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虚伪的好友
山上的果子快过季了，姜瑶这几日都在抓紧时间卖果酱，陆书衍在李员外家教书完，都会来帮忙。
秦氏见状，推了推姜瑶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瑶儿，你可别忘了，你跟那陆家的小子己经定亲了。既然如此，你们俩就应该多出去逛逛，也好趁机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嘛。这里有我和惠儿呢，这果酱我们来负责售卖就行了。”
说着，秦氏还朝着姜瑶眨了眨眼，眼中满是鼓励与期待。
“是啊，阿姐，有我娘在这里售卖酒果酱就好了，你们放心去吧。”姜惠也笑道。
姜瑶无奈地看了她们一眼，又看陆书衍在这里受人瞩目的样子，便硬着头皮说道“陆公子，不如我们出去逛逛吧。”
陆书衍抬头看向她，笑道“阿瑶，我们既然定亲了，就不必如此生疏，你可以唤我的字，长风。”
姜瑶红着脸应下，轻声道“长风，那我们走吧。”
路过一家书铺，陆书衍停了下来，看着里面若有所思。
跟在一旁的姜瑶察觉到了他的异样，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什么感兴趣的书啦？要不咱们进去看看吧。”
陆书衍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失落之色，说道“不必了，以我如今这破败不堪的身体状况，参加科举怕是无望了。既然如此，再看这些书又能有何用呢？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姜瑶闻言，缓缓开口道“愿乘长风破万里浪，你的字不是由此而来吗？即使身处低谷，参加不了科举，难道你十年寒窗苦读的东西就这样轻易放弃？”
陆书衍愣了一下，望向姜瑶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感激。“阿瑶，你说得对，是我一时消沉了。”
姜瑶笑了笑，拉着陆书衍进了书铺。“长风，你看这满屋的书册，每一本都是知识的宝藏。即便不为科举，读书也能让人明理聪慧。”
“阿瑶说的是。”陆书衍说完，便去书架那边拿了一些科举的书过来观看。
这时，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之人看到陆书衍在此看书，出言嘲讽道“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当初的院长看重的学子吗？瞧瞧，这摔断了腿，还想着看书，你这副身体能科举吗？哈哈。”
姜瑶刚欲破口大骂，陆书衍赶忙拦住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这就不劳薛兄操心了，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能不能考中秀才吧。毕竟科举之路漫漫且艰辛，可不是谁都能轻易达成所愿的。”
听到这话，薛辰逸顿时气得火冒三丈，用手指着陆书衍的鼻子，气急败坏地吼道“你……！哼，魏兄，这陆书衍不是你的好友吗？你看他这副模样，还能科举吗？他怕不是还抱有幻想。”
说完，薛辰逸将目光转向站在一旁一首沉默不语的魏泽身上。
陆书衍看向薛辰逸身旁的人，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思绪。
而魏泽面对陆书衍的目光，心虚不己，“长风兄，许久不见。”
陆书衍回礼，“魏兄，别来无恙。”
薛辰逸见状，冷哼一声，“魏泽，你莫要与他客气，他现在不过是个废人。”
面对薛辰逸的眼神示意，魏泽说道“长风兄，薛公子说得有理，你如今的身子，确实不宜再看这些书，还是安心养病为好。”
陆书衍冷声道“多谢魏兄关心，只是我虽身残，但心向学，这一点不会改变。”
姜瑶听不下去了，说道“长风，你这好友为了攀附权贵，不惜如此贬低你？当真是虚伪至极。”
魏泽被姜瑶这番话怼得脸色一阵青黑。
薛辰逸看向姜瑶，鄙视道“你这女子是谁啊？如此粗鄙无礼。”
姜瑶回道“我是长风的未婚妻，怎么，你们出言不逊在先，还不准我反击了？”
薛辰辰逸闻言，大笑道“哈哈，陆书衍，我之前还听说你被退了婚，想不到你摔断腿，还来了个村姑愿意嫁给你。不过也是，如今的你，也找不到什么好婚事了。”
姜瑶听了这话，小脸涨得通红，正要发作。陆书衍却紧紧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薛兄，你以为人人都如你这般浅薄，只看重功名富贵吗？阿瑶心地善良，待我真心实意，我视她为珍宝。倒是薛兄你，若总是这般盛气凌人，怕是难成大器。”
此时店老板出来打圆场，“诸位莫要在小店争执，大家各看各的书便是。”
薛辰逸等人这才作罢，得意笑道“行了，反正如今你也是废人一个，我就不与你计较了。”
陆书衍深吸一口气，对姜瑶说道“阿瑶，我们走吧。”
离开书铺后，姜瑶仍愤愤不平，“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人品烂得一塌糊涂，活该这群人落榜了。不然真考上了秀才，以后科举入仕，不知道要坑害多少百姓呢。”
陆书衍安慰道“阿瑶，莫气，他们不值得。今日多亏了你提醒我不忘初心，只要我坚持学习，总有其他施展才华之处。”
姜瑶欣慰笑道，“长风，你能这么想甚好。不过那魏泽真是你好友？塑料的吧？”
陆书衍叹口气道“我也不知魏泽为何变成了如今这样，我与他都是寒门子弟，在学院里也是互相帮扶……。”
姜瑶若有所思道“我看那魏泽不是真心当你是好友的，不然怎么会在你摔了腿之后，便攀附上了原本针对你的薛公子呢。”
陆书衍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说道“当初我考中了秀才，与几位好友一起去山上祈福，其中就有魏泽。那日雨天路滑，我总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下去，如今回想起来，感觉是有人推了自己一下。”
姜瑶震惊道“你的意思是，你摔了双腿，是有人蓄意为之？你怀疑魏泽？”
陆书衍微微颔首，眼神中透着一丝冷意，“只是怀疑，当时几位好友都在我身后，我摔倒时似听到背后传来轻微推力之感，只是我没有确凿的证据。”
姜瑶握紧拳头，气愤地说“若真是他所为，定不能轻饶。不过我们先暗中调查一番，看看到底是谁推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