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彤”,骆怀希的脸能滴出血,“你不知羞”!
薛彤的目的达到了,哈哈大笑之后便不再逗他,转而换上一本正经的脸,“要不咱俩比划比划?”
骆怀希才没有兴趣和她比划,赢了一个姑娘没什么骄傲的,若是输了…
他摇头,坚定的拒绝。
薛彤就像一条狗尾巴似的,粘着骆怀希,他走哪跟哪,嘴里还不住的碎碎念,“比吧,啊?比嘛…”
骆怀希无奈又好笑,再不忍心拒绝,“咱们可说好了,点到即止”。
大家别伤了和气。
二人来到院中,借着月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薛彤根本没把骆怀希放在眼里,“你进招吧,我让你三招”。
他细胳膊细腿儿的,功力全都在点穴上,只要避开他的手就有全胜的把握。
骆怀希不动,他不用任何让一招,更别说三招。
好吧,既然是她主动提出来的,那就由她进招。
“看招”,嘴里说着,脚下用力,一掌挥出, 空气仿佛都为之震颤。
对方身子一晃,骤然矮下一段距离,接着,他助跑几步,单脚一点,腾空而起。
想起他最厉害的是点穴,连忙闪身躲开他劈下来的手掌。
她反手一掌,朝对方拍了过来,眼神锐利如刀,开战便是火光四溅,步伐矫健有力,挥拳时简直帅炸了。
二人很快缠斗在一处,拳拳到肉之声不绝于耳,院中打斗的身影如同疾风骤雨般迅猛。
三十几个回合之后,薛彤脑门已渐渐溢出汗珠,体力有些不支,而再看骆怀希,大气都不曾喘上一口。
最令薛彤惊讶的是,她每一次的进攻都被对方以一两拨千斤之力轻松化解。
她不由吸了口冷气,这小子不仅仅会点穴,内外功兼修啊。
再这样打下去,她对自已越来越没信心了。
这不完蛋了吗,来到这个时代,连输两场,以后还要不要混了?怎么混?
打斗最忌讳的就是分心,她一分心就给了对方机会。
骆怀希像一阵风似的,一掌劈向薛彤面门,在还有一根头发丝的距离时收住掌风。
即便如此,薛彤的头发还是被掌风震的凌乱。
她耷拉下脑袋,若对面是敌人,她的脑袋瓜子早就变成豆腐花了,唉!
骆怀希察觉出她不高兴,屈膝仰头看着她,“不会这么小气吧?可是你提议要比划的”。
薛彤狠狠瞪了他一眼,直男,就不会哄哄她说几句好听的?就说是她承让了不行吗?
显然骆怀希没get到她的点,反而站直身子,拍拍身上的尘土,“其实你的功夫已经很好了,只是你遇到的对手是我,所以才败了”。
薛彤表示一点都没被安慰到,不会说话就别说了,谁问了你了。
骆怀希还在继续,“在夏国能打败我的人不出三个”。
薛彤翻了个白眼,就问你多不多余。
骆怀希终于看到她翻上翻下的眼皮,这才后知后觉安慰道:“输给我不丢人,也许几年之后,我这身功力就没了,就再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薛彤来了兴致,终于抬眼皮看他,“为啥?”
“因为…”骆怀希还没说原因,脸就先红透了,“因为,我练的是童子功”。
“噗!哈哈哈”!薛彤喷笑。
笑的直不起腰蹲在地上抽搐。
笑着笑着,笑声突然停住,就好像被人点了穴似的。
骆怀希以为自已收掌迟了,伤到了她,连忙蹲下身去查看。
只见薛彤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骆怀希更加害怕了,这是怎么了。
把她轻轻揽进怀里,头靠在他怀里。
薛彤只闻到一阵阵小奶狗独有的香味,不是汗味也不是香水味,有点墨汁味,有点书本味。
这个味道能直达人心,让她感觉踏实又温暖,还带着贪婪,闻到就不想再失去,
良久,她缓缓开口,“其实我厉害的是剑法,咱俩的命好苦啊,若是破了身…”
一旦失身就全完了。
她和骆怀希还真是同病相怜的,两个苦命鸳鸯。
骆怀希也蔫头耷脑蹲在薛彤身边,两个人轮流叹气。
当初非要练这个干嘛呢,天下武功那么多,随便练哪个不好。
现在他全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若是为了坚守武功,而放弃那事,那得多煎熬啊,可若是为了那事废去一身武功又当如何?
唉!
腊月十五是骆怀希的生辰。
本来薛彤想给他过个不一样的生辰,可他的生辰又是他 娘的忌日,不能过可也不想草草了事。
这天虎皮大氅做好了,员工的工作服也做好了
她先将棉衣发给员工,让她们穿上崭新又暖和的衣裳干活,与骆怀希同乐,也算是为他庆生。
员工们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今年家家户户都节衣缩食,哪家也舍不得做件新衣裳,她们在这里上工不仅能挣钱,还能穿上新棉衣。
有人赶忙擦去眼泪,不想破坏这高兴的气氛。
薛彤见她们各个眼圈泛红,最怕听到她们说感谢的话,于是带着那件大氅去找骆怀希。
他接过薛彤的大氅,眼里有感动有怀念还有悲伤。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薛彤打趣道:“怎么了?高兴傻了?还不快穿上试试”。
骆怀希听话的回屋,薛彤则去给他做长寿面。
她对骆怀希说好的,试过大氅就过来吃面,可左等右等都不见骆怀希。
试衣服需要这么久吗?只是一件大氅,难道还要沐浴更衣才行?
再等下去面条都该坨了。
薛彤解掉围裙,趴在墙头上喊道:“怀希,吃面了”。
不见他出来。
继续喊道:“吃面了,长寿面好了”。
还是没有人影。
难道他沉浸在母亲过世的悲伤中无法自拔?
薛彤这样猜测,人已经到了他的院子里。
因为骆怀希的生辰,骆大叔今日专门休息一天,想要好好陪陪儿子。
他坐在门口的矮凳上,低垂着脑袋,并未因薛彤进门而抬起来。
薛彤觉得这个氛围好奇怪,径直来到骆怀希的房间。
房间哪里有骆怀希的影子,只有被叠的整整齐齐的虎皮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