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吴跌感受着心跳,缓缓睁开眼。
“没……没炸?”
他低下头看向抱在自己身上的孙文才,现在这副模样看着多少有些暧昧。但他也顾不得羞耻,忙冲着不远处趴了一地的巡警呵斥。
“一群怂货,都给我起来,赶紧把这个家伙从我身上拉开!格老子的,搞到我吴跌头上来,真是活腻歪了!”
听闻呵斥,一众巡警才缓缓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吴跌。
“我……我们还没死?”
“废话你们当然还没死,但你们要是再不来把这个废物拉开,我现在就让你们死!”
听着咆哮,一众巡警如梦初醒,一个个围拢到吴跌身前,手忙脚乱的将孙文才拉开。
对于吴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十分了解,那是说让你死你就得死,杀人这一块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为什么没炸,为什么?!”
孙文才呢喃着被人拉开,吴跌接过扔来的雷管,手上一用力扳开,当他看清填充物后哈哈大笑。
“沙子?哈哈哈,你个白痴你竟然妄图用沙子炸死我,不得不说我真是被你的聪明才智所折服。”
听着无情嘲讽,孙文才仿佛失去全部力气,他设想过一切。
被巡警拦下,与吴跌同归于尽却死的只有自己,但他却从未想过雷管会是假的,这可是他花光积蓄才买来的。他不信,也不敢信。
“好了,别一副愁眉苦脸,笑一笑,毕竟你快死了。”
吴跌在孙文才脸上摆弄,随后目光冷冽。
“杀了他,要是这次你们再被他挣开,我的手段你们清楚。”
架住孙文才的几人听后一个哆嗦,心底暗骂,失手的又不是我们,怎么被威胁的却成了我们?不是你有病啊?
可吴跌却不知他们心底是如何所想,只是狠狠盯向几人。
“还不快去,要我请你们吗?”
“是!”
虽说几人心中有万分不满,但他们却不敢表露半分,只因吴跌己经将枪掏了出来,他们相信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吴跌下一秒就会开枪。
五分钟后,三角场分驻所后院花圃内,这里在几人的挖掘下,己经隐隐出现一个人形土坑。
“老哥你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看守孙文才的巡警蹲在一旁抽着烟。
“呸,你们巡警都是一个样,你们就该断子绝孙,死后下地狱!”
孙文才依旧叫骂着,他师傅被巡警杀,他又被巡警骗,他恨透了巡警,一切不过只是巡警找的借口,连杀他们都还要找借口,他恨啊。
“什么叫巡警就该断子绝孙?这话可不要乱讲,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听闻身后突然传出的声音,几个巡警瞬间警觉。
“谁?”
看向声音来源,一个蒙着脸,腰间裹着竹席的男人,出现在几人眼前。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集正义与帅气于一身,以罪恶纷争到底的龙夏第一美男许灿是也!”
几人看着男人摆出的烧包样子,一个大聪明高声喝骂。
“你放屁!你说的有那个符合许灿,他都没我半分帅气。而且就他那对小霓虹的讨好模样,你说他正义?你虾嗷!”
听闻眼前人的喝骂,许灿身子一僵。不是哥们,我都做好了看到你们震惊,惊恐,不解,疑惑,质疑,质问,顺势污蔑的准备,结果你上来就人身攻击,你礼貌吗?
“你这个废物,污蔑人都不会,你还会干个什么,我告诉你,许灿他就是个魔鬼,疯子,莽夫,愣头青,大鲨臂,你是收了钱吗,去夸他!”
“啊?”
介……介就是我的口碑吗?我也就打了队长,和三个同事亲切交流了一番,与其他人友好会晤了一番,我的口碑怎么就臭了?看来群众里有坏银。
“你叫什么?再说信不信我杀了你!”
许灿觉得自己决不能受此无端污蔑,当即开口威胁,只为他的口碑。
“呐,呐呐呐,你们看我就知道,他不是许灿。不然我说这话保证下一秒,得挨上一脚,现在他却只威胁我,这些蒙面的没一个聪明的。”
其余几人听完大聪明的分析,也一个个点头称是。
“对!白天许灿血腥手段我现在想想都脚打颤,没道理白天的他嚣张的不可一世,晚上就变的唯唯诺诺。这一看就是打着许灿名义来吓我们,可惜我们的眼睛就是尺,没人能骗的了我们!”
“是了,速速报上名来,你巡警爷爷定给你个教训!”
许灿看着几人由始至终的嚣张,感觉世界真大,什么奇葩都能看见。
于是他没有犹豫掏出防爆喷,对准几人。
“你们立刻滚,否则杀了你们!”
“哈哈哈,你们听见他说什么了吗?他说他要杀了我们,就凭他们手里那个黑黢黢的东西!”
那人说着,看向许灿眼中满是讥笑。
“我请问,你是想拿你手中的棒子打死我们吗?来来来,我要缩一下头我就是你儿!”
那人探出脖子,还挑衅的拍了拍脸,语气中的讥讽不见一丝收敛。
“我特么这是枪!还不快滚!”
许灿枪口一挑,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胆子如此大连枪都不怕。
“哈哈,枪?你当我们是傻子吗,那有枪口这么大,我一眼就知道这是你找铁匠打造,怕这里面连子弹都装不了。若它能开出枪,我把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喔哟,世间竟有此等高手!许灿心底暗叹,虽己见过这分驻所的所有人,但由于与众人交谈过于和谐都忘问其名字,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你是谁的部将,竟如此勇猛!”
听闻许灿出声问询,大聪明仰头叉腰,哈哈大笑。
“我是三角场分驻所,吴跌手下第一军师,大傻春是也。识相赶紧投降,否则我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大傻春说着便摆出“白鹤亮翅”看的许灿是两眼一黑,真不愧是大傻春之名。
不过看着眼前不断流逝的时间,许灿决定不再嬉闹,将枪口对准大傻春,手指微微用力扣动扳机。
只听空中爆裂之声响彻天际,分驻所外交谈混混一个激灵看向分驻所的眼中浮现恐惧,一个个当即被吓又屁滚尿流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
而分驻所内,刚安抚好两个卖茶女的吴跌听到枪声,更是被吓的瘫倒在地。
“哪来的枪声?哪来的枪声!”
听闻吴跌激动大吼,一众巡警又一次躲在桌下,颤抖着手指向后院。
“是……是从后院传来,可……可能是大傻春又……又犯傻了!”
吴跌听罢,怒气点起勇气,他拔枪拉栓上膛,对着桌下巡警厉喝。
“走,都跟老子去后院找大傻春,他妈的猪头三知不知道,这一枪得给老子惹来多少麻烦!”
说罢,吴跌便头也不回大步向着后院走去。
与此同时,宪兵队灯火通明,一众宪兵挎枪齐立军车后斗,所驶向方向正是三角场分驻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