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刘洋庆仰头大笑,那笑声尖锐又刺耳,张狂的声浪在拘留室里来回碰撞,“就凭你们这群软脚虾,也想跟我比划比划?简直是不自量力!”他满脸不屑,一边躲避着众人的攻击,一边肆意嘲讽,“瞧瞧你们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妄想在我铁腿刘二爷面前撒野?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
“可恶!你不要小瞧我们!”小虎此刻已经被打的满眼模糊,但他依旧倔强的站起,再度向刘洋庆杀去。
“哈哈哈,就凭你这副狼狈样,还想再冲过来?”刘洋庆一眼瞥见摇摇晃晃冲来的小虎,脸上的嘲讽更甚,像是看一只不自量力的蝼蚁,“你看看你,站都站不稳,还在这儿硬撑,简直是滑稽可笑!”说话间,他轻巧一闪,侧身避开小虎毫无章法的攻击,紧接着顺势一脚踹出。
“砰!”这一脚重重落在小虎腹部,小虎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重重砸在一旁的墙上,而后缓缓滑落,瘫倒在地,嘴里涌出一大口鲜血,洇红了地面。
“小虎!”白猫惊呼一声,声音里满是惊恐与绝望。他的双腿像是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小虎被刘洋庆踹飞,重重地砸在墙上,又缓缓滑落。
看着小虎瘫倒在血泊之中,白猫满心都是自责与懊悔。他的双手死死地揪住自已的头发,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都怪我,都怪我没忍住那一声笑!”
白猫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如果不是我,小虎就不会被打成这样,兄弟们也不会遭此横祸!”
“你这个畜生,有什么冲我来,冲我来啊!不要动我兄弟,不要动他们!”白猫嘶吼着,此刻他再也不能心安理得的躲在兄弟们的身后,只见白猫呐喊着,便也向着刘洋庆杀去,“我和你拼了!”
见状周围的人焦急地大喊,试图阻止白猫,“白猫,别冲动!”可此刻白猫早已红了眼,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面前的男人,为小虎,啸天哥和众兄弟报仇。
但刘洋庆只是嗤笑一声:“就凭你?还想跟我拼命?简直是自寻死路!”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只是微微侧身,便轻松地避开白猫那疯狂却毫无章法的攻击。随后又是后退半步猛地又一鞭腿甩出,这一刻饶是如白猫这有些肥胖的身体也在鞭腿下倒飞而出。
见又一个不怕死的家伙被自已一招解决,刘洋庆眼中不屑更盛:“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只见在他话语间,他来到了白猫身前,一脚踩在了白猫的头上,“你们简直弱的我都为你们感到可怜,但你们可得记住你们今天的下场,都是自找的!若还有下次,就如这小子一般,死!”
众人看着刘洋庆高高抬起的脚,无一不是瞪大了猩红的双眼,惊恐与绝望写满了脸庞。
周啸天瘫倒在地,腹部的剧痛如汹涌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可这疼痛远不及眼睁睁看着兄弟受死的万分之一。他眼中满是血丝,声嘶力竭地怒吼:“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拘留室大门传来一声巨响,刘洋庆跺下的脚被一只手抓在半空,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落下。
“谁?”刘洋庆抬头看到手的主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眼底闪过一丝不爽,嘴上更是威胁,“放开,小逼崽子你是活腻歪了敢来坏你二爷的事!”
许凡一听冰冷的斜睨向居高临下的刘洋庆,手掌微微用力,只听“咔嚓”一声。刘洋庆便立刻感到脚腕一股剧痛传遍全身,这一刻他发出杀猪般的凄厉嚎叫,“啊!放手,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市长秘书!叫你们局长来,我要你付出代价!”
许凡听罢脸上闪过一抹冷笑,抓起刘洋庆的脚腕起身向着身后一送,“我不管你是谁,只要进了拘留室就得守一局的规矩,就算你是市长也不行。”
感受着脚腕的剧痛,刘洋庆一时忘了自已阶下囚的身份,指着许凡厉声呵斥:“可恶的小子,你死定了,我说的!等我出去,我有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届时,你,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一个都别想好过;水刑,夹棍,凌迟,我一定要你们求着我杀了你们!”
许凡见地上被自已废掉一只脚的刘洋庆还在如此大放厥词,上前猛地一脚让他进入了婴儿般美好的梦乡。
看着被许凡救下的白猫,周啸天长舒口气,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虽然他的心底还认为许凡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但看在许凡救下他兄弟的份上。他是还挣扎着起身,扭捏看向许凡:“谢……谢谢,虽然我到现在还一直认为你和那些贪官污吏没什么两样,但看在你救了我兄弟的份上,这份恩情我周啸天记下了。”
许凡听了周啸天这似夸似骂的道谢,无语的看向他,“你要是不会夸人的话,其实可以不夸。”
周啸天听许凡这么一说,脸上微微泛红,但还是梗着脖子反驳道:“你们这些臭当官都是蛇鼠一窝,一天就知道鱼肉百姓,贪得无厌,徇私舞弊,中饱私囊,作威作福,飞扬跋扈,利欲熏心,把这申城搅得乌烟瘴气!”说到这他换了口气,“虽然你救了我兄弟,但一码归一码,这依然不会改变我对你的看法。”
见周啸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许凡撇撇嘴:“叽里咕噜说这么多,你小子要考研呐?”
周啸天先是一愣,随后好似想到什么,一时大悟,“烤盐?你是说当盐商吧?不,我的梦想是当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保家卫国。”
见周啸天一副热血的样子,许凡突然想到以后目光晦暗:“将军?你有悍不畏死的勇气吗?你有喋血沙场的胆魄吗?大话谁都能说,但做,不是谁都能做。”
见自已被面前的狗官小瞧,周啸天强忍着胸口传来的痛楚,昂首挺胸道:“我当然有,我还要亲手送你们这群狗官去见阎王,你可别小瞧我,等我学成归来,就是你们的末路。”
许凡闻言,嘴角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这并非嘲讽,而是对周啸天这份热血的欣赏。
或许未来的美好就是由这群热血的人去书写,不过现在有自已他们或许不用再那么拼命,想着许凡转身挥手:“盾六带他们去医务室,等治好后再让他们回来服完最后的刑罚。我可不能让我们未来的将军,因为这点伤,止步于我这小小的拘留室,要是这样那我可罪过大了。”
盾六得到命令来到几人面前,二话不说便先将小虎稳稳地扛在肩头,又将白猫夹于腰间,最后转头看向剩下几人“都跟我来。”
周啸天见此,对着许凡,冷哼一声,“你不要妄想以此就让我感恩戴德,你信不信一会我就跑给你看。”他的眼中带着一丝挑衅与倔强,仿佛在向许凡表明,他可不受任何人的掌控。尽管腹部的伤痛让他面色有些苍白,但他依旧努力挺直腰杆,试图在气势上不落下风。
许凡背对着周啸天,语气平静:“你要想跑我当然不拦你,但你记住,一个真正的将军是不会丢下自已的士兵,更不会言而无信。”
许凡话虽平淡,但却如重锤般敲在周啸天的心上,他虽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强硬,“哼,少拿这些话来激我。我周啸天做事,自然有自已的原则。”说罢,周啸天便错身跟上盾六的身影远去。
一旁的约翰普来到许凡身旁,眼睛看向周啸天离开的地方,“局长,这人话里话外都是辱骂你,和想杀你的话,要不要。”说着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狠厉动作。
许凡听后,伸手压下约翰普抹脖子的手,笑着摇头:“不用,这时代正需要这样的热血青年,难道我们还会怕这样一个少年吗?”
约翰普想着,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我们可是SAS,我们绝不会怕这样一个小孩,局长请相信我们的实力。”
许凡看向约翰普,轻轻拍打他的肩膀:“我相信你。”
“局长,市长带着人来了。”
许凡在脑海中听到冷林的呼唤后,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有趣,没想到一个秘书,真能牵动市长。”说着许凡理了理着装,“走,约翰普去会议室,让我们去会会这个市长。”
“是。”约翰普说罢,带着人护送着许凡向会议室走去。
不一会,会议室被猛的推开,许凡带着约翰普一帮子人,大摇大摆的走进会议室,无视了市长黑如锅底的脸,一屁股坐在了主座上。
市长见状心生不爽,他走到哪不是万人敬仰,可现怎么到这个小小的局长竟然给他甩上脸。想到此他怒目圆睁,猛地一拍桌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如此目中无人,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市长放在眼里?”
许凡神色自若,抬眼看向市长,“市长,这里是讨论公事的地方,讲究的是公正和效率,而非繁文缛节。咱们还是直奔主题吧,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必不只是为了兴师问罪我座位坐得不对吧?”
市长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好,好你个家伙!你眼里没我这个市长,行事也太嚣张了。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为什么无故扣押我的秘书?”
许凡表情严肃起来,说道:“市长,您的秘书可不是无故被扣押。首先,他公然袭击岗卫,严重扰乱拘留所秩序,这是其一。”
市长皱了皱眉头,反驳道:“袭击岗卫?你确定不是你们的岗卫先对他动手?我秘书向来不是惹事的人,肯定事出有因。说不定是你们故意针对他,设下圈套。”
许凡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看来市长对您的秘书还真是盲目信任。那咱们再说第二件事,这件事你恐怕还一无所知。您的秘书在拘留室内,对其他被拘留人员大打出手,一人被他踹得重伤,口吐鲜血,瘫倒在地,另一人也被他打得倒飞出去。在场众人皆可作证,他的行为极其恶劣,完全是恃强凌弱。您还觉得他是无辜的,是被针对的吗?”
市长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是那些人合起伙来污蔑他。你仅凭他们的说法就定他的罪,实在难以服众。”
约翰普忍不住上前一步,大声说道:“市长,现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难道大家都在说谎?您的秘书一开始就各种嘲讽挑衅,把人激怒后动手,这可不是我们编造的。”
许凡伸手示意约翰普稍安勿躁,然后目光坚定地看着市长,“市长,事实胜于雄辩。您秘书的所作所为,证据确凿。无论是袭击岗卫,还是在拘留室内伤人,都触犯了法律和拘留所的规定。我作为负责人,必须秉公处理,绝不能让他逃脱应有的惩罚。”
市长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就是想借着这件事立威,打压我身边的人,从而巩固你自已的势力。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今天必须把我秘书毫发无损地放出来,否则……”
许凡面色一沉,打断市长的话:“否则怎样?市长,我做事问心无愧,只认法律不认人。您的秘书犯了错,就必须接受惩罚,谁来求情都没用!”
市长被许凡的态度彻底激怒,在会议室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突然,他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阴狠:“你别把事情做绝了。我知道你背后有石家支持,不过你也别太得意。这样吧,只要你放了我秘书,我可以把城西那处稀有矿产给你,咱们这事就一笔勾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