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景行终于松开紧拥宋知意的双臂之际,她那原本整齐的衣裳已然变得凌乱不堪;而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所涂抹的口脂更是消失无踪,显然已全部落入了陆景行的腹中。此刻的宋知意,胸口仍在剧烈地上下起伏着,气息略显急促,似乎尚未从刚才的激情之中回过神来。
这陆景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胸前的衣物同样被宋知意无意识间抓的皱皱巴巴。面对这般狼狈之态,宋知意不禁娇嗔地瞪起那双噙满些许泪光的眼眸,对着陆景行埋怨道:“夫君,你如今真是越来越坏了!”
然而,陆景行却并未因她的责备而有所愧疚之意,反倒是嘴角微扬,带着几分戏谑之意回应道:“夫人莫非不喜欢?”听闻此言,宋知意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如熟透的苹果般,羞涩难当地赶忙转过头去,不理会这个让她如此的男人。
见此情形,陆景行倒也识趣,不再继续挑逗于她,而是伸出双手轻柔地帮她整理好那身凌乱的衣衫。
随后,他唤来了白芷进入房间。白芷深知此时气氛微妙,自然不敢随意张望,只是默默地协助宋知意稍作整理之后,便吩咐下人将晚间膳食呈上。
用过晚膳之后,陆景行便像往常一样前往书房处理事务。
这喜鹊暗中看着陆景行离去的背影,便迅速返回自已房中精心装扮起来。只见她仔细梳妆打扮,换上一袭透明的纱裙,并特意在身上洒下了一种能够催欲的神秘香膏。这香膏还是她进府之前,特意花了大价钱托人从烟花之地带出来的,一直都没有用上,今天总算是有机会了。很明显,今晚的她心怀不轨,妄图借此诱惑陆景行与之共度春宵、共赴云雨之欢。
这夜晚的风虽不似寒冬那般冷冽,但吹在身上还是带着丝丝缕缕的寒意。喜鹊刚刚踏出房门,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好在出门之前,她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她的穿着,给自已披上了一件外衣,此刻这件衣服倒是为她抵挡了一些冷风。
她如同一只警觉的猫儿,踮起脚尖,轻盈地穿梭于庭院之间,每一步都充满了谨慎与小心。好在世安苑的下人不算多,且现在天色也不早了,许多没有当值的下人都已经回到自已的屋内了。所以这一路上,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其他还在忙碌的下人们,终于抵达了前院。
这前院可与后院不太一样,这里下人并不多,但是有有两位威严的身影——北夜和言风,只要陆景行来前院,他们就会守护在书房门前。但幸运的是,喜鹊早已探听到消息,知道这两个人似乎去办陆景行交代的事情了,所以这几日并不在府邸之中。对于她而言,此时此刻可谓是天公作美、地利人和,唯一需要担忧的便是这人到底合不合。
等她摸索到了陆景行的书房门口,见这门口今夜竟然没有其他的下人守在外头,她心里也是欢喜万分,连老天爷都在帮她,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一想到这。喜鹊毫不犹豫的推开了书房的大门走了进来。
"出去!" 陆景行并未因屋内突然闯入一个陌生人而抬起头来,甚至连手中正阅读的信件也未曾放下。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陆景行的呵斥声并没有让喜鹊转身逃跑相反,她鼓起巨大的勇气,果断地关上了房门,并迅速褪去自已身上那件单薄的外衣。然后,径直朝着陆景行大步走去。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伴随着她褪下外衣的动作,徐徐飘到了陆景行面前。这种独特的香气对于陆景行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它正是那些风月场所中常见的手段之一。凡是嗅到这种香味的男人,往往会情不自禁地燃起熊熊。通常情况下,那里的女子们只会使用少量的香料来增添情趣,仅仅起到辅助作用罢了。可眼前的喜鹊显然并非如此,她在身上大量的使用了这种香膏,如果是意志力不够坚定之人,恐怕早已难以抵挡这般诱惑。
好在陆景行绝非普通之辈,他在寿州的时候就曾遭遇过企图用同样手段拉他下水的人,但最终都以失败收场。面对这样的情形,陆景行依旧保持着冷静和警惕。
当喜鹊察觉到陆景行抬起头凝视着她时,她立刻展现出一副妩媚动人的姿态,轻盈地向他走来。透过那薄如蝉翼的纱衣,可以隐约看到她里面仅穿着一件鲜艳欲滴的桃红色肚兜。随着她每一步的迈进,胸前那片迷人的风景也随之轻轻晃动,若隐若现。
“四爷~”她轻启朱唇,那声音犹如黄莺出谷般婉转娇柔,却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之意,仿佛能勾人心魄一般。然而,这其中的勾引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陆景行眉头紧蹙,满脸厌恶地瞥了她一眼,眼神冷冽如刀,厉声道:“不想死就立刻给我滚出去!”他的语气充满了威严与决绝,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喜鹊心中虽有些惊惧,但仍壮起胆子,继续纠缠道:“四爷,您就行行好,疼惜一下奴婢吧。喜鹊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成为您的人啊……”话音未落,只见她毫不犹豫地伸手解开自已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纱衣,轻轻一甩,那衣裳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飘落在陆景行的脚下。
可还未等她靠近陆景行半步,只听得“嗖”的一声,一个墨黑色的砚台从陆景行手中掷了出来。
眨眼间,砚台精准无误地砸向了喜鹊。伴随着她凄厉的惨叫声响起,那砚台也顺势滚落至地面,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刹那间,鲜血从喜鹊的额头汩汩流出,宛如一条猩红的小溪沿着她白皙的脸颊缓缓流淌而下。此刻的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位四爷绝非善类,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放大数倍,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念头?她浑身颤抖着,如筛糠般伏倒在地,苦苦哀求着陆景行饶过自已一命。
此时,书房内传出的动静立马引来了附近的下人前来察看。过来一看便知是什么事情,无非又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妄图攀附自家四爷罢了,只是这事很久未发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