欢我的活字印刷术吗？"沈星回的全息影像从司南浮现，指尖把玩着枚带血的活字，"你每世都选同个男人，不腻？"司南指针突然转向苏婉清心口，她腕间的跳脱镯迸出火星。
"沈总不如先解释——"苏婉清扯断腕间红绳，绳结化作金丝缠住司南，"为什么你用的松烟墨，和程家祖坟出土的陪葬品成分一致？"
林晓柔突然像提线木偶般跃起，七窍钻出机械蜈蚣。李曼妮的缂丝巾被蛊虫撕碎，苏婉清甩出袖中《璇玑图》残卷，丝线在虚空织就明代神机箭图纸。程翊突然揽住她后腰，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抱紧！"
整层楼地动山摇间，蛊虫群聚合成攻城锤撞向承重墙。苏婉清在眩晕中看见程翊的怀表浮现金色代码——正是她前世在火器图上绣的加密针法。当蛊虫即将撞墙的刹那，王富贵的电驴鸣笛刺破混乱，快递箱里摔出的青铜编钟发出镇魂巨响。
"苏姑娘！你要的万历火铳模型到货了！"王富贵顶着鸡窝头撞进来，纸箱里滚出的根本不是武器模型，而是正在重组零件的纳米机器人。程翊的怀表突然逆跳三格，将时间定格在蛊虫触墙前一秒。
苏婉清趁机将茶匙射向消防喷淋，水流冲刷而下。纳米机器人在水中溶解成墨汁，在地板汇成"1984"的字样。沈星回的全息影像扭曲变形："游戏才刚刚......"话音未落就被周子墨的路由器信号切断。
茶水间恢复供电时，林晓柔昏倒在地，腕间条形码褪色成普通纹身。李曼妮瘫在咖啡渣堆里补妆，假睫毛掉了一半："今天的事谁敢说出去......"程翊的皮鞋碾碎最后一只机械卵，抬手替苏婉清摘下发间的蟑螂壳："苏实习生，该写事故报告了。"
窗外阳光正好，王富贵在楼下喊："苏姑娘！你订的活字印刷套餐还要不要？"苏婉清摸到口袋里不知何时多出的青铜活字，上面刻着的"翊"字正渗出丝丝朱砂，像极了程翊心口那道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