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富婆闺蜜的下午茶藏着杀猪盘
珠江新城的高级写字楼里，林峰盯着监控录像里的陈欣灵。她穿着新买的爱马仕丝巾，正把一摞文件塞进香奈儿手提包，动作熟练得像每天早上往他公文包里塞养胃茶——只不过现在塞的，是公司核心技术资料。
"林总，服务器昨晚被远程格式化了。"IT总监的汗滴在键盘上，"备份系统也被植入病毒，连财务数据都没了..."小伙子突然指着监控截图，"您看陈总去的这个房间，是我们存放加密狗的地方。"
林峰的指甲掐进掌心。加密狗里存着即将上市的智能家电核心算法，是他带着团队熬了三年的心血。昨天陈欣灵还在厨房给他炖参汤，说"上市前补补身子"，转身就把他的心血往竞争对手怀里送。
"家人们谁懂啊，嫁了个木头首男十八年，连周年庆都只送转运珠。"陈欣灵的闺蜜群消息弹出，配图是她新做的美甲，无名指上的钻戒比当年邹小露的婚戒闪三倍，"不过没关系啦，姐姐我马上要移民啦～"
咖啡厅里，邹小露正在给乐乐讲数学题。男孩突然指着她手机屏保："妈妈，这个叔叔的星星和我一样！"那是林峰昨晚发来的自拍，故意露出锁骨下方的胎记，配文"终于找到我的小卫星"。
"别乱看！"邹小露慌忙锁屏，却看见乐乐在草稿本上画了三个人，两个大人脖子上都有星星，中间的小男孩举着奥特曼。她突然想起林峰说的话："当年你爸给我二十万让我离开，现在我账户里的零，比那多几百倍。"
手机震动，是母亲发来的视频。老人在厨房剁排骨，背景音里传来弟弟的抱怨："姐，你真要和那个有钱人复婚？当年他可是..."邹小露关掉视频，摸着乐乐的胎记，突然听见门铃响——林峰抱着一箱乐高站在门口，西装袖口沾着珠江边的柳絮。
"叔叔买的是宇宙飞船款！"乐乐欢呼着拆开包装，塑料零件撒了一地。林峰蹲下来帮他找底座，指尖触到孩子温热的脖颈，那里的胎记比他的略大，像片舒展的梧桐叶。
"小心扎手。"邹小露递过创可贴，看见林峰掌心有道新疤——是今天早上帮她修洗衣机时划的。这个曾经连螺丝刀都不会拿的创业青年，现在却能熟练地组装乐高，给孩子讲物理原理，像极了她大学时幻想的父亲模样。
"小露，"林峰突然抬头，阳光穿过纱窗在他睫毛上投下阴影，"我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她存了十八年的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他从钱包里抽出那张泛黄的卡片，边缘磨出毛边，"她说每笔钱都记了账，连我大二寄的五百块都标着'峰儿买衬衫'。"
邹小露的视线模糊了。她想起林峰第一次带她回家，母亲把唯一的鸡腿塞进她碗里，说"小露比峰儿有福气，生在城里"。现在那位农村妇女，用十八年的积蓄，给儿子铺了条回家的路。
"滴——"陈欣灵的保时捷在地下车库发出警报。她对着后视镜补妆，看见吴家铭的迈巴赫停在斜后方。男人西装革履，却在坐进副驾时露出脚踝的纹身——那是十八年前他们在鼓浪屿纹的情侣图案，现在被定制皮鞋盖得严严实实。
"数据都删干净了？"陈欣灵启动车子，香水味里混着淡淡硝烟味，"林峰今晚要去深圳开股东会，咱们的人能搞定吗？"
吴家铭摸着她手腕的翡翠镯子——那是用林峰公司的钱买的，"放心，他的核心客户我都约了今晚打牌，顺便'不小心'透露点内部消息。"他突然捏住她下巴，"你最好没骗我，林豪真的是我的儿子？"
陈欣灵扯开他的手，后视镜里映出她冷笑的脸："当年在医院，护士把孩子抱错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没说的是，真正的抱错发生在邹小露的产房，当她看见护士抱着啼哭的婴儿经过，就知道属于她的"翻盘机会"来了。
当晚的深圳会议室内，林峰看着投影仪上的股价曲线断崖式下跌。财务总监浑身发抖："林总，突然有五家核心客户终止合作，说我们技术有重大缺陷..."他话没说完，会议室门被推开，吴家铭领着律师团队走进来，"林先生，我们代表吴氏集团，正式起诉贵公司侵犯专利。"
林峰盯着对方手里的文件，logo正是陈欣灵最近频繁出入的那家公司。他突然想起上周在陈欣灵衣柜里发现的机票——目的地是洛杉矶，起飞时间就在三天后，乘客姓名是"陈欣灵"和"林豪"。
"爸，你怎么还不回来？"林豪的电话里带着不耐烦，"妈说要带我去迪士尼，你去不去？"少年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眷恋，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事。林峰突然明白，这十八年的"父子"，不过是陈欣灵写的剧本，连孩子都成了她骗局的棋子。
深夜回到家，玄关处陈欣灵的高跟鞋不见了。书房抽屉被撬，保险柜里的房产证和股权证书不翼而飞，只剩下他送的转运珠躺在抽屉角落，红绳断了半截——那是她故意留下的，像给这场婚姻钉上最后的棺材钉。
"峰儿，回家吧。"母亲的电话在这时打来，背景音是弟弟的游戏机声，"妈把老房子卖了，加上你的存款，够东山再起的。"老人不知道，她眼里的"存款"，早己被陈欣灵转移到海外账户，而所谓的"老房子"，不过是间漏雨的砖瓦房。
邹小露的消息在凌晨两点弹出："乐乐说梦见你和他一起打怪兽了。"配图里，孩子抱着新买的奥特曼公仔睡熟，脖子上的胎记在夜灯下泛着微光。林峰摸着手机屏幕，突然想起陈欣灵曾经说过的话："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我要帮你管钱。"现在想来，她管的不是钱，是他的整个人生。
第二天清晨，林峰站在邹小露的出租屋前。门打开的瞬间，乐乐扑进他怀里，带着奶香的声音说："爸爸，你的星星会发光！"邹小露穿着睡衣站在厨房，锅里的油条滋滋作响，像极了十八年前他们在城中村合租时的早餐。
"吃点吧，"邹小露递过筷子，"油条是乐乐自己搓的，虽然歪歪扭扭..."她突然看见林峰袖口的破洞，那是昨晚在公司搬服务器时刮的，"其实你不用硬撑，当年我爸反对我们，不是因为你穷，是他看出陈欣灵不是善茬。"
林峰咬了口油条，面碱味在舌尖炸开。他终于明白，邹父当年递来的二十万，不是羞辱，是考验；陈欣灵的主动投怀送抱，不是爱情，是算计；而邹小露的默默坚守，才是他遗失了十八年的珍宝。
"叮——"手机弹出银行通知，母亲的银行卡到账三百万。数字下方附了条短信："峰儿，这是你寄回家的每一分钱，妈都给你存着。你姐们说，当年你生日没吃蛋糕，现在想吃多少吃多少。"
泪水突然涌上来，混着油条的咸香。林峰看着乐乐在客厅拼乐高，邹小露在厨房擦灶台，突然觉得这才是家的模样——没有奢侈品堆砌的虚假温馨，只有人间烟火的真实温度。
而此刻的陈欣灵，正坐在吴家铭的私人飞机上，看着手机里的转账通知。一长串零让她想起十八年前在大排档的那个雨夜，她对林峰说"我想嫁人了"，其实心里想的是"我不能没有孩子"。现在她终于要过上梦寐以求的生活，却没注意到吴家铭正在给律师发消息："等拿到林峰的专利，就把陈欣灵踢开，她知道的太多了。"
珠江的风依旧咸涩，但林峰知道，有些东西正在改变。当乐乐把拼好的宇宙飞船举过头顶，当邹小露把热豆浆放在他手边，他突然明白，错爱的十八年不过是人生的副本，而真正的主线剧情，从他推开那扇出租屋的门开始，才刚刚拉开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