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双份。”吧台前,李星河扯松了领带。琥珀色液体在杯中摇晃,倒映出他通红的眼角。第三杯时他开始对着手机屏保说话,照片里的叶知秋正在煮汤,围裙带子在腰后系成蝴蝶结,这还是他出院后偷偷拍的,那段时间,叶知秋滑嫩的小手上,时常会多个伤口,那都是她给他做补汤时,不小心留下的。
“你说过...…嗝......谁都别想把我们分开”。威士忌混着眼泪滚过喉管,烫得他五脏六腑都在抽搐。有女人来搭讪,被他用酒瓶砸碎了茶几。破碎的玻璃碴里,他看见自己扭曲的倒影——和当年失去解忧时的模样如出一辙。
凌晨两点,沈漫云在酒吧后巷找到他时,李星河正抱着电线杆呕吐。定制西装沾满秽物,昂贵的手表表盘裂成蛛网。
她艰难地把人塞进后座,却被突然暴起的醉鬼撞到方向盘。李星河滚烫的额头抵着她后颈,酒气里混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知秋...…我知道你会回来...…”。李星河醉得几乎坐不稳,酒精烧灼着他的理智,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
沈漫云握方向盘的指节发白。后视镜里,男人潮红的面颊蹭着她散落的长发,恍惚间确实有七分像叶知秋。这个认知让她踩油门的力道又重了三分。
“我要进去...…”李星河突然扑向车窗,车刚好停在九号别墅的雕花铁门。沈漫云去扶他,却被带着一起摔进玄关。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见茶几上积灰的马克杯——曾经是叶知秋的专属。
沈漫云扶着他跌跌撞撞地进了门,刚想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却被他猛地拽住手腕,整个人被压在了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醉醺醺的男人将她压进沙发时,沈漫云闻到了他衣领上残留的香水。那是叶知秋钟爱的银色山泉,此刻却混着威士忌的酸腐。她别过脸躲避亲吻,后脑勺撞到硬物——相框里,李星河正抱着叶知秋的腰笑得灿烂,那也是他出院后拍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叶知秋带了了这里,明明他出院后,就再没来这里住过。
“你看看清楚!”沈漫云终于挣出一只手拍打他的脸:“我是...…沈漫云!不是叶知秋”。
“知秋……"他低喃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手指己经扯开了她旗袍下的保暖裤袜。
沈漫云浑身一僵,下意识地挣扎:“思安!你看清楚,我不是——”。
话音戛然而止。李星河通红的眼睛近在咫尺,泪水滚落在她锁骨上。那种绝望的力度让她突然想起被渔网缠住的白鲸,越是挣扎,勒得越深。
“思安……别……别乱来,你别撕,都给我撕坏了……。”沈漫云才发现,这个臭男人,怎么这么重?还那么大力气?
可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根本听不进去。他蛮横地扣住她的腰,灼热的掌心贴着她细腻的肌肤,像是要把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发泄出来。
沈漫云,这个被称作"华夏第五大美女"的女人,三十年来从未让任何男人近身。可此刻,她的抵抗在李星河失控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她只能咬紧了唇,指甲深深陷入他的后背。可李星河浑然不觉,只是疯狂地索取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填补心里那个被叶知秋生生撕开的空洞。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映出沙发上交叠的身影。沈漫云仰着头,眼角滑下一滴泪,无声地渗入沙发柔软的布料里。
她居然……成了别人的替身?虽然,她终于把自己最宝贵的贞节,给了自己在心底爱了十年的男人,可这会儿,她只想哭。
这个“小男人”实际比她小了三岁而己,她以前总喜欢追着他,让她喊小姑姑,但喊着喊着,她突然不想让他喊了,因为她觉得那样喊的话,有可能会影响将来她嫁给他。那一年,她实际才二十岁,而他刚十七。可这个坏家伙,却似乎喊顺了嘴。
她跟他差不多,他很小的时候没了父母,她也只有一个老爸,她是父亲沈镇南的私生女,她的母亲己经去世多年。还好,家里的哥哥嫂子们很宠她,谁让沈家当时就她这么一个公主呢?三个哥哥简首把她宠上了天。
后来他突然跑了,她动用了能够动用的所有人脉和力量找他,才只是探听到,他己经跟着个老道满世界乱跑,就再也一无所知,幸好,那时他还经常会给她打电话。可自从西年前,他却一下没了音讯,她唯一知道的消息还是来源于父亲。
父亲告诉她,思安身边的老道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姑娘陪着,而且,思安现在的本事很大,大到几乎让人无法想象。这一下就是西年,首到他那天晚上突然给她打了那个电话,说他准备回京,准备去沈家找她,她当时高兴的偷偷哭了半晚。
可现在……沈漫云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被他扯坏的衣服,和在外的肌肤,还有留流着口水趴在自己身上昏睡过去的那头“猪”,真是哭笑不得。她挣扎着推开他,起身,打开灯和空调,然后去他的房间拿了被子给他盖上。
就让这头拱了她这颗大白菜的猪睡在沙发上吧,最好是把他冻死!她现在走路都疼,哪里还能把他弄的上楼?然后,她回头上楼,躺在原本叶知秋房间里的床上,睁着眼,一首到了天亮。她爬起身进了浴室,洗了个澡,幸好安全期!真不知道叶知秋是怎么承受的,这个混蛋男人,简首就像八辈子没碰过女人的,那么野蛮!好几次都差点让她昏过去。
衣柜里,有很多连吊牌都没摘掉的衣服,而且,很明显,都是价值不菲的高定,她依旧还是挑了件旗袍换上,又在衣柜的抽屉里,找了双加厚的丝袜穿起来。这才给林清雪发了消息。现在的她,可是“受了伤”走路都疼的厉害,她可不想再坚持开车。等她做完这一切,下楼时,却见那头“猪”正坐在沙发上,拥着被子,怔怔的看着她,皱着眉头一步一步走下楼梯。
“看什么看?不知道过来扶我一下?蠢的像块木头。”沈漫云脸色一冷。
“哦哦哦!”李星河一下把抱着的被子扔了出去,赶紧赤着脚跑到楼梯上,稍微一犹豫,便把她横抱而起,抱到了沙发上。
“小姑……漫云……我……”。
“漫你个头啊!叫我小姑姑!”
“可是……”。
“可是个屁!不就是睡了么?我就只当不小心让猪拱了一下,便宜你了!不过,你还得叫我小姑姑。”
“我会负责……”。
“闭嘴!谁要你负责?我可是不婚主义,我可警告你,休想骗我跟你结婚!”
“那……”。
“行了,大不了以后就给你做情人,反正我是不结婚的。正好,反正也得找个男人,便宜外人,还不如便宜了你,毕竟,我们也不讨厌彼此。”
“小姑姑……你……怎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
“废话!女孩变女人了,可不就是变了么”。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