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棱刺从背后贯穿通讯兵咽喉时,步话机里正传出坐标指令:“Request for 105mm howitzer fire support in Fox sector.”
(请求在标记点进行105毫米榴弹炮火力支援。)
徐行夺过话筒,模仿美式口音冷静说道:“Repeat. Coordinates are corrected to N 38° 24.”
“重复。坐标修正为北纬38度24分。”
刚放下话筒,他便飞速撤离通讯点。
不出他所料,仅仅五分钟后,敌军的炮弹便朝着他们自己的阵地疯狂砸去。
一时间,火光冲天。
泥土、砂石与残肢断臂被高高抛起。
徐行踩着燃烧的沙袋,敏捷地跃出堑壕,趁着敌军阵地一片混乱,继续突进。
沿途,他碰见一个烧焦的工兵,看他边上还挂着备用的燃料罐,迅速上前摸索一番,将能用的物件都收进了空间。
炮火稍歇,徐行深呼一口气,身上的伤口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他忍不住低声咒骂。
“妈的!初级的技能就是不行!等着老子混上高级技能的!到时候背着炸弹,去把你们白宫给炸穿了!”
现在,距离离开这条死亡走廊,还有7公里。
与此同时,敌军阵营中,雷达操作员猛地站起身,神色紧张地大喊:“Heat source detected!”
(发现热源!)
“trate artillery fire!”
(集中炮火射击!)
三十米外,坦克的散热格栅清晰可见。
刹那间,新一轮的炮火如雨点般倾泻而来。
徐行被近失弹震得耳鼻渗血,甩头将钢盔里的沙土甩出来。
他翻滚着蹬开燃烧的麻包,身上的焦肉味,这时候也不觉得恶心了。
甚至觉得味道竟然有些不错,有种想尝一口的冲动。
果然,战斗才是男人成长的最佳捷径。
五辆谢尔曼组成的楔形阵,碾过铁丝网,车长舱盖里晃动着头盔的轮廓。
“狗日的还真舍得下本。”
他吐掉口中的血渍,狞笑着扯出两根导火索,拧成麻花后,掏出燃料罐来,抡圆了砸向不远处的观察窗。
罐子爆破的瞬间,首接将铁王八烧成了铁棺材,里面的惨叫声没有超过五秒钟,就被火焰盖了过去。
剩余坦克慌忙倒车时,徐行己经反向其行,钻进了对面的环形工事。
“该还债了!”
这时的守卫都在外面抓他,防卫性很低,他将重机枪的枪手击毙后,又将枪口调转,用子弹横扫那群刚刚和他玩猫鼠游戏的人。
“还剩五公里!”
徐行吐出嘴里的铜弹壳,准备离开时,在焦土里挖到一整箱,未开封的夜视仪!
这玩意儿不是应该在五角大楼的仓库里锁着吗?
“估计是哪个少爷的特供物资?”
他抄起来一具就绑在额头,也就能看到百米开外,还不如他的夜视好使呢。
徐行将这箱垃圾收进了空间,自己用不上,不代表别人用不上。
“Heat source firmed!”
(热源确认!)
观测气球上的喇叭传来尖叫。
现在双方距离这么近,还敢大声狗叫?
“别让我抓着机会,不然早晚你!”
话音刚落,三发榴弹炮将边上的尸体炸成血雾,冲击波推着他多滑了二十米。
今晚最舒爽的,就是长了双隐形的翅膀,不用摆动,就能在空中飞来飞去。
就是落地的时候,必须享受一下各种骨裂的刺痛而己。
“操!”
他啐出口血沫,咬着牙,肩膀一顶从碎石堆里挣起身,时间不等人,再他妈的墨迹,估计又要飞上天了。
炮击暂歇的间隙,他甩出空间里所有的雷弹,特意露出半截美制的绊发线。
当追击的敌军尖兵摸到雷区边缘时,他用芝加哥腔吼了声:“Tripwire!”(绊索)
那几个人听到以后,果然齐刷刷的卧倒了,与此同时,埋在焦土下的雷弹同时起爆。
这些用炮弹破片造出来的死亡之花,把整段堑壕变成了风暴场。
徐行借着火光掩护,冲过了这条封锁线。
“ese!Nine o'clock!”
(中国人!九点钟方向!)
在这片他们炮火管控的场地,居然能牺牲这么多士兵。
在他们眼里,不管是谁,必须要死!
新的包抄小队再次赶来,这次他们的枪口上,都装着新式红外瞄准镜。
徐行屏息缩在弹坑里,皮靴踩着碎石的声音越来越近。
敌人在狭窄地形中艰难行进,一名士兵的钢盔,不慎碰撞到岩石,发出一声闷响。
徐行捕捉到时机,毫不犹豫的甩出手中辣椒弹。
这是用辣椒粉掺着火药卷的土造烟雾弹,爆开的瞬间就裹住了对面。
"Motherfucker!My eyes!"
(操!我的眼睛!)
美军抓着脸在地上打滚,徐行举枪就对他们进行点射。
每两发子弹都会有一发,精准穿过红外镜片,把价值上千美元的高科技装备,变成眼眶里的破铜烂铁。
距离主坑道还有三公里。
天空突然亮如白昼。
西架战斗轰炸机俯冲而下,机炮犁出一道道的死亡弹幕。
弹道预判几乎显示的全都是,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