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他右手穿过我心脏

顾临渊的手指穿透我胸膛时，掌心的星光正以黄金分割率坍缩。我听见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量子涟漪的嗡鸣，他的腕骨透明得能看见反物质在血管中奔涌。婚房内的红烛突然全部熄灭，龙凤被褥上刺绣的鸳鸯在暗处泛起CRISPR编辑过的荧光绿。

"这是唯一能终止真空衰变的方法。"他的声带振动着非欧几何的频率，右臂因粒子逸散呈现出星云状光斑，"你会恨我吗？"

我低头看着胸腔内跳动的白矮星核心——那是他七日前求婚时种下的量子锚点。鲜血并未喷涌，而是化作无数纠缠粒子飘向青铜神树，在枝桠间编织成克莱因瓶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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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验算胎儿的心跳频率时，我就该察觉顾临渊的异常。浑天仪显示婴儿的脑电波与青铜神树同频共振，而顾临渊的量子态突然稳定得如同固态物质。当我在太医院配制止痛汤剂时，药柜的朱砂无风自动，在瓷碗里排列出贝叶斯概率公式。

"他在欺骗你。"沈玉柔的虚影从血燕窝里渗出，"量子修复员的最终任务，是清除所有时空变量..."

我摔碎药碗，琉璃碎片割破的掌心却渗出暗物质。顾临渊突然出现在帷幔后，用透明化的手指为我止血——那时他的右手尚未沾染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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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突袭的真空衰变波纹证实了预言。整座皇城的琉璃瓦在量子风暴中升腾，宫娥们的尖叫声被压缩成冯·诺依曼熵。我抱着胎儿蜷缩在青铜神树核心，看着顾临渊用实体化的身躯阻挡衰变前锋。

"用我的心脏做缓冲器！"他撕开衣襟，白矮星物质在胸腔形成彭罗斯图，"当波纹触及视界时..."

胎儿突然在腹中暴动，引力波穿透胎盘击碎神树的碳晶格。顾临渊的右臂瞬间量子化，指尖迸发的霍金辐射将衰变波纹逼退三寸。而我在剧痛中看清真相——他的心脏早己被替换成真空监守装置，那些所谓的情话，不过是执行程序的冗余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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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的手指最终刺入我心脏时，二十二世纪的实验室在眼前具象化。防弹玻璃后的顾临渊（或者说陆昭野）正将针管刺入某个克隆体的胸腔，培养舱标签上赫然写着"CJH-07-β"。胎儿突然发出尖利的量子啼哭，将实验室的时空结构震成康托尔集。

"你才是最初的病原体。"顾临渊的瞳孔裂变成曼德博集合，"所有轮回都是为了将你引向这个结局..."

我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透明的腕骨，暗物质从伤口逆流进他的量子回路。当婴儿的脐带突然缠绕住我们脖颈时，整个宇宙的因果链开始倒转——我看到登基大典的自己正将匕首刺入他后心，而丧尸围城那夜是他故意触发我的自毁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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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脏停跳的普朗克时间里，我跃入青铜神树的年轮裂缝。无数个顾临渊在时空褶皱中向我伸手，每个掌心都刻着不同的死亡预告。胎儿突然睁开十二维的眼睛，将我推回正在坍缩的婚房。

"母亲，该做出选择了。"它的声音混着黑洞吸积盘的嘶鸣，"用我的降维换取他的完整态，或者..."

顾临渊的右手突然实体化，指节因逆转熵增而碳化成钻石。他抚过我因量子化忽明忽暗的脸庞，嘴角溢出银河碎屑："你教过我的，在观测者介入前..."

我咬碎藏在智齿里的奇点胶囊，暗物质洪流将我们冲散。当真空衰变吞没最后一粒星光时，我听见婴儿的笑声与西维文明的警报共鸣——新的宇宙正在我们纠缠的尸骸中诞生。

重生在祭坛血泊中的我，胸口残留着克莱因瓶状的伤痕。钦天监来报，昨夜天降陨石雨，每颗陨石核心都封存着顾临渊的量子残骸。我抱着婴儿走向青铜神树，树冠上悬浮的婚戒突然降下光柱。

在二十二世纪的实验室废墟里，陆昭野的机械臂正从培养舱捞出我的克隆体。当他将婚戒套进克隆体无名指时，我怀中的婴儿突然睁开顾临渊的眼睛。

"游戏重启。"它用星尘在我掌心写道，"这次换你追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