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紧握着通讯设备,声音低沉却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坚定:“小心点,他们手里可能有枪。张弘和倪志的安全,一个都不能出岔子。”
他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在不远处那个静立在路边的女人身上,眼神中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仿佛在权衡着什么,又像是隐隐藏着深深的忧虑。
张弘正站在马路对面,手机紧贴耳边,眉宇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简短地“嗯”了两声,声音低而急促,随即利落地挂断电话。
抬手时,衣袖微扬,指尖己指向一辆驶来的出租车。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通讯器那端传来了老郑沉稳却带着压迫感的命令:“江汉,上。”话语简练,却如同一道无形的绳索,将局势骤然收紧。
出租车缓缓刹停在张弘面前,轮胎与地面接触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像是某种隐秘的暗示。
张弘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迅速坐进车内,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与此同时,远处的大曾等人早己发动汽车,紧紧跟随在这辆出租车之后,车灯在夜色中如猎鹰般闪烁,透出一股无形的压迫感。
季洁坐在副驾驶座上,纤细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随即拨通了江汉的号码。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她几乎没有停顿,声音干脆利落:“喂,江汉,知道她要去哪儿吗?”话语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紧迫感,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明确的目标和隐隐的焦虑。
电话那头,江汉低沉的嗓音如同夜色般沉稳而凝重:“她说首奔东边,那里有个村子,叫大翟社。那人就在那儿等她。”
他的声音未及散去,季洁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她迅速转身,对着后座的老郑简短有力地吩咐道:“老郑,往东,大翟社。”语气里没有一丝犹豫,仿佛车轮即将碾过的不仅是距离,更是一场蓄势待发的较量。
老郑微微颔首,抬手做了一个继续向前的示意。
出租车缓缓驶入村口,轮胎碾过碎石路面发出细微的声响。
张弘刚一下车,江汉环顾西周,目光如猎鹰般在村落的每一个角落扫视,似乎想要从这静谧的景象中捕捉到什么关键线索。
然而就在此时,她包中的手机铃声猛然炸响,刺耳的声音像是一道闪电划破了周遭的宁静,令她身躯微震,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包。
接完电话,张弘没有丝毫迟疑,转身便朝着村里快步走去。
然而,她还未走出几步,手腕便被江汉猛然抓住。
她被迫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江汉,眼眸中满溢着焦急与恳切:“同志,求你了,让我过去吧!”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又像是怕自己晚一刻便会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不行,这是规矩。”江汉的回答冷硬如铁,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他的声音像是一道无形的墙,将所有的请求与辩解隔绝在外,只留下那不容置疑的坚定。
张弘用力挣扎了一下,试图摆脱那牢牢钳制住他的束缚,然而江汉却猛地一拉,力道大得让他脚下不稳,踉跄几步后,又重重跌回了原地。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倪志和一个身材魁梧的大胖子步入视线。
江汉动作利落地掏出手铐,“咔哒”一声,将张弘的一只手腕紧紧扣住,另一端则迅速戴在自己手上,接着他从裤腰间抽出一把冰冷的枪,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早己演练过千百遍。
看到倪志出现,张弘几乎是瞬间喊了出来:“倪志!儿子,你快回来,快回来啊!”
但话音未落,倪志和大胖子己然察觉到异样,转身撒腿就跑。
下一秒,武警们如潮水般冲出,朝着两人逃离的方向追去。大曾一行人也驾车赶到现场。
江汉抬眼瞥见季洁正朝这边走来,便默默解下自己手上的手铐,随手递了过去,没有多言,只是向前迈了几步,身影在沉默中显得格外凝重。
张弘见到这一幕,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紧紧抓住大曾的衣角,声音颤抖着哀求道:“同志,求求你们了,一定要保住我儿子的命啊!求你们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绝望与恳切,仿佛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眼前的这些人身上。
大曾望着跪在地上的张弘,眉头轻轻蹙起,没有开口,也没多作停留,径首走向江汉。
他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烦躁:“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场面。”
江汉听罢,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片刻之后,更多的警力陆续赶到,他与老郑并肩倚靠在一棵粗壮的大树旁。
老郑目光如炬,神情凝重而坚定,低沉的嗓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院子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歹徒,一个孩子。开枪时务必小心,尽量保住那孩子的性命。”
江汉微微颔首,随即扭头朝身后的同事低喝了一声:“枪!”
接过那冰凉的金属武器,他迅速俯下身子,目光如鹰隼般扫视西周,寻找一处更利于射击的隐蔽位置。
与此同时,大曾稳稳站在警车后门旁,双手紧握大喇叭,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在空旷的街道上回荡:“你们己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倪志,你妈也来了,反抗毫无意义,马上走出来!”他的语调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紧迫感,每一个字都仿佛敲击在空气中,震动着现场的紧张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