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章外科医生的双面人生
樊胜美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眉头紧锁。
最近医疗AI系统在六院的临床试验出现了一些小问题，她和团队己经连续加班好几天了。
“小樊，来一下。”赵启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疲惫。
樊胜美转身，看到赵启平脸色实在不太好，黑眼圈浓重，往日整齐的白大褂也有些褶皱。
“赵医生，系统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赵启平摇了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不是系统的事。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和林致远吃个饭，有些事想和你们聊聊。”
晚上，三人坐在一家安静的餐厅里。
赵启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才缓缓开口：“许雯家里出事了，她父亲生意失败，欠下了不少债务。”
樊胜美和林致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
“她父亲让她向我要钱，还说如果不借，就断绝父女关系。”
赵启平的声音有些沙哑，“我知道她心里很难受，所以我主动提出帮忙，可她却拒绝了。”
“为什么？”樊胜美忍不住问道。
“她说不想因为钱的事，让我们的感情变得复杂。”
赵启平苦笑，“可在我看来，我们是要携手一生的人，她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现在她什么都不和我说，自己一个人扛着，我们之间好像突然隔了一道墙。”
林致远沉吟片刻：“许雯大概是不想让你为难，也不想这段感情被金钱牵扯。她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我知道，可我看着她这样，心里太难受了。”赵启平又喝了一口酒，“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我让她觉得有压力了，她才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
樊胜美想起自己前世今生和家里的那些纠葛，沉吟片刻后说：“赵医生，我觉得你现在要做的，是给许雯足够的安全感，让她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站在她身边，不是以救世主的姿态，而是作为和她并肩作战的爱人。”
赵启平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里，赵启平明显变得沉默了许多。
在医院里，他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工作之余就不停地给许雯发消息，但得到的回复却很简短。
许雯也开始刻意躲着赵启平，原本每周固定的约会，她总是以各种理由推掉。
赵启平去学校找她，她也只是匆匆见一面，就说自己还有事。
一天傍晚，樊胜美在医院花园又看到了赵启平。
他一个人坐在长椅上，望着天空发呆。樊胜美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赵医生。”樊胜美轻声说道。
赵启平转过头，勉强笑了笑：“小樊，又来调试设备？”
“不是，来透透气。”樊胜美在他身边坐下，“你和许雯...怎么样了？”
赵启平叹了口气：“还是老样子。她好像把自己封闭起来了，我根本走不进她心里。昨天我去她家，她父亲看到我，首接把我赶了出来，说我要是不给钱，就别想和许雯在一起。”
“那许雯什么反应？”
“她什么都没说，就站在那里掉眼泪。”赵启平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一边是我爱的人，一边是她的家人，我不想她为难，可我也不想失去她。”
樊胜美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感情的事急不来。或许你可以换个方式，让许雯知道你在乎的是她，而不是钱。”
赵启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许雯发来的消息：“启平，我们分手吧。我不想拖累你。”
赵启平的手猛地一抖，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他看着屏幕上的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赵启平盯着手机屏幕，呼吸仿佛都停滞了。樊胜美看着他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赵启平缓缓放下手机，喉结艰难地滚动：“小樊，我是不是...真的留不住她了？”
樊胜美张了张嘴，最终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一周后，许雯换掉了和赵启平的情侣头像，朋友圈所有关于他的动态也消失不见。
赵启平在家里借酒消愁，他颤抖着把和许雯的合照一张一张地从墙上扯下来，照片撕裂的声音像极了他破碎的心。
林致远得知后，皱着眉头劝他：“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工作还要不要了？”
赵启平仰头灌下一口酒：“我连最爱的人都留不住，工作还有什么意义？”
然而现实的打击还未结束。
不到一个月，赵启平就在朋友圈刷到了许雯的订婚消息。
照片里，许雯穿着昂贵的礼服，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眉眼间满是讨好的笑意。配文写着：“余生，请多指教。”
赵启平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他蹲在墙角，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那段时间，赵启平像变了个人。
曾经意气风发的外科医生，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
查房时经常走神，写病历也频频出错，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就在赵启平沉浸在痛苦中无法自拔时，卫生局领导的女儿周雨桐找到了他。
周雨桐是个首率的女孩，喜欢女生，但迫于家庭压力，一首被催婚。
她听说了赵启平的遭遇，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们假扮情侣吧，就说我是你谈了七年的女朋友。这样既能堵住我父母的嘴，也能让你摆脱那些不必要的追问。”
赵启平一开始拒绝了，他不想再用另一段虚假的感情来掩盖伤痛。
但周雨桐不依不饶：“你就当帮我个忙，也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最终，赵启平妥协了。
两人在同事和朋友面前，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
赵启平说起“这是我谈了七年的女朋友”时，语气平淡得像在背诵台词，眼神却始终没有温度。
周雨桐倒是演得十分自然，挽着赵启平的胳膊，笑容甜美。
只有在西下无人时，她才会拍拍赵启平的肩膀：“别太难过了，感情的事谁都说不准。等过段时间，我们找个合适的理由分手，你就自由了。”
赵启平只是点点头，望向远方的眼神里，满是迷茫和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