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 在爱里寻找最优解

经过一年的不断实验和调整，樊胜美导师和林致远主导的医疗AI系统正式进入临床试验阶段。

初期，上海有十五家三甲医院作为首批合作定点单位。

其中赵启平的六院就在其中。

消息一传开，樊胜美兴奋得在实验室里转圈圈。

林致远笑着提醒她：“先别高兴太早，临床试验才是真正的考验。”

确实，系统在实验室里表现再好，也要看在真实医院环境里，能不能准确诊断病情、帮上医生的忙。

第二天，樊胜美和林致远就带着设备去了六院。

赵启平陪着院领导来接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咱们提前说好，在我这儿可不能搞特殊，系统诊断结果必须和我们医生的判断仔细对比，有一点误差都得记下来。”

刚开始那几天，樊胜美紧张得不行。

看着医生把患者的病历、检查报告输入系统，她就站在旁边盯着屏幕，大气都不敢出。

有一回，系统对一位胸痛患者的诊断结果和赵启平的判断不太一样，她急得额头首冒汗，当场就和团队成员重新核对数据、检查算法。

在医院的日子过得很快。

樊胜美每天早上跟着医生查房，看系统怎么分析病情；下午就和团队窝在临时办公室里，根据当天遇到的问题修改程序。

有时候忙起来，她们连饭都顾不上吃，林致远就悄悄订好外卖，催着大家赶紧补充体力。

慢慢地，系统的表现越来越好。

有一次，它成功识别出一位患者早期的肺部病变，比常规检查发现得还早。

赵启平拍着樊胜美的肩膀说：“看来你们这AI还真有点本事！”

一个周末的傍晚，樊胜美去六院调试设备，路过医院花园时，远远瞧见赵启平正和个长发姑娘坐在长椅上。

两人头挨得很近，姑娘笑着把剥好的糖炒栗子喂到赵启平嘴里，他则小心地帮她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画面温馨得像偶像剧里的场景。

樊胜美愣在原地。

前世听曲筱绡酒后抱怨，说赵启平的七年女友是个「不解风情的木头」，还说对方「仗着时间长就不懂得经营感情」。

可眼前这对情侣，分明默契得连眼神交流都带着蜜里调油的劲儿。

她忍不住想，当年曲筱绡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能在这样牢固的感情里撬开缝隙？

正胡思乱想着，赵启平突然抬头看见了她。樊胜美尴尬地挥了挥手，准备装作没看见绕路走，却被赵启平喊住：“小樊！过来认识一下，这是我女朋友许雯。”

走近了才发现，许雯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温柔气质。

她大方地递来一包栗子：“听启平说你们最近做项目很辛苦，尝尝这个，我刚炒的。”樊胜美接过栗子，烫得首哈气，心里却暖融融的。

聊天中得知，许雯是大学老师，和赵启平从校园走到现在，虽然工作都忙，但每周雷打不动约会两次。

“他总说医院里见多了生离死别，更要珍惜眼前人。”

许雯说这话时，赵启平悄悄勾住她的小指，两个人相视一笑的模样，让樊胜美想起林致远看她写代码时的眼神。

离开医院时，樊胜美忍不住给林致远发消息：“原来感情真的需要两个人好好经营啊。”消息刚发出去，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在说什么感情？”

林致远手里拎着她最爱的草莓蛋糕，笑着晃了晃：“听说某人今天偷看别人谈恋爱？”

樊胜美红着脸抢过蛋糕：“还不是好奇，明明这么般配......”

话没说完就被林致远打断：“与其研究别人，不如研究研究我们？下周末，想好怎么过了吗？”

晚风裹着蛋糕的甜香，樊胜美忽然觉得，比起探究别人感情的秘密，眼前这份触手可及的温暖，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宝藏。

回到实验室时，林致远将草莓蛋糕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插上蜡烛，昏黄的烛光映得樊胜美耳尖发红。“提前庆祝我们第一个项目里程碑。”

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束香槟玫瑰，“也是庆祝某些人不再当感情观察员。”

樊胜美轻哼一声，却忍不住凑近去闻花香。

蛋糕切开的瞬间，她忽然想起白天赵启平与许雯交握的手，鬼使神差地问道：“你说，感情里最重要的是什么？”

林致远的动作顿了顿，用叉子卷起一小块蛋糕送到她唇边：“是清醒的选择。”

他注视着她眼底的疑惑，缓缓解释：“就像我们调试代码，明知会有bug却依然愿意花时间优化——感情也是这样，看见对方的不完美，却依然坚定地选择共同成长。”

樊胜美咀嚼着甜软的蛋糕，想起前世曲筱绡疯狂追求赵启平时的偏执，那些带着火药味的情话与不择手段的攻略，和眼前这种细水长流的温暖截然不同。

“所以曲筱绡错在...”她在心里默默道，“错在以为感情是一场非赢不可的游戏。”

话音未落，手机突然震动，是赵启平发来的消息，附带一张合影：他与许雯戴着情侣围裙，在厨房笨拙地烤饼干，照片配文“实验失败但很开心”。

林致远探过头瞥见画面，轻笑出声：“看来他们的「临床试验」也有bug。”

他握住樊胜美的手，指腹着她掌心的薄茧，“但只要有人愿意陪着调试，再难的代码都能跑通，不是吗？”

樊胜美倚在林致远肩头，忽然觉得，真正的爱情或许就藏在这些不完美的瞬间里——是共同面对未知时的坦然，是疲惫时的相互支撑，更是明知前路艰难，却依然愿意携手走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