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香缓缓起身,赤足踩在地毯上,走向浴室。镜中的女人红唇微扬,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杨云枭进京,郑家与暗夜,肯定要有大动作无疑。但,她并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筹备什么。不过,没什么关系,她不在意,因为,郑耀辉之前既然告诉了她暗主北来,就说明,这件事肯定是要让她参与的,既然让她参与,那又怎么会瞒得住她?迟早她都会知道,所以她不会问,问多了只会让郑家这两头禽兽不满,只会加倍的欺负她。而她,注定会是这场博弈中最危险的棋子。现在的她,可不是叶行云眼里,那个又蠢又贪财,还自以为是的柳含香,不然,恐怕早就被这些男人嚼的连渣都不剩了。
浴室里蒸腾的水雾还未完全散去,柳含香纤细的手指刚触到花洒开关,身后突然袭来一阵压迫感。
“啊——”她娇呼一声,还未来得及回头,郑耀辉滚烫的身躯己经紧贴上来。男人粗糙的手掌蛮横地掐住她的腰肢,他身上的睡袍,早在进门时就被甩在门外。柳含香再次被按在墙边,胸前两团绵软,在玻璃隔断上压出的弧度。
“不是说...晚上还有正事...…”她喘息着扭头,发丝黏在泛红的脸颊上。话未说完就被男人咬住耳垂,铁锈味在唇齿间漫开。
郑耀辉掐着她下巴,迫使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另一只手己经顺着湿滑的曲线往下探去:“怎么?伺候暗主前,不先得把老子伺候舒服?”他故意用膝盖顶开她发颤的双腿,在镜面反射里欣赏她被迫舒展的身体——那些昨夜新添的淤痕,在雾气中泛着淫靡的紫红,大腿上还留着他用皮带抽出的棱子。
柳含香突然低笑起来,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他青筋暴起的手臂:“你...就不怕把我折腾废了?”她突然反手抓住他头发,在男人吃痛时妖娆地扭腰迎合,“放心...当年我做的那手术,可是专门为你这头...…嗯...…强壮的野狼准备的...…别人,谁也别想……领略我的真诚。”
花洒突然被撞开,冷水劈头盖脸浇下来。郑耀辉就着水流狠狠咬上她的软唇,此刻她唇上斑驳的浆果色,可是他最喜欢的。
镜面渐渐被热气模糊,两道交叠的身影在雾霭中扭曲变形。柳含香在颠簸中盯着天花板的防雾灯,恍惚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雨夜——郑玄黄就是用这样的姿势,把注射器扎进她颈动脉的。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先进的肤肉紧致剂,如今却成了她永远无法摆脱的诅咒,让这些男人欲罢不能。
当郑耀辉咬着她肩膀,达到欢愉的顶峰时,门铃突兀地响起。一道恭敬的声音穿透水声:“老爷,老太爷通知柳总,去试晚上要穿的旗袍。”
柳含香滑坐在地,任由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她看见郑耀辉捡起的睡袍口袋里,露出一角烫金请柬——那分明是揽玉会所最高规格的密函,通常只用于...多方势力谈判。
“老不死的让你去试旗袍。”郑耀辉斜倚在门框上,丝绸睡袍松散地系着,露出胸膛上几道新鲜的抓痕。他目光在她颈侧的淤青停留片刻,嘴角扯出个意味深长的笑:“说是...特意按你二十年前的尺寸改的。那老糊涂蛋还能记得清楚你的尺寸?呵呵……”。
柳含香正在梳理长发的手微微一顿。三十年前——正是郑玄黄把她从舞蹈学院带出来的那年。她穿着那件墨绿色绣金凤的旗袍,在老那老头子的寿宴上跳了一支《夜来香》,从此再没能脱离郑家的掌控。
“难为老头子还记得当年。不过……毕竟年纪大了……除了遥想当年……很多事早就力不从心了。”她对着镜子抿了抿浆果色的唇膏,指腹抹开唇角时故意蹭出一道暧昧的痕迹。转身时浴袍下摆翻起浪花般的褶皱,露出小腿上尚未消退的指痕:“你说,我现在这把年纪,还撑得起当年的款式么?”
郑耀辉突然伸手扣住她后颈,拇指着她小腹旁那块淡褐色——那是老头子当年用烟头烫的标记。他呼吸里带着雪茄的苦香:“撑不起也得撑,毕竟...…”指尖顺着脊椎滑下,在第三节凸起处狠狠一按,“姓杨的那条狗,最喜欢看你穿旗袍的样子。”
柳含香看着眼前男人额头上几道浅浅的年轮痕迹,想起上次被叫去试衣间后,整整三天没能下床。那件被撕烂的旗袍碎片,后来被人拿去,和当时那个非要欣赏她旗袍里边春色的家伙,一起扔进了郑家大院的鳄鱼池里。
“唉!我换件衬衣就去。”她弯腰拾起地毯上的珍珠耳坠,这个角度恰好让睡袍领口滑落半寸。郑耀辉果然如她所料地掐住她下巴,却在即将吻上来时突然冷笑:“省点力气吧,今晚有得你受的。”
柳含香对着穿衣镜系盘扣时,发现锁骨下方又多了枚渗血的齿痕。镜中映出床头柜上的鎏金座钟——距离揽玉会所的约会还有七个小时,足够让她把老头子收藏的所有旗袍,都试穿一遍。老东西没了其它什么本事,偏偏那张没剩几颗牙的臭嘴,最是灵活。
“这次,你……只需要应付过去就好,以后……就安心留在京都吧!”郑耀辉突然说了一句。
柳含香微微一愣,眼里划过一抹带着冷意的狡黠,却刻意用低沉的声音叹道:“你以为我不想?还不是担心老头子会对你不满……”。说完,她微微低下头,好似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她想,身后的他,肯定会看的到,此时她背影流露出来的失落和无奈吧?
果然,身后的郑耀辉突然靠近,死死揽住她的腰肢,凑在她耳畔,用压的极低的声音道:“知道老不死的时常回头疼的命是怎么回事儿么?那是因为他得了脑癌,己经是晚期,我早就把他的药换了,他现在除了能过过眼瘾,可再也没力气碰你了!”
“你就不怕被人发觉?”她身子猛然一颤,急忙回身主动抱住他:“如果万一……你就推到我身上来!”
“你……女人!你懂个屁!别他妈的胡说八道!我自然有我的手段,你最好不要插手。”郑耀辉脸色一愣,恶狠狠的掐着她的脖子。可她半点都不担心,这个男人表现的越疯狂,就说明他中的毒就越深,他眼睛里分明闪过了一道心疼。呵呵,用自己这具,始终保持十八岁少女紧致状态的身子,下的春毒,他拿什么去解?
“可……南边那帮人也不是些省油的灯……”。
“哼,一帮会咬人的狗而己,放心,只要那老东西一死,他们就都得跟着去殉葬!到时候……你亲自去替我把控!”
“好!你无论想怎样,我都答应,谁让你这么霸道呢。”女人眼角挂起一抹开心的亮色。让郑耀辉心头瞬间一颤:“随便穿一件就好,晚上,我带你一起回来!”
女人瞬间红了眼眶,对着男人死命的点了点头:“嗯!嘿嘿……”。男人的心顿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