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探口风
次日，秦氏带着一些礼品来了陆家。
陆父陆母见状，惊讶的问道“不知你来是有何事？”
秦氏说道“是这样的，前几日瑶儿在街上不小心摔倒，多亏了陆小子扶住，不过也不小心压到了他的腿，不知现在如何了？”
陆父闻言顿了顿，叹口气道“不过是小事罢了，姜姑娘没摔倒就好，不过书衍的腿还是老样子。”
秦氏支支吾吾的开口道“其实，今日我来，也是有一事想与你们商议。”
陆父陆母对视一眼，说道“夫人但说无妨。”
秦氏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看陆公子品貌端正，心地善良，我家瑶儿也到了适婚的年纪，若是陆公子不嫌弃，我们两家可以结亲。”
陆父面露犹豫之色，自家儿子这腿伤好不好得了还未知，怕会耽误人家姑娘。
陆母却眼睛一亮，拉着陆父的衣袖小声说“如今书衍这情况，难得有人愿意嫁，不如问问他的意思。”
陆父沉思片刻后道“夫人，此事我们还得问问书衍的想法。”
秦氏忙不迭点头，“那是自然，应当问问陆公子的意思。”
陆书衍自从摔断腿后，心情一首闷闷不乐，神色都憔悴了不少，一点都不似当初中得秀才的风光少年郎。
于是，陆父来到陆书衍的房间，将事情告知于他。
陆书衍先是一愣，随后苦笑一声，“父亲，孩儿如今这般模样，莫要耽误了姜姑娘。”
陆父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人家主动提出来的，为父知道你心里顾虑，只是你若不应下，往后怕是再难寻一门亲事。”
陆书衍沉默良久，想起姜瑶的面容，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最后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想见姜姑娘一面，若是她真的愿意嫁给我，便全凭父亲做主。”
陆父得到答复后便出去告知秦氏。秦氏大喜，当即回去告诉姜瑶这个消息。
而陆书衍望着窗外的院子，心想或许这也是一种新的生活开端。虽然腿伤未愈，但如果身边有人相伴，日子也许不会像现在这般沉闷。
过了两日，姜瑶和陆书衍约在河边见了一面。天气尚好，姜瑶便推着他在河边欣赏了风景。
“陆公子，你整日呆在家里，难免烦闷，有空出来看看这风景，心情都会好一些的。”
陆书衍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子，认真问道“姜姑娘，你可知我这腿伤可能永远无法痊愈，你若真嫁了我，恐怕只会吃苦。”
姜瑶浅笑道“陆公子，我既己决定，自是想好了一切。我也并非那娇弱之人，苦些累些又何妨。只是我们成婚，可以不要聘礼，只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陆书衍问道。
姜瑶不紧不慢地说道“其一，待我出嫁之后，无论如何，我始终都是姜家的女儿，这份血缘亲情永远割舍不断。所以，哪怕嫁入陆家，我也绝不会舍弃我的娘家不顾，必要时定会出手相助。”
“其二，成婚以后，或许我会尝试着去做一些小本生意，希望你不要阻拦，能够支持并尊重我所为之事。”
陆书衍听完，眼中满是笑意“姜姑娘如此有主见，我自当应下。”
“这么说，你是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姜瑶问道。
然而，陆书衍还未回答，一道娇俏的声音便响起，“书衍哥哥，你还好吗？”
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走来，正是陆书衍的前未婚妻。
陆书衍眉头微微一蹙，“你怎么来了？”
林芷月走到近前，眼含泪花地说道“书衍哥哥，退亲之事是我爹娘的意思，我没有办法不遵从。虽然我们退亲了，但我仍会把你当哥哥一般，你别怪我好吗？”
姜瑶看着她那副矫揉造作的姿态，默默翻了个白眼，说道“哎，真是又绿又茶。放心，你书衍哥哥不会怪你的，因为他有我了。”
林芷月闻言，瞪着姜瑶，问道“你是谁？”
姜瑶咧嘴一笑，“我啊，自然是你书衍哥哥的未婚妻啊。”
林芷月一听，脸气得通红，指着姜瑶说“你一个一无是处的农家女，怎能配得上书衍哥哥！”
姜瑶挑挑眉，反驳道“我配不上？你配得上你干嘛退婚啊？你若真心喜欢他，可以反抗你爹娘，说到底还是你不愿意嫁他。”
林芷月被姜瑶怼得哑口无言，只能向陆书衍哭诉，“书衍哥哥，你真要娶她吗？她如此粗俗。”
陆书衍皱起眉头，冷淡地说道“我们之间己经退婚了，姜姑娘很好。”
林芷月见陆书衍维护姜瑶，跺跺脚转身跑开了。
姜瑶耸耸肩，对陆书衍说道“这死绿茶总算走了。”
陆书衍无奈地笑了笑。
两人达成共识，很快两家便坐下来商议婚事。
秦氏知道陆家为了医治陆书衍的双腿，己经花费了不少银两，也不愿在聘礼上为难他们。
“瑶儿过两月就要满十八了，我看这成婚之事，还是定在她生辰前。至于这聘礼，我们可以不要，只要你们今后好好待我家瑶儿。”
陆书衍闻言，心中却有其他想法，“伯父伯母体谅我们陆家，我很是感激，但却不能委屈了姜姑娘，聘礼我一定会想办法凑到的。”
陆书衍虽摔了双腿，但他读书多年，颇有学识。他决定这段时间捡起来抄书写文的活，所挣得的钱，应该勉强凑够一份聘礼。
“爹，这几日要劳烦你带我去书铺里看看了，我想找点抄书的活计。”
陆父看着重新振作，不再死气沉沉的儿子，连忙道“好，明日我便带你去街上找找。”
次日，父子俩来到了街上，陆书衍以前经常抄书，是书铺里的常客了，掌柜的看到他如今这般模样，不禁有些惋惜。
掌柜的叹息道“陆公子，你这腿伤成这样还想着抄书赚钱，实在不易。只是店里目前抄书的活儿不多，不过镇上李员外家正在找个识字的先生教他家小少爷读书认字，公子不妨去试试。”
陆书衍听了眼睛一亮，这可比抄书赚得多些，陆父推着他赶忙前往李员外家。
李员外见陆书衍虽是腿伤，但气质不凡，又是秀才出身，当下便答应聘用他，工钱颇为丰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