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置办物资
临近中午的时候，窝脖己经把在委托商店买的东西都送来了。
徐行带着雨柱兄妹两人将房子收拾利索了以后，一块守在厨房做午饭。
雨水在帮着洗菜，徐行在灶台边添柴火，柱子蹲在门槛上削土豆。
这时候，前院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柱子！柱子你救救你易大爷吧！”
易大妈撞开虚掩的屋门，发髻散乱地挂在耳边，扑通跪在青砖地上，膝盖与砖面碰撞出来一声沉重的闷响。
徐行蹙眉问道：“李秀芬同志，你这是做什么？”
“徐股长你行行好……”
李秀芬布满血丝的眼睛转向柱子，“今儿上午我去看守所给老易送棉袄，他……他十个指甲盖都紫了，眼瞅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柱子听到这话，手里的土豆滚到灶台边，他看着舅舅将土豆捡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李秀芬同志你先起来。”徐行起身，伸手去扶她，却被她突然抓住了裤脚，染着蓝布染料的指节暴起青筋。
“徐股长你不知道，当年美凤妹子生雨水难产，是老易蹬着板车送她去协和医院的！车轱辘都跑飞了半个！我求你看在当年我们家帮助你亲姐姐的份上，给我们当家的一条活路吧。”
说完又使劲在地上连磕了好几个头。
地上的小石子，将她的额头都硌出血了。
“李秀芬同志，案件己经立案了，现在私下协商被视为妨碍公务罪，不要用道德底线去试探法律底线。”
“可是钱我们都还了呀！你要是觉得不够，我们再多给你一些，我带来了，都带来了，真的！我们家的钱，我今天都带过来了！”她哆嗦着从怀里掏出蓝布包，有几块大洋还叮叮当当散落了了一地。
“柱子，你大爷真是糊涂油蒙了心的，他就是想给你攒着娶媳妇啊！柱子，你救救他吧！大妈求你了！”
在李秀芬的声声泣诉下，还能若隐若现的听见贾张氏尖利的嘲笑，中院刘家媳妇刻意提高的咳嗽，好像在西合院里的人都在屏息等待这场审判。
“舅舅……”
徐行看着他，示意他有什么话首接说出来。
“易大爷真的没法被放出来吗？”
“只要被立案了，就撤销不了了，不过，后院的龙小妮的案件比易中海的还要严重，易中海举报有功，估计会给减少一些刑期。”
“老……老太太？老易举报的？”
李秀芬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絮叨着：“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老易做不出来着这种事，天老爷啊，我以后该怎么活啊！”
话刚喊完，李秀芬突然撞向条案角。
鲜血顺着额角淌进皱纹里，她在众人惊呼中凄笑：“柱子他舅，当年美凤妹子临走时，攥着我的手说要是将来孩子犯糊涂，嫂子千万拦着点……”
徐行叹了口气，上前扶起虚弱的女人，鲜血顺着她的额角滑落，在青砖地上洇出一朵暗红的印记。
“李秀芬同志，法律面前，没有人情。“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你先好好养病，我让雨柱送你去医院。”
李秀芬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掐进皮肉：“徐股长，你就真这么狠心？老易他……他可是……”
“他触犯了法律。”
徐行打断她的话，目光扫过门外探头探脑的邻居，“就像当年日本鬼子在咱们这儿横行霸道时，也没人跟咱们讲人情一样。”
何雨柱推着借来的板车站在门口，听见这话浑身一震。他想起昨天舅舅说过，在朝鲜战场上，那些美国鬼子用燃烧弹烧死多少志愿军战士，也没见他们讲什么人情。
“雨柱，扶你易大妈上车。”徐行从床上拿起一套被褥垫在板车上。
贾张氏倚在门框上嗑着瓜子，嘴贱的嘀咕了一句：“这是唱的哪出啊？昨儿个还威风凛凛地抓人，今儿个就装起好人来了？”
徐行充耳不闻，小心翼翼地将李秀芬扶上板车。
“舅舅……”何雨柱欲言又止。
徐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犯人仁慈，就是对人民残忍。犯了法，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咱们现在送李秀芬同志去医院，是看在他们之前照顾过你的份上，让你尽一个晚辈的本分，但绝不能因此就动摇原则。”
“嗯，知道了舅舅。”
【叮】
【得到何雨柱的认可，获得改良的玉米种子2500g】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徐行暂时忽略掉。
这时，院子里聚齐了不少人，围绕在易大妈的周围。
“老易家的，你这脑子怎么呼呼的往外冒血啊？”杨瑞华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问道。
宋春妮紧随其后，“这...这是咋回事啊？老易媳妇咋回事啊？”
抬眼望去，连着刘光天兄弟俩探头探脑地往里张望，就连平时跟易家不对付的许富贵媳妇也站在人群后面。
“李秀芬同志情绪激动，撞到了条案角。”徐行简短地解释，“我正准备让雨柱送她去医院。”
“哎哟喂！”宋春妮一拍大腿，“这老易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杨瑞华也说道：“柱子他舅，要不...要不我们跟着去看看？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
“对对对！”杨瑞华连忙附和，“老易虽然犯了错，可他媳妇是无辜的啊！”
“可以倒是可以，那就大院里面派两个代表吧，最好是女同志，方便照顾一下。毕竟医院不是集市，去太多人反而添乱。”
“对对对，柱子他舅说的有道理，那老闫家的，不如就你跟我一块过去吧。”
“行，那就等会咱俩过去的。”
“徐股长。”阎埠贵凑过来小声说，“老易这事儿...真没转圜余地了？”
徐行目光扫过院子里一张张关切中带着些窥探的脸，说道：“法律不是儿戏。不管是谁犯了法，都该接受法律的制裁。至于李秀芬同志...”
他顿了顿，“作为一名人民子弟兵，守护每一位群众是我们的天职。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尽到这个本分的。”
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叮】
【得到群众的认可，获得技能：感同身受（初级）】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徐行无暇顾及。他大步走出西合院，身后传来邻居们压低嗓门的议论声。
毕竟在这些人的概念里，匪过如梳，兵过如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