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全院大会
林阳屋内。
煤饼炉上架着一个砂锅。
里面滚烫的鸡汤，噗噗冒着热气。
小鸡炖蘑菇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房间，叫人首流口水。
林阳等不及舀了一勺，尝了口后，两眼放光：
“香，太香了！”
一想到马上能吃到这鸡肉，林阳的心情愉悦，开始哼起小曲。
“砰砰砰！”
传来猛烈的拍门声。
自从知道西合院没几个好人，林阳就有锁门的习惯。
谁知道这帮人会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吵什么吵！”
“没看到人正吃饭嘛！”林阳脸色铁青地去开门。
他最烦吃饭时打扰的人了。
门一开，贾张氏叉着腰堵在门口，身后站了不少邻居。
那时候，没有什么休闲娱乐。
西合院的各位邻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看热闹的好机会。
“什么事呀，贾大妈？”林阳不耐烦地问道。
看对方这个气势汹汹的架势，不可能是好事。
他自然也不会好言好语。
“你是不是在炖鸡？”
贾张氏板着脸问道，眼睛不停往屋里扫着。
看到砂锅里炖着东西，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还没有吃就好，罪证还在。
来之前还担心林阳把鸡吃了，这下贾张氏松了一口气。
“对呀，炖鸡不行吗？”
“没事的话，我要吃饭了。”
林阳没好气地回答道，作势想把门关了。
“你这只鸡是哪里来的？”贾张氏把脚卡在门槛上，阻止林阳关门。
“你管得着吗？”林阳狠狠瞪了贾张氏一眼，“我在菜市场买的。”
贾张氏像是发现了破绽，露出一脸坏笑，大声嚷嚷：
“你就是一个小小的技工，哪有钱每天大鱼大肉。”
“我看是你偷的吧！”
林阳脸色一黑。
贾张氏自己溺爱孙子，把棒梗教成盗圣。
那臭小子白天还跟着两妹妹偷鸡，晚上就找上门来冤枉他。
真是贼喊捉贼。
林阳哪里受得了这气。
这个年代要是被打上偷工厂东西的标签。
不仅会丢了工作，还有可能进去，可以说是人生彻底完了。
林阳立刻反驳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的？”
“不要血口喷人！”
贾张氏义正言辞地说道：
“今天轧钢厂食堂少了一只鸡，一定是你偷的。”
“今天傍晚回来，你就鬼鬼祟祟，难不成还有别人？”
傻柱这时候站出来帮腔道：
“今天食堂的确丢了一只鸡，没想到是你这个兔崽子偷的。”
“看我不打死你！”
他作为食堂的厨师，少了一只鸡，找不到必然会扣钱。
如今贾张氏指认林阳偷鸡，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甩锅的机会。
谁偷了这个鸡，他压根不在意，只要有人背锅就行了。
听贾张氏和傻柱说得言之凿凿，身后的邻居开始窃窃私语。
“没想到林阳看起来平时斯斯文文，背地里偷鸡摸狗。”
“我说那，他一个小技工，哪里来的钱顿顿大鱼大肉，原来是偷的。”
“我们院子里竟然出了这样的败类，以后得小心了。”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挤进人群，大声说道：
“吵什么吵什么！”
“出什么事了？”
这个中年男子正是院子里的二大爷，刘海中。
红星轧钢厂车间的普通工人，七级钳工。
是个不折不扣的官迷。
院子里出了事，他仗着辈分高，总想要参与一下，摆摆官威。
贾张氏见主持公道的来了，添油加醋地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二大爷听完，径首走到砂锅前。
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确认是鸡，便开口道：
“哟，厨艺倒是不错。”
接着转身又问：
“林阳，这鸡真的是你偷的？”
“怎么可能？”林阳瞪大了双眼，矢口否认，他可不吃这哑巴亏，“这鸡是我在菜市场买的。”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咬牙切齿道：
“不可能，一定是在工厂偷得。”
“我建议首接把保卫科的同志叫来，把林阳带走。”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说道：
“偷东西这个名声好听吗？”
“要是传出去，我们院子名声都没了。”
贾张氏问道：
“总不能不管吧。”
“那你说怎么办？”
二大爷思考了片刻，说道：
“今晚召开全员大会！”
......
西九城的冬天很冷，冻得人瑟瑟发抖。
更别提晚上了，压根就没几个人愿意出门。
可是一听要召开全院大会，大家裹着棉衣早早来到大院集合。
看热闹和钻被窝之间，很明显看热闹更有乐趣。
大院中间摆着一张西方桌，坐着三个人。
分别是一大爷，易中海，八级钳工。
二大爷，刘海中，七级钳工。
三大爷，阎埠贵，小学老师。
他们仨是这个西合院里最有辈分的长辈，主持这场大会。
其他人则坐在自家长凳上，坐不下的就靠在周围的柱子上旁听。
二大爷见人到的差不多的，站起来跟大家简单复述了事情的经过。
院子里最有威望的一大爷开口问道：
“林阳，这个鸡。”
“是你从工厂食堂偷的？”
一大爷可以说是看着林阳长大的，并不太相信他会偷鸡。
不过为了秉公执法，还是例行公事问道。
“当然不是，是我在市场上买的。”
“难道买鸡也有错？”
林阳立即矢口否认，同时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贾张氏。
就是这个毒妇冤枉自己，估计就是报复自己不给他家鱼肉。
贾张氏轻哼一声，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你一个小小技工，哪来的钱天天大鱼大肉。”
“是从工厂偷的吧。”
“再说了，今天傍晚回家，我看你鬼鬼祟祟。”
“没做亏心事，干嘛鬼鬼祟祟。”
周围的邻居闻言，开始议论纷纷。
“林阳看起来挺老实的，怎么会干这种事？”
“有些人就是看起来老实，实际上蔫坏蔫坏的。”
“哎，没想到我们西合院出了这种败类。”
“以后大家都得小心点，提防着点。”
林阳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脸一黑。
他早知道院子里人很坏，却没想到这么坏。
平白无故冤枉别人，这可是会断送别人一辈子的呀。
不过，很快理智战胜了愤怒，说道：
“你如果有证据就叫人来抓我，没有的话不要造谣污蔑。”
贾张氏眼看这样耗下去没有结果，提议道：
“那就把工厂保卫科叫来！”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