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丫鬟争吵
第11章 丫鬟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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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浔将晕倒后的黎玥送回苏府，见过苏长礼便离开了。
随后苏长礼让人重新安排葬礼。
“知秋，兰香，你们听说了没？听说表小姐的哥哥黎王殿下来了，你说他要是知道表小姐的死讯，会不会迁怒苏府啊？”
丫鬟彩云端着茶水碰到两人，趁着竹林小道无人便忍不住闲聊起来。
还不等两人回头，一边的松石小路走来一丫鬟和一管事妈妈，端着果盘和麻布孝衣，走在前头的丫鬟观其装扮便知她为二等丫鬟，只见其怒道：
“好好地提这晦气做什么？”
“我当是谁呢？红豆，你这般不愿提到三小姐，莫非是做贼心虚了？今日前厅四小姐可是出了好大的风头！” 彩云立马嘲弄起来，脸上笑得得意讽刺，
“听说，三小姐失足落水，是你敲的三小姐房门让她去的河边见四小姐？莫不是你推的吧？”
“你少在这血口喷人，青天白日的诬赖人也不怕口里生疮，我呸！”
红豆扯着嗓子呛声，“我家小怕三小姐因老太爷去世太过伤心才让我去找的三小姐，谁知三小姐迟迟未归只好作罢，你家二小姐怎么管束的你这样煽风点火，搬弄是非，小心她知道了拔了你舌头。”
“你家小姐会那么好心？谁人不知四小姐刁蛮任性，平日惯喜欺辱三小姐，我家二小姐才是宅心仁厚，平易近人的主，责不责罚我，轮得到你来说教？”
彩云瘪了瘪嘴，平日里红豆仗着自己是四小姐的贴身丫鬟狐假虎威，甚至将二小姐都不看在眼里，今日终于找着个由头好好灭灭她的威风。
红豆更是不甘示弱： “说的好像你家二小姐是转世再生的观音菩萨一般，哪次事没有你家二小姐的份？”
红豆将果盘一股脑扔给身旁的刘妈妈手里， “可每次都是我家小姐替她顶包，她却老神在在，作壁上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样，果然是小娘养的庶女，就是上不得台面！”
彩云又羞又恼，指着红豆： “你，你”轮起袖子就开始动手，一把打在彩云的脸上。
红豆捂着脸见手中血迹，心中顿时火冒三丈，两人立马扭打在一起，扯着彩云的发髻就开干。
知秋兰香对视一眼，分别把两人拖住道： “二位妹妹别吵了，现下正是忙乱之时，前厅又出了那样的事，闹出动静若是扰了主子们，我们必定要受罚的。”
“是啊是啊，这是干什么？姑娘都是小姐们身边当差的，若是惹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只怕主子们怪罪，我们都担待不起啊！” 跟在红豆身后一直未说话的刘妈妈，紧忙拉开彩云离得远远的。
“各位姑娘对不住，刘姨在这赔不是了，彩云性子急，姑娘们别跟她一般见识。”刘妈妈一面赔着笑脸，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女儿，净给她惹事。
又一面指着彩云头数落：“你个死丫头，这是闹哪出？你想死啊！”
看着彩云挂彩的脸和乱糟糟的发髻，有压低声音，“ 行了！二小姐让我来找你回去，红豆带我过来就正巧听到这话，你说大夫人知道会怎么想？”
“我们还要去二小姐那，先走一步。” 说完二话不说就推着人走了。
只剩知秋兰香和立在两人中间的红豆，红豆原本还意犹未尽，想追上去时，知秋二人一左一右地张开手臂挡在她面前。
“二位姐姐莫要拦我，就算大姑娘在这，也不会让四小姐如此污蔑四小姐的。”
知秋皱眉，回头看向红豆的表情严肃：“红豆，再往前走就是灵堂，来来往往的皆是宾客，人多眼杂，想必四小姐也不愿听到这些。”
兰香添道：“你是四小姐身边的人，莫要给大小姐添乱。”
听了这话，原本喋喋不休的红豆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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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芳阁
甄氏绞着手里着帕子，神色焦急忧虑。经上午那么一闹，她匆匆安排好葬礼的事，又听到汝儿发病的事才赶来。
只见大夫收起施针的手，她赶紧跑上前，询问道：“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小姐无碍，只是忧思过重，邪症入体，吃服药多休息静养便可安好。”
“多谢大夫，快，红豆好好送送大夫。” 甄氏赶紧让人送走大夫，吩咐人下去煎药。
甄氏守在苏灵汝床边，看着那张苍白的不像样子的脸颊，心中十分担忧，“汝儿，你快点好起来啊！”
许久，丫鬟端来煎好的药，喂到苏灵汝嘴边却怎么都喂不进。
“滚开！这点事都干不好，平日里都这么照顾四小姐的？”甄氏看得烦躁，一把夺过药碗，推过旁边伺候的人。
丫鬟下的跪在地上，不敢吱声。
甄氏摸着苏灵汝惨白的脸，“汝儿，汝儿？起来喝药。”
苏灵汝半晌睁开眼睛，眼睛还是浑浊无神，甄氏立马哭了起来，“汝儿啊，你到底怎么了，都是黎玥那个贱人害得！你别怕，娘会给你报仇！”
“黎玥．”
“来，快把药喝了。”
苏灵汝眼睛瞬间瞪大，一听到黎玥两个字就狂躁不安，嘴里吼道：“黎玥！黎玥！”
“啊！汝儿？” 甄氏尖叫出声，苏灵汝‘噌’地一下从床上起来，甄氏被她推到，头一下撞在雕花木架上。
“人都死了吗？还不来帮忙？”甄氏火冒三丈，回头瞪向一众奴婢。
苏灵汝拿起药碗便往地上砸，场面乱作一团，婢女刚要靠近，就见苏灵汝将桌上的花瓶玉器砸了过来，直接被砸的头破血流。
“汝儿！别砸了，那玉如意很贵！”甄氏心里滴血，那玉如意她花千金才买来，一下子便成了碎渣滓。
“滚开，都滚！”苏灵汝看见人便砸，见众人要拦她，一个躲闪奴仆都撞在了一起。
“小姐，别砸了，快停下！” 顿时，春芳阁一阵鸡飞狗跳，哭得，闹得，叫喊声一片。
“你这败家玩意儿，专挑贵的砸！”甄氏勃然大怒，头晕得厉害，气得扶腰大骂。
苏灵沫刚踏进门槛，还未落地，鞋底下正中心便砸来一瓷器，碎片摔裂飞溅到各处。
知秋和兰香扶着她，苏灵沫提起裙摆又将脚收了回来，稳稳立在门口。
苏灵沫按耐不住，冷冷喝道：“全部给我停下！”
一时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春芳阁瞬间安静。
苏灵汝还举着花瓶站在床边，红豆扯着她的袖子要抢花瓶，丫鬟婆子撞倒一片。
苏灵沫走进屋子，往屋内环视了一周，看着卧室满室狼藉、无处下脚，再定睛直直地看向苏灵汝，微掀薄唇：
“苏灵汝，你再装疯卖傻试试？”
“沫儿，你来了。” 甄氏松了一口气，还是沫儿镇得住场面。她立刻看向身后奴仆，“快收拾这里。”
苏灵汝不敢看苏灵沫，怯怯地垂下下了头。
“这里不好说话，先去娘那里吧？”苏灵沫没有看她一眼，漠然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