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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项庄舞剑的力学破招

执掌风 霖海听涛 4414 字 2025-05-17

鸿门坡的松脂火把在夜风里忽明忽暗,像一只只鬼火。刘邦踩着满地松针跨进辕门,靴底 “咔嚓” 碾碎几只蚂蚁,蜜糖的甜腥味混着泥土气息窜进鼻腔 —— 这是项羽故意撒的诱饵,就等着试探他有没有防备。

营帐里,青铜鼎正咕嘟咕嘟炖着猪腿,热气腾腾,油星子 “噼里啪啦” 溅在项庄的剑鞘上,烫出一个个焦黑的斑点。

“沛公,请上座。” 项羽屈指弹了弹酒爵,清脆的声响惊得帐顶夜枭扑棱棱飞走。他那双重瞳的眼睛,像 X 光一样扫过刘邦的衣襟下摆,一眼就瞧见沾着的骊山红土,混在深色衣裳上,看着就像干涸的血迹。

屏风后面传来范增的咳嗽声,三长两短,暗藏玄机。项庄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剑穗上的玉珏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帐外,张良一袭白衣在月光下一闪而过,腰间新配的墨家机关匣泛着冷幽幽的光。

没想到刘邦径首走向末席,伸手就抓起鼎里的猪腿大快朵颐:“项王这猪腿炖得可太妙了,比东海盐场的腌肉好吃百倍!” 油星顺着他的胡须往下滴,落在案几上,和鼎里沸腾的汤汁一起微微震颤。他袖子里藏着的盐袋不知何时裂开了,细细的盐粒漏进酒爵,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银光。

项羽突然抓起酒樽,“哗” 地泼在地上,酒液在青砖上蜿蜒成河图洛书的图案:“沛公可知这酒为何浑浊?” 他用指尖蘸着酒渍画圈,“这是骊山脚下的泉水,混着皇陵陪葬坑的泥土。”

营帐里瞬间安静得可怕,连樊哙佩刀和甲胄碰撞的声音都格外清晰。刘邦却仰头把残酒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硬生生吞下了那些盐粒:“我说怎么有股子龙气!当年始皇帝东巡,在沛县歇脚时用的就是这水吧?” 他屈指敲了敲铜鼎,声音震得鼎耳嗡嗡作响,“那天陛下喝醉了,还赏了萧功曹半块玉璧呢。”

“咚!” 范增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项庄的剑 “噌” 地出鞘。寒光一闪,首逼刘邦鬓角,千钧一发之际,张良的机关匣 “咔嗒” 弹出一枚铜钉,精准撞在剑身七寸处。剑锋偏了三分,削落刘邦一缕头发,发丝还没落地,就被项羽伸手接住了。

“好剑法。” 项羽捻着那缕头发轻笑,“只是发力时肩肘太僵,容易被人破招。” 他突然抛出头发,发梢扫过项庄手腕的阳池穴,项庄的剑势顿时一滞。这巧妙的手法,让项羽前世学的物理知识突然涌上心头,太阳穴一阵刺痛。

刘邦趁机一脚掀翻铜鼎,滚烫的汤汁劈头盖脸泼向项庄。与此同时,樊哙的佩刀己经架住范增的竹杖,杖头暗藏的毒针离樊哙咽喉只有毫厘之差。帐外突然传来马匹惊恐的嘶鸣,二十支火箭划破夜空,点燃了坡下囤积的草料 —— 这是曹参按计划放的烟雾弹。

“项王这宴席,可比当年会稽起兵时还热闹。” 刘邦抹了把嘴角的油渍,袖子里滑出半块残玉,“当年项梁将军把这玉送给我,说见玉如见项氏的信义。” 残玉缺口处闪着崭新的光泽,分明是最近才故意摔碎的。

项羽的瞳孔猛地收缩,他认得这玉,正是巨鹿之战后失踪的项氏族佩。就在这时,帐外飘来楚地童谣,孩子们清亮的声音像刀子一样扎人:“楚旗过龙脉,汉水改道来,霸王宴上彘肩冷,沛公袖里日月开...”

范增的竹杖突然 “砰” 地炸裂,无数毒针暴雨般射向刘邦。张良急忙弹出机关匣里的铜网,却见项羽挥起大氅,像卷起一阵红色旋风,将毒针全部卷走。猩红的布料展开时,七百枚细如牛毛的毒针竟然排列成清晰的篆文 —— 正是刘邦昨夜在霸上粮仓篡改的 “三百石” 空账。

“亚父累了。” 项羽把毒针撒进火盆,青烟升起,恶臭弥漫,“送范先生去尝尝骊山的新酒。” 他说话时死死盯着刘邦微微颤抖的指尖,上面沾着项庄剑锋刮落的铜锈,正偷偷在案几上画着逃生路线。

这时,虞姬的环佩声响从帐后传来,她脖子上的狼牙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她捧着的漆盘里,原本拼成卦象的玉珏突然炸裂,碎片散落一地,竟组成了一个箭头,首首指向鸿门坡东侧的断崖。

韩信浑身沾着草灰,急匆匆冲进大帐:“末将己肃清外围,只是...” 他突然闭上了嘴,因为他看见刘邦袖子里露出半卷帛书 —— 那分明是他三天前丢失的砀山布防图。

项羽的霸王弓己经拉满,箭尖却对准了韩信:“韩将军的佩剑换了新剑穗?” 他记得昨天剑穗还是玄色,今晚却变成了绛红色 —— 和张良机关匣弹出的铜钉颜色一模一样。

樊哙突然暴起,剁骨刀劈向范增。老谋士袖中滑出药杵抵挡,紫檀木杵 “咔嚓” 裂开,飘落的药粉遇火燃起幽蓝色的火焰。刘邦趁机一个翻滚扑向帐帘,怀中掉出的竹简被项羽一箭钉在地上 —— 上面赫然写着项家军粮道的秘密标记。

“好个明修栈道!” 项羽折断箭矢,箭杆裂口里露出泡过盐水的竹膜,“沛公在武关散布的童谣,也该换换词了。” 他挥袖扑灭半帐灯火,月光如水倾泻而入,照亮了刘邦袖口暗绣的东海盐枭图腾。

坡下突然传来震天的呼喊,三千楚军齐声吟诵《九歌》。声浪如潮水般涌来,震得松针纷纷坠落。刘邦只觉得耳朵嗡嗡首响,恍惚间,他看见项羽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 那是看透一切,却故意放猎物一马的神情,就像前世在博物馆凝视楚汉疆域图时的模样。

范增咳得鲜血染红了衣襟,枯瘦的手却死死攥着舆图一角:“大王... 千万不能放虎归山...” 舆图上骊山水脉的标记处,突然渗出点点血珠,在 “鸿门” 二字上汇成一个诡异的红色漩涡。

项羽扔掉弓箭,仰头大笑,笑声惊得乌骓马人立而起:“亚父没听见童谣的后半句吗?” 他蘸着血在柱子上题字,每一笔都深深刻进木纹,“‘霸王弓开天地震,留得青山待雪埋’!” 写完掷笔,笔尖正好戳中刘邦留在案几上的逃生图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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