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宇文绥与慕珺在大街上悠然漫步。
突然,中城卢角港处,远远地走来了几个差役,他们如饿虎扑食一般,紧紧地锁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女。
忽然,后面跌跌撞撞跑来一个看上去西五十的中南男子,方脸,满嘴胡渣,只见他跪倒在地,对着众多差役叩头大哭道:“诸位官差大人你们放了我家女娘吧,我卖给给你们做奴仆!”
他的哭声撕心裂肺,如泣如诉,仿佛整个世界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痛。这哭声如此凄惨。
吸引的路人都停下来观看。
“就你,凤怡院可不要你这样的货色。”
突然,一个长相猥琐、年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旁边冲了出来,满脸狰狞地对着少女的腹部狠狠地踹了一脚。
少女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倒飞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男子见状,不仅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冲着身后的官差们一招手,那些官差们立刻如狼似虎般地吆喝起来,驱赶着被锁链锁住的少女继续向前走去。
慕珺放站在不远处,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慨。她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暴行,忍不住低声嘟囔道:“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与此同时,宇文绥也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他身穿一件普通的黑色扎袖青布衫,虽然衣服质地一般,但他那宽肩窄腰、身材高大的身形却将这件普通的衣衫穿出了别样的风采。
他的周身似乎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使得周围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他。
客舍里来来往往的商人、农夫等,无论是谁,只要从宇文绥身边经过,都会不自觉地多看他几眼。
然而,宇文绥对这些人的目光完全不以为意,他只是冷静地环视了一圈西周,然后微微颔首,沉声道:“看这架势,应该是临淮城里有些势力的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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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刘太后在淑英殿中秘密召见了英国公。
当英国公步入殿内时,他看到刘太后身着一袭华丽的服饰,端坐在前方的红木椅上,显得威严而庄重。
英国公赶忙上前施礼,刘太后见状,微微一笑,说道:“父亲,你我父女之间何必如此拘谨呢?”
英国公闻言,心中稍安,他首起身来,只见自己身着一袭绿色盘翎服,年约五旬的他身材壮硕,面庞刚毅,站在那里,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刘太后一挥手,示意殿中的宫女和太监们都退下,转眼间,殿中便只剩下太后与英国公二人。
英国公见西周无人,这才开口道:“宇文绥那逆贼虽然尚未被找到,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要么己经身亡,要么就是身负重伤,不足为惧。而且,兵权现在己经掌握在我们可以信任的人手中,宇文绥的威胁己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然而,刘太后似乎还是有些担忧,她迟疑了一下,说道:“不过……”
英国公见状,连忙接口道:“当然,我们也做了后手准备。在宇文绥的亲卫中,我们安插了细作,目前还没有消息传来。”
刘太后听后,沉默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有劳父亲费心了。那么,关于文削藩之事,父亲可有什么看法?”
英国公沉思片刻,方才沉凝道:“诸位王爷权势滔天,不削藩恐怕难以遏制他们拥兵自重的野心,不过此事也需从长计议。蜀王势力之强,实乃诸王之首,若先削蜀王,必能起到敲山震虎之效,使削藩一事事半而功倍。”
刘太后本就是个对权势极度热衷之人,否则楚英太孙也不至于命丧她手。为了能让自己的儿子楚钰登上皇位,她必然会不择手段地铲除这碍事的绊脚石。
刘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若是削蜀诏书一下,蜀王竟敢违抗圣旨,举兵造反,朝廷在仓促之间恐怕难以应对。蜀地诸卫皆为蜀王的旧部,如今虽然权力归朝廷所有,但那些将校皆是蜀王亲自选拔,是否会忠心于朝廷尚未可知。倘若蜀地诸卫归附蜀王,此事不得不慎重考虑啊!”
英国深思熟虑后,缓缓言道:“如此观之,不妨先向周藩开刀。周藩堪称内地诸藩之翘楚,其封国雄踞中原,实乃逐鹿天下之要地。周王与蜀王更是同母胞弟,二王情谊素来深厚,宛如手足。周藩若除,蜀王便如断臂之虎,且鹤南重地如利剑在手,亦可对蜀王形成掣肘之势。”
新帝接手的这个帝国,正处于风雨飘摇、摇摇欲坠的状态。这位年幼的皇帝,显然缺乏力挽狂澜、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的气魄和能力。与此同时,刘太后也同样无法承担起支撑这座即将倾倒的大厦的重任。
在这个权力的海洋中,人们只看重关系和背景,而非真正的才能。掌权者们整日沉迷于酒色,过着纸醉金迷、荒淫无度的生活。他们对国家的事务毫不关心,导致朝廷政治日益腐败,贪官污吏横行霸道,朝内党争激烈,一片乌烟瘴气。
而在北方,强大的突厥势力如同一头饥饿的狼,对大夏这块肥肉虎视眈眈,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狠狠地咬下一大块。
国内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数年的蝗虫灾害和严重的旱灾,使得百姓生活困苦不堪。然而,朝廷不仅没有采取措施减轻百姓的负担,反而变本加厉地横征暴敛,使得民不聊生,流民遍地。民间己经爆发了数次小规模的起义,虽然都被朝廷勉强镇压下去了,但这无疑显示出乱世纷争的端倪己经显现。
面对如此内忧外患的局面,上层统治者既没有强硬的手段来应对危机,也没有足够的实力来稳定局势。然而,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们此刻竟然还在盘算着削减藩王的权力,这无疑给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帝国又增添了更多的不稳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