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出主意
第12章 出主意
“到底怎么回事？”
苏灵沫端坐在窗前，她从见到黎玥时候便察觉到不对；原本以为黎玥尸体不见，只是因为苏府不想担责任，可看苏灵沫的样子，并不是被惊吓到那么简单。
“不是说黎玥死了找不到尸体吗？”她自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杯盏的热气，小口啜饮。
甄氏欲言又止，她今日也是没有想到黎玥还能活着回来，还害得拖累了大女儿，只觉得眼前女儿审视的目光十分心虚。
“娘，你到现在还要瞒着沫儿吗？”苏灵沫皱眉，目光炯炯。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沫儿，你快想想办法帮帮汝儿啊！”甄氏愁眉苦脸，将事情原委告诉苏灵沫。
“那日灵堂守夜，汝儿与黎玥在府里后山的河边发生口角，沫儿你也知道汝儿什么性子，她气急了手下没轻没重，黎玥头撞到了河边的石头上，汝儿见她晕过去，怕人发现就跑了。”
“然后呢？为何说她死了还找不到尸体？”苏灵沫眼神冷冽，淡淡扫了一眼苏灵汝。“莫不是
娘亲你．”
“你说什么呢！沫儿！” 甄氏咋呼，猛的要起身，看了看四周，又默默坐下，窃窃私语道：
“你娘我再糊涂，看不顺眼那苏华裳留下的拖油瓶，也不会无缘无故要她性命。”
甄氏一手叉腰，一手拍着胸口喘气。
“她一个傻子！要是普通丫鬟也罢，但她好歹是黎王的妹妹，哪里值得让我犯下人命？况且还有你们，不到万不得已，我断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你既然没干，为何在灵堂上，死活让我阻止黎玥进府？”
“那还不是你祖母的主意！她让人不要声张。”甄氏没好气的说，“那河那么浅，那里淹得死人？可偏偏那晚下雨发大水，汝儿回到岸边已经不见她了，那河偏偏连着护城河，找也找不了。”
“黎浔打了胜仗被封王爷，到时候还不是要拿苏府开罪？”
苏灵沫讶异：“祖母也知道？父亲呢？你们都瞒着我。”
“沫儿你别生气，我们不让你知道，不是怕连累你吗？这事你哥哥嫂嫂也不知。”甄氏安抚着，“黎玥从进苏府起就被出过门，黎玥和汝儿年纪相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祖母想让汝儿代替黎玥。“
“糊涂！” 苏灵沫惊得将手中杯盏掉落，拂袖起身，当下提起脚步就要离开。
苏灵汝拽住苏灵沫衣袖，满脸泪痕，咬着泛白的嘴唇，“姐姐，救我！黎玥回来了，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放开！”苏灵沫蹙眉看着她紧紧拉着自己的手怒喝道，早知道事情是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管她！
甄氏惊慌抬头。 “沫儿，你不是答应要帮忙的吗？” 她哀求的望着，“沫儿，娘知道你平日里最是聪慧，你只要应下就一定有法子的！”
“黎王是那么好糊弄的吗？你让我怎么帮？” 她愤怒吼道。
“我问你，你帮是不帮？”甄氏厉声问到。
“不帮！”苏灵沫干脆，“娘你也不准帮她！”
苏灵汝突然眼神幽怨，抢声道：“姐姐你不帮我，我就告诉黎玥，你给她下毒的事！”大不了要死一起死，一家人整好死得齐齐的！
苏灵沫冷冷看着她。
“汝儿，闭嘴！你还嫌不够乱是吗？” 甄氏捂住苏灵汝的嘴，“我怎么声了你这个没脑子的女儿！净惹麻烦！”
‘哇’得一声苏灵汝哭了，一股脑坐在地上，“那你让我怎么办嘛？娘和姐姐都不帮我，我死了算了。”
“沫儿，算娘求你了！救救你妹妹吧，你就这一个妹妹啊！” 甄氏双膝跪地，
“你要看她进监狱才满意吗？我可怜的汝儿啊，她要进去这辈子可都完了，娘给你跪下！”
“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不，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苏灵沫怎么也拉不起甄氏，这俩个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闹腾，直让她头疼不已。
沉默许久，她身心疲惫，握着拳头的手紧了又松，泄气道：“好，我帮行了吧”
＊
苏灵沫急急踏出丽和院，还是一如既往的端庄高贵，温婉优雅，她美目巧笑，美的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瞳中的一丝怒气被她掩饰的极好。
“姐姐～姐姐～，等等我。”
听到声音的苏灵沫掐着手心，脚步没有停下，依然疾步匆匆。
身后是苏灵汝追上前，“姐姐怎么不等等我就走了？”双手摇着苏灵沫的手，
“姐姐是在生气刚刚汝儿说错话吗？放心吧，姐姐，黎玥就算知道也没有证据。”
苏灵沫没有言语，回身一巴掌扇在苏灵洛脸上，苏灵沫一言不发，强势地伸手将她推到在地。
“小姐！小姐没事吧！大小姐你祖怎么能打啊！”
红豆一边蹲下身去扶苏灵汝，一边开口，还未说完，便被苏灵沫身边的知秋一脚踹翻在地。
只看到苏灵沫精美的绣鞋，她高高在上得垂下眸子，温和的嗓音如潺潺流水，
“苏灵汝，要装疯卖傻，你就好好装！不要总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苏灵沫眼神不善，说完剜了身边红豆一眼。
“管好你身边的奴才．”
苏灵沫冷漠转身，领着知秋和兰香头也不回的走了。
＊
苏府后院
柴房里，简单的床炕上趟着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妇人，
她咳嗽不断，上下起伏的喘着气，眼下泛着青黄，脸色灰暗，看着像是病入膏肓；喘气声时而缓慢，时而急促，半眯着眼眶怨恨地盯着柴房屋顶。
“你们．敢把我关起来，放我出去。等我病好了，看我不收拾你们，狗仗人势的东西！”她有气无力地说着。
‘嘎吱’ 柴房被打开，
门口走进两位嬷嬷，甄氏从外走来。
“巧慧，你还是省点力气吧！”
床上叫巧慧的女人听到声音，突然眼睛睁大，掀开身上被褥，费力起身趴在床边，语气带着急怒：“你，你个恶毒妇人！小姐呢？我要见小姐！”
“你放心，我很快就让你去见她！你去地府陪她吧！”
甄氏要对付起人来也是厉害的，她转头一示意，身后的桂妈妈从袖口拿出一小包药。
摊开纸，白色的药粉抖落在水中。
巧惠见状，使劲全身力气扑到甄氏身上。
“呀！还不把她拉开！”
两位嬷嬷身上架势汹汹，一把将她押住，身体气弱悬丝的喝到：
“我我早脱了贱籍，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我要报官！报官！”
桂妈妈毫不含糊，手里药直接倒进她嘴里，捂住嘴不让她吐出来。
做完这一切，甄氏带着人悄无声息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