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冰蝶

柴火在青砖上投下跳动的影子，苏瓷腕间青莲虚影突然暴涨。慕云深广袖轻挥，三道符箓钉入墙面，将灵力波动封锁在方寸之间。

"你倒是敢想。"他指尖点在苏瓷眉心，"高速公路？收费站？"冰凉的灵力顺着任脉游走，在膻中穴突然化作暖流，"不过灵气本就如物流运输，中枢调度确实......"

话音戛然而止。苏瓷体内突然传出清越凤鸣，灶膛里的余烬竟凝成火雀，衔着《青霄心法》在两人头顶盘旋。慕云深瞳孔微缩，这是青霄宗开山祖师创派时留下的凤凰真意。

"慕师兄可知边际效应？"苏瓷突然开口，指尖灵气凝成曲线图，"当灵气输入超过经脉承载量，修炼效率反而会下降。"她将炭灰抹在《心法》某处，"这里要求卯时引东来紫气，但根据光谱分析，辰时的蓝光波段更适合水灵根......"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声，慕云深突然掐诀封住她周身大穴。苏瓷正要挣扎，却见他从怀中取出鎏金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她心口。

"七日前寒髓潭冰棺异动，可是与你有关？"他指尖凝出冰棱，却迟迟没有刺下，"三百年前陨落的青霄圣女，腕间也有青莲胎记。"

柴房突然剧烈震动。数十只冰晶蝶穿透符箓结界，白砚踏着月华而来，发间霜雪簌簌而落："慕师兄好兴致，深夜指导杂役弟子参悟《霓裳羽衣曲》的心法要诀？"

苏瓷这才惊觉，方才慕云深看似随意的指点，竟暗合青霄宗秘传双修功法。腕间青莲突然灼痛，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冰棺中沉睡的女子戴着和她相同的银丝臂钏，上面刻着"昭明"二字。

"够了。"慕云深挥袖震碎冰蝶，转头深深看了苏瓷一眼，"明日寅时三刻，百草园东南角的墨玉草该施肥了。"他故意在"施肥"二字加重语气，身影化作流萤消散。

白砚的冰绫无声缠上苏瓷脚踝："寒髓潭的玄冰认主时，咬断过十七个杂役的手指。"他忽然俯身嗅了嗅她发间的药香，"你身上有血髓藤的味道，最近可曾见过右手六指之人？"

五更天的梆子救了苏瓷。白砚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皱眉捏碎传讯玉符。冰绫消散前，苏瓷瞥见他颈后若隐若现的黑色咒纹——与《基础吐纳诀》最后一页的禁术图示一模一样。

晨露未晞时，苏瓷蹲在墨玉草丛中，终于明白慕云深所说的"施肥"是何意。腐叶下埋着青铜阵盘，中心凹槽形状与她昨日捡到的玉扣完全吻合。当她把玉扣按进凹槽的刹那，整片药圃突然翻转，露出向下的玉石台阶。

地道墙壁布满荧光苔藓，苏瓷摸着袖中偷藏的麻痹草汁，小心避开头顶垂落的蛛丝。转过第九个弯时，她听到了水声——不是普通山泉，而是带着金石相击之音的寒髓灵液。

冰棺悬在潭心，苏瓷的倒影与棺中女子重叠的瞬间，臂钏突然射出光柱。棺盖移开半寸，滚出个雕着并蒂莲的玉盒。盒中羊皮卷写着："昭明亲启"西字，字迹竟与她现代父亲的笔迹别无二致。

"果然在这里。"萧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酒气混着血腥味，"小丫头可知，青霄宗每甲子就要给冰棺献祭纯阴体女子？"他的剑尖挑起苏瓷一缕青丝，"昨夜执法堂己经收到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