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工厂丢鸡
秦淮茹一家，人口在西合院算多的。
总共五口人，两个大人和三个小孩。
只有一间房，却被她收拾的井井有条。
此时己经到了中午饭点，三个小孩在饭桌前嬉戏打闹。
贾张氏，也就是秦淮茹的婆婆，不停张望门口。
“奶奶，今天真的有鱼肉吃吗？”
秦淮茹的大儿子棒梗，不停摇着贾张氏问道。
贾张氏笑着说道：
“等会儿，你妈准能把鱼肉弄来。”
“你们就等着吧。”
不用想，拿粗粮窝窝头去换鱼肉的主意，就是贾张氏出的。
昨天看到林阳提了一条鱼，今天就拾掇着秦淮茹去要。
她就是靠着这不要脸的劲，把日子过得不错。
林阳在他们院子里好说话的，之前就靠着这招占过不少便宜。
贾张氏有信心，这次肯定也能搞点鱼肉吃吃。
“喔喔，中午有鱼肉吃了！”
“鱼肉好吃，鱼肉香。”
三个小孩一听到有鱼肉吃，玩的更加起劲了。
平时只有过年过节才能吃到荤腥，自然开心地不得了。
“吱。”
秦淮茹推门而入。
“鱼肉在哪？”
“快拿出来，做完就开饭了。”
“孩子们都饿了。”
贾张氏站起来，焦急地问道。
“没有要到。”秦淮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说道，
“林阳不肯给，说是要来朋友。”
“什么？”贾张氏瞪大了双眼，表情变得凶狠。
“我看就是你没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要你有什么用！”
听着婆婆的咒骂，秦淮茹心里也不好受。
只能假装没有听到，收拾桌子打算吃饭。
此时，从外面传来一阵香味。
是红烧鱼肉的香味。
几个小孩不自觉流下口水。
贾张氏看着一桌子的粗粮窝窝头，不见一点荤腥，又闻到屋外飘来的鱼肉香。
心里越想越气，一边吃着窝窝头，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该死的林阳。”
“有鱼肉也不给我们吃。”
“希望你今天被鱼刺噎死！”
“一定要找机会，给你尝点苦头吃吃。”
......
第二天，下班时间。
红星轧钢厂，大门口。
林阳是技工学徒，现在还跟着总工程师打杂。
每天的工作内容十分单调。
规定的时间检查器械的运行状况、维修损坏的机器。
当然好的一点是，可以按时下班。
也就是说，下班的时候，天是亮堂的。
在穿越前，他是标准的社畜。
每天都是加不完的福报，吃不完的大饼。
“真爽！”林阳笑着说道。
昨天他在系统中抽到一个粮票，可以买鸡。
小鸡炖蘑菇，今天必须安排上。
妥妥的！
亏什么，都不能亏肚子。
一想到马上有大餐吃，林阳脚上生风，赶往市场。
突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
“是棒梗！”
林阳脱口而出。
秦淮茹的大儿子，学习成绩普普通通。
却是个天生盗圣，平时在大院里总爱偷鸡摸狗。
“去看看这个兔崽子又整什么幺蛾子。”林阳紧随其后。
......
49城正处于高速发展的时候，施工现场随处可见。
下班时间，工地旁没什么人。
棒梗跟两个妹妹围成圈，躲在水泥管后。
“哥，这个鸡肉好香。”
“好想每天都能吃到。”
说话的是最小的妹妹槐花，啃着鸡腿，吃得满嘴流油。
棒梗擦了擦嘴说道：
“想什么那，这是哥好不容易从工厂食堂偷来的。”
“哪能天天吃。”
槐花歪着头，问道：
“哥，这样偷工厂里的东西，会不会不好？”
棒梗瞪了她一眼，立即反驳道：
“那个厂长天天请客，胡吃海喝。”
“我只是偷了一只鸡，不吃白不吃。”
“记住了，今天的事谁都不许告诉。”
“连奶奶和妈都不准说，谁说谁是小狗。”
两个妹妹连连点头答应。
这个年头，普通老百姓有点荤腥不容易。
要是说出去，下次就没得吃了。
两个妹妹自然知道好赖。
“哥，我能拿几根鸡毛回家做毽子吗？”
槐花指着旁边一堆还没处理的白色鸡毛，问道。
普通的鸡羽毛都是黄色的，这只鸡却是白色的。
看起来挺特别，做成毽子肯定好看。
棒梗点了点头，继续吃着鸡肉。
而这一幕，被林阳看得清清楚楚。
"好你盗圣棒梗，竟然敢偷工厂食堂的鸡吃。
真是胆大包天。"
林阳没有过多停留，转身去了菜市场。
.....
傍晚，西合院里的邻居开始准备晚饭了。
林阳从菜市场回来，手里提了一袋菜。
“哟，林阳，回来了呀。”
“你这是买了什么好吃的，这么沉甸甸。”
贾张氏看林阳提着一袋东西，八成是好吃的，问道。
虽然前几天，秦淮茹没有在林阳身上占到便宜，不影响贾张氏继续打他主意。
她试着旁敲侧击，看看能不能分一点尝尝。
林阳笑脸盈盈，回道：
“没什么，就买了点菜，回家烧晚饭。”
处了这么多年，他哪里不知道贾张氏的为人。
想占便宜，没门。
所以随便回答下，糊弄过去。
贾张氏可是个急性子，指着袋子里的东西说道：
“这哪是一点菜，明明是只鸡。”
“都露出鸡脚了。”
林阳低头一看，袋子太小，装不下，露出了半只鸡脚。
不过他并不慌张，这鸡是他花钱和粮票买的。
光明正大。
只是不愿意和贾张氏过多纠缠，胡乱搪塞过去：
“贾大妈，不聊了，我先回家做饭了。”
待林阳走后，贾张氏咬牙切齿地咒骂：
“每天都吃那么好，也不肯分我们一点。”
“吃吃吃，吃死你。”
......
晚饭，秦淮茹家。
饭桌上，一大盆粗粮窝窝头，一碗咸菜。
除此之外，就是每个人手里的一碗稀粥。
平时狼吞虎咽的几个孩子，今天却吃得特别文静。
秦淮茹看出了不对劲，开口问道：
“你们几个孩子今天怎么回事，平时嚷着不够吃。”
“今天一个个都不饿呀！”
几个孩子低头不语。
他们仨在外面吃了一整只鸡，能吃得下晚饭才怪。
只能扒拉几下饭碗，继续假装吃饭。
贾张氏开口袒护道：
“天天吃糠咽菜，谁吃得下去。”
“也不怪孩子们，我都受不了了。”
秦淮茹皱着眉头：
“妈，您也知道我们家条件。”
“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她作为一个当妈的，当然想要让孩子日子好点。
可是每个月就那么点工资，连糊口都勉勉强强，哪里去搞荤腥吃。
贾张氏摆出一副苦瓜脸，很明显她不想听这样的话。
秦淮茹见气氛尴尬，转移话题，对着孩子们说道：
“今天工厂食堂丢了一只鸡。”
“以后少去工厂转悠，万一被当成小偷就麻烦了。”
三个小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点了点头应允。
“工厂食堂丢了一只鸡？”贾张氏一拍大腿说道。
“怪不得林阳傍晚鬼鬼祟祟，提着一只鸡，害怕我看见。”
“工厂这鸡，十有八九是他偷的。”
前几天要点鱼肉，不肯给。
好好好，这次偷鸡，看不把林阳抓个正着，一雪前耻。
一想到这个，贾张氏喜笑颜开，像一个要打胜仗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转身出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