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木槿焚天

太庙祭坛香火缭绕，徐折槿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沈辞桉的佩剑横在膝头，剑身倒映着她与苏氏八分相似的容颜。

"小姐，都准备好了。"白芷捧着鎏金火盆进来，"苏家长老们己在城外集结。"

徐折槿将宗卷投入火焰，看着"以活人饲蛊"的字样化为灰烬。她取下沈辞桉送的木槿簪，簪头机关弹开，露出暗藏的西梁皇宫地图——这是今晨从叶知秋尸体上搜出的。

"报！玄甲军开始异动！"紫苏冲进来时带着满身血气，"他们在啃噬皇陵结界！"

徐折槿霍然起身。三日前那场惨胜浮现在眼前：沈辞桉为救太子被蛊虫入心，南宫瑶早产生下死胎，而沈辞渊在恢复神智的瞬间自刎谢罪...这一切的根源，都在二十年前那场肮脏的交易。

"阿棠..."沈辞桉虚弱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他心口的蛊纹己蔓延到脖颈，却仍强撑着露出笑容："用我的血吧，苏家古籍记载..."

"闭嘴！"徐折槿第一次对他发火，"你以为我要像外祖那样用活人炼蛊？"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的凤凰刺青，"这是母亲留下的封印，苏家真正的秘术是..."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了她的话。两人扑到窗前，只见皇陵方向升起血红光柱，光幕中浮现出巨大的木槿图腾——与徐折槿胎记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沈辞桉突然咳出黑血，"你才是玄甲军真正的钥匙..."他颤抖着握住她的手，"古籍最后一页被撕掉了，上面写着..."

徐折槿突然吻住他苍白的唇。一滴泪滑落，她拔出佩剑割断长发："无论写的是什么，今日我要终结这场轮回。"

地宫

地宫壁画在鲛人灯下泛着幽蓝光泽，徐折槿的指尖抚过西梁文字记载的圣女传说。沈辞桉突然按住她颤抖的手腕，剑尖挑起壁画角落的落款——那竟是苏氏家主印鉴！

"三百年前西梁内乱，圣女携蛊经出逃..."南宫瑶念着残缺的碑文突然顿住，"这里记载初代圣女名讳苏明玥，与徐夫人闺名..."

徐折槿的鎏金铃突然爆裂，碎片割破掌心。鲜血滴在壁画圣女额间的凤凰纹上，整面墙轰然翻转。密室中央的水晶棺中，躺着与她容貌别无二致的华服女子，心口插着半截木槿银簪。

"娘亲？"徐折槿踉跄着扑向棺椁。沈辞桉突然发现棺盖内侧的抓痕——那些凌乱的刻痕竟是用指甲写成的"快逃"。

南宫瑶突然尖叫着摔碎鲛人灯。黑暗中有无数蛊虫振翅声逼近，水晶棺中的女子猛然睁眼，瞳孔泛着妖异的金红色。徐折槿颈间凤凰纹突然灼痛，沈辞桉心口的蛊王印记与之共鸣。

"原来如此..."女子声音带着金石之音，"苏家骗了我两百年。"她拔下心口的银簪，伤口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金沙，"历代圣女都是容器，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