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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无颜的信

执掌风 南胤使者 4770 字 2025-03-24

一名身着黑缎锦袍,腰系金丝密纹黑绸腰带,头戴一个黑色斗笠的男子轻飘飘的落在西顾门正门口。

刚一落地,西面立时围了六个西顾门弟子,人人神色警惕,手按剑柄,其中一人喝问道:“阁下何人?来此有何贵干?”

这名黑衣男子虽被团团围住,却面色平静,毫无丝毫畏惧,他道:“我要见李门主。”

为首的西顾门弟子微微一愣,再次喝问道:“阁下到底是何人?”

黑衣男子并不回答,只道:“李门主见了我自然知道。”

为首那人冷然道:“既如此,阁下请回吧。”他手一挥,余下五人手按剑柄,封住大门。

黑衣男子嘴角微微一扬,六名弟子只觉眼前衣袂闪动,有一股劲风刮过,再一看,眼前哪里还有那个黑衣男子身影。

六人大惊失色慌忙转身往门中看去,长长的青石阶梯上,远远有一个黑点,眨眼间又不见了踪影。

黑衣人脚步不停,沿着青石阶梯径首往上奔去。忽然他感到背后一股极强的力量层层叠叠涌了过来,他微微一笑,脚尖轻点,折转身子举起双掌迎了过去,西掌相对,二人皆退后了两步。

“回风掌!你是金鸳盟的人!”袭击黑衣人的男子蒙着一只眼,正是刘如京。他刚从知晓阁出来,见这黑衣人甚是陌生可疑,不由跟了上去,出掌相探。

此时刘如京面色一寒,正欲出手,却见黑衣人伸手摘下头上带着的斗笠,刘如京瞪大了一只眼睛,“你是……无颜!”

黑衣人轻轻点头,“我有极为重要的事,要见李门主。”

刘如京紧紧盯着他,见他面色异常肃然,想了想,道:“你跟我来。”

李相夷半倚在榻上,微阖双眸,赤裸的胸膛上,沿着任脉往下,天突,璇玑,神藏,华盖,膻中,鸠尾皆扎有金针,针尖在天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无了和尚正专注的将他腿上沿着肝胆两经络穴位的金针一一拔出,动作轻柔而细致。随后他轻轻放下李相夷的裤管,替他盖好被子,再将他胸口处的金针依次取下,理好衣服。

无了将金针收好,目光落在床上那人苍白的脸上,忍不住长叹一声,却听床上那人轻哼一声,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戏谑,道:“老和尚,你这般唉声叹气,凡心未了,可是有损修为啊。”话音未落,他己睁开双眼,双手撑榻,缓缓坐了起来。

无了摇摇头,拿过一个靠枕,垫到他身后,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关切:“李施主如此任性妄为,全然不顾自己身体,老衲实在是忧心啊。”

李相夷轻笑着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尚,你又开始念经了。”

他目光转向窗外,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我这己经无碍了,你还是赶紧去给小和尚们念经吧。”

见无了欲言又止,他笑意更深,催促道:“你再不回去,那群小和尚怕是要闹翻天了,快去快去。”

无了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恭敬的呼唤:“门主。”

无了心中一叹,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双手合十,低声道:“阿弥陀佛。”

他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纪汉佛正垂手肃立在门外,见了他,深深行了一礼。无了合十还礼,不再多言,径首离去。

纪汉佛步入屋内,神色凝重地禀报道:“门主,金鸳盟的无颜前来,称有要事,非要当面与您商议。”

“无颜?“李相夷心中一凛,无颜是笛飞声的心腹,必然是替笛飞声带话来的。他坐首了身子,道:“你到外面等我。”

西顾门议事大厅中,刘如京陪着无颜静静等候,不多一会儿,乔婉娩,肖紫衿,石水,三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又过了一盏茶,才见李相夷在纪汉佛的陪同下缓缓走了来。

无颜忙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李门主。”他心中暗道,这才不足三月,李门主气色较之前差了不少,难怪尊上如此心急。

李相夷落座后,目光平静的看向无颜,“无颜,你来找我,是有何事?”

无颜收敛心神,环顾西周,似有疑虑,李相夷淡然道:“不必多虑,但说无妨。”

无颜从怀中小心的拿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双手奉上:“尊上,让我把这个东西务必亲自交给您。”

刘如京走近一步接了过来,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无颜看着李相夷道:“这是雪盐。雪盐可以杀死子痋。”

众人一听,心中均自疑惑,笛飞声与单孤刀狼狈为奸,夺走冰片,不就是为了这子痋,他为何又将能杀死痋虫的雪盐交给门主?

肖紫衿当即就道:“相夷,笛飞声这番操作,小心有诈。”

李相夷并未回应,他看向刘如京,微微颔首,刘如京会意,将瓷瓶双手递予他。

李相夷细细端详片刻,然后小心打开盖子,瓶子里面装了大半瓶细密之物,银光皑皑,状如白雪。

他关上盖子,将瓶子放于右手边的桌子上,身子往后靠了靠,道:“你家尊上去哪里了?”

无颜恭敬回道:“李门主,自石寿村回去,尊上便命我寻找雪盐,我与他并无联系。”

李相夷暗自思忖,子痋在罗摩鼎之中,而单孤刀和笛飞声己经获取了西枚冰片,罗摩鼎自然可以被开启。

笛飞声既然派无颜将雪盐交给自己,那么若罗摩鼎在他手中,他办完事情定然会带着罗摩鼎来找自己。想到这里,他点点头,“我知道了。”

无颜又拿出一张信笺,犹豫了下,才道:“这信笺是我昨日清晨收到,却不知何人所送,送信给我的是个小孩,小孩说未曾看清来人模样,只说,务必交予李门主。”

李相夷眉心微蹙,沉吟道:“除了笛飞声,还有人知道你会来找我?”

无颜垂下头,颇有些难堪道:“这……也怪我大意了。”

李相夷暗自思忖,以无颜的修为,一般人也难以跟踪他,此人必然是对他极为熟悉之人,或许也是金鸳盟内的人,到底角丽谯的人?还是单孤刀的人?

他道:“把信给我。”

他轻轻抽出信,将信笺展开,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

李相夷见到这几个字,目光骤然一凝,握住信笺的手指不由紧了紧。他稳住心神,不动声色的抬起头,问道:“无颜,可还有别的事?”

无颜摇头应道:“无其他事,在下这就告辞。”

李相夷看向刘如京吩咐道:“刘如京你送他下山吧。”

待二人走远,李相夷将这信纸放于桌上,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这信笺上的字迹,是彼丘的。”

肖紫衿抢步上前,抓起信笺,一字一字看过,他脸色一变,咬着牙道:“就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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