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昭闻言挑眉,“皇后中毒?”
默了默,“何人所为?”
那黑衣人自袖中取出一张三角形符纸,武昭接过打开。
唇角缓缓勾起,“才说起徐贵妃,她便迫不及待动手了。”
“不过,这毒不够狠啊。”
看向黑衣人,“去告诉如意,要么让皇后缠绵病榻,要么直接要了她的命。”
“是。”
黑衣人领命,武昭又道,“去镇国公府一趟,将皇后情况告诉萧老头儿。”
“再同他说,皇后手中兵权可尽数收回来。”
“是。”
武昭手一抬,黑衣人立刻离开偏殿。
次日一早,武昭便得到了赤龙卫大部分信息。
段青玉口中八千赤龙卫,实际上是将所有年轻人都算上。
若将9岁以下少儿排除在外,赤龙卫不到七千人。
这个数量也很是惊人了,如今的赤龙卫虽单人实力都不错却也一盘散沙。
武昭不着急,收拢队伍本就需要时间。
三日后,汴京城市井出现许多新奇摊贩。
摊贩们卖的东西很多,什么橡胶底儿的鞋、雨衣、雨鞋、香皂、一管一管色彩多样的口脂……
还有许多卖吃食的摊子,玉米、土豆、番薯还有番茄、辣椒、冰粉、凉皮……
每一个摊贩都如此新奇,是汴京从未见过的新鲜货。
汴京城前所未有热闹起来,嗅觉灵敏的汴京商人权贵们伺机而动。
针对小摊贩的圈套,接踵而至。
不过,不到最后一刻谁又能知道看似弱小的猎物,就真的是猎物吗?
汴京新鲜事物突然暴增,汴京百姓们甚至都没注意到又有不少高官朝臣被抄家流放。
宫施玉这些日子忙碌起来,往礼王府送过拜帖各家府邸能去的她都去。
宫里各处娘娘那里,曾经见过面有过交集的也都不放过。
这些日子她算看出来了,无论女儿同天昭国有何等联系总归女儿做的都是大事。
她这个当娘的身子骨好着,自然要帮女儿先将道路探一探。
半个月后,朝堂趋于稳定。
因着处理贪官污吏空出来的位置也都有各处势力的人顶上,徽钦帝自觉又收拢不少权力志得意满。
只是这一日礼王顶着缠着白布的脑袋闯入御书房,大喇喇站在皇帝面前,“皇兄,你就说吧如何补偿本王?”
大好的心情被疯子打破,徽钦帝脸颊直抽抽。
礼王见他不语,自顾自找了个位子坐下,“咋地,砸本王头的时候你不是很潇洒?”
“现在倒窝窝囊囊不吭声了?”
如意倒抽口凉气,看着瘦了一圈的礼王一副混不吝模样震惊不已。
“大胆,”徽钦帝厉喝,“你还知不知道自已身份?”
“知道啊,”礼王轻轻摸了把脑袋上一圈白布,“我只知道普通百姓家,也没见谁家兄长将弟弟打破头连个道歉都没有的。”
徽钦帝……
胸口剧烈起伏,一张脸青白交加。
如意想伸手替他顺气但到底忍住了,看向礼王苦口婆心,“王爷,您,您到底想怎样啊?”
礼王白了徽钦帝一眼,站起身恭敬行礼,“陛下,我儿三年前的条件,废黜典妻制您能做到吧?”
徽钦帝好容易顺过气来,接过如意手中茶盏喝了一口,“还有呢?”
礼王不客气,“既宁州和青川郡都是我儿封地,反正甘州离得近也给她得了。”
理直气壮,“反正贫瘠偏远之地,也无人在意。”
“还有不许口头承诺,这一次直接下旨。”
眼看着徽钦帝脸色由青转黑,“还有那啥女子社,你也赶紧的让我儿办了。”
“至于西城,咳咳,”挺起肚子,“我看我儿弄得挺好,那里那些乞丐干净了,地面也像样了。”
“咳咳,房屋更是建的大气有模有样,皇兄啊,”
“武现,”徽钦帝暴喝一声,“你知不知道你在同谁说话?”
“知道啊,”礼王混不吝,“皇兄,你打破我头了。”
“武现,”徽钦帝气到头晕,紧紧闭上眼。
如意立刻帮他顺胸口,“陛下,您莫气坏身子,陛下。”
“哼,”礼王抱起手臂,嘟嘟囔囔,“你打破我头了。”
徽钦帝……
抖着手忍耐,没有将御案上镇纸丢出去。
如意……
礼王这是真疯啊。
有小太监匆匆来报,“陛下,镇国公求见。”
徽钦帝好容易缓过一口气,冷声问,“他来做何?”
“老臣参见陛下,”萧霆大踏步进入御书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如洪钟面色红润,身姿挺拔老当益壮。
若说礼王的混不吝让徽钦帝气到头脑发昏,镇国公这副生机勃勃模样更令他恐惧。
就在徽钦帝震惊于镇国公的好状态,突地又听女使声音传来,“小德子,快去,快去告诉陛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不好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