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已父亲李侯作为他明面上最大的支持者,也是权势最高之人,自然而然就被萧梧桐无比重视起来。
李玉筝清楚,父亲之所以没这么快被沈梦鸥揪住小辫子,一方面是荣皇不能让他曾经帮助自已暗中绑架萧梧琰的事情败露,有意维护;另一方面,父亲本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加上虽然萧梧桐逐渐显示颓势,但自已未来要被父亲安排嫁给萧梧琰,所以东宫并没有被父亲立刻抛弃,偶尔还会写信来嘘寒问暖。
如此,父亲如同中流砥柱一般稳定的地位,还有对自已的重视都被萧梧桐看在了眼里。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自已。
什么所谓的生病,禁足,马上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明明之前还当自已是个隐形人,现在又一副非卿不爱的嘴脸……
真恶心,真好笑啊。
“你哥哥今日要来看你。”萧梧桐似乎想到了什么,下巴抵在李玉筝的头顶,轻声道。
李玉箫?
那个蠢货?
他来看自已?
李玉筝差点错愕地笑出声,此人在家里就与自已明争暗斗,恨不得把自已早点扫地出门。
也是自已让父亲出手,叫他除了雁柱没法再纳妾室,甚至不会给雁柱任何名分,他怕不是恨自已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竟会来东宫看自已?
真是叫人笑掉大牙!
她眼神微闪,李玉箫此举实在是出人意料,其中或许有什么她没预料到的事情发生。
实在是被关了许久,除了那种众所周知的事情以外,李玉箫这种边缘人物,她许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了。
“什么时候来?”虽然但是,李玉筝还是配合地做出一副惊喜模样:“许久没见哥哥,我也有些想念呢。”
萧梧桐轻声道:“没说具体时间,可能过会儿就来,可能……会晚一些。”
李玉筝皱了皱眉。
时间变数这么大,他是有其他事情要做吗?
萧梧桐却没给她思考的时间,带着人走到花园:“你看,好看吗?”
李玉筝愣愣抬眼,一座精致的、缠满了花藤的秋千出现在自已面前。
她轻呼一声,走过去从绳索摸到枝叶,满眼都是喜欢:“这是……”
萧梧桐上前将她拢在怀中:“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秋千吗?我专门为你做的。”
李玉筝捂住嘴,眼里涌起不可置信:“殿下,玉筝何德何能……”
萧梧桐爱恋地看着她,做木工伤痕累累的手覆在她脸上:“为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李玉筝潸然泪下,再次扑进他的怀里。
……
沈梦鸥坐得乖乖的在凤梧宫里等。
作为赫连青的旧居,宁皇后并没有过多地改造此地,如今一眼望过去皆是熟悉装饰,她不由得放松了肩膀,一边等一边欣赏着花园里的草木。
有无数刺杀者的尸体滋养,那些草木即便是在冬日落光了叶子,也显得分外精神抖擞。
小宫女为她续了一杯热茶,垂眸正要离开。
沈梦鸥心说一直在这等也不是个事,叫住她:“母后可说什么时候来?”
小宫女跪下恭声道:“还请公主稍等片刻。今晨……”
她犹豫半晌:“今晨皇后娘娘收到了北方那边寄来的信,信封上有血迹,想必……”
沈梦鸥就知道宁皇后大概率是在担心二哥萧梧琰的安危,无奈一笑:“没事,你去吧。我再等等便是。”
见完皇后还要去见母妃,得想想一会儿跟她说什么才行。
殿中熏香幽幽,很是安神。
沈梦鸥一边咂茶一边想事,不经意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殿外一闪而过。
她猛地放下茶杯,皱眉站起来,稍作思考还是跟了过去。
他此时怎么会出现在凤梧宫?
沈梦鸥摆摆手示意宫人不要跟来,跟着那人的背影走进凤梧宫深处。
直到那人站在一处偏房的门外,才转过身来对沈梦鸥柔和一笑。
“归砚,你怎么会在这儿?”沈梦鸥先是一惊,接着喜笑颜开地朝他走过去:“你不是说在宫外等我?”
杜秋衡摸了摸她的脑袋:“宫中有事传唤,我想着你在皇后娘娘这里,请示过后便直接来了。”
沈梦鸥很是喜欢他的触碰,眯眼享受,闻言不赞同地将他手拿下来:“前朝官员出入后宫,无论如何还是有些不妥。”
杜秋衡轻笑一声:“是啊,所以我选择躲起来了。”
他伸手一指偏房的门:“我想离你更近些,又不想叫你为难。”
“但我始终想更快见到你,便出此下策了。”
沈梦鸥被他这番直白的话闹了个大红脸:“杜归砚!你顶着这样清风朗月的脸说骚话,太犯规了!”
杜秋衡失笑,抬手将她搂进怀里:“只是对你罢了。”
沈梦鸥埋在他胸口前嗅了嗅,不是熟悉的松竹香气,皱眉抬脸:“你最近换了熏香?”
杜秋衡一愣,举起手在鼻下轻嗅:“这么明显吗?”
沈梦鸥闷闷道:“无妨,你怎么换我都喜欢。”
杜秋衡拉着她进了偏房:“我与娘娘说过了,咱们就在这等她便是。”
沈梦鸥有些迟疑,杜秋衡这么做始终对宁皇后不是很尊重,摇头:“我也不是那么害怕见长辈,你不用为我做到此番地步。”
她转身往门外走去:“我还是在正殿见她吧,你在这稍等我片刻……哎呀!”
又被人拉进怀里了!
“杜秋衡你怎么回事?”沈梦鸥心里错愕胜过欣喜:“我是有正事要做,虽然我很喜欢你这般主动,但时间场合不对!”
她尝试着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回来之后我就想这么做了。”
“我真的心悦你,沈梦鸥。”
“……”
好家伙,清冷持重的杜秋衡这是吃了?
见沈梦鸥停止动作,杜秋衡将她打横抱起,竟是直接往床榻上走。
沈梦鸥大惊:“杜秋衡!大哥你醒醒!这是在母后的凤梧宫里啊你要翻天了吗!”
杜秋衡轻笑道:“无妨,你我以后注定是夫妻,不如现在……”
一个大嘴巴子呼他脸上,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