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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请恩旨

执掌风 梦日万 4230 字 2024-12-28

江适然躲在房里不出来,也不全是为了躲羞。

他躲在房里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本也不是笨人,要不然也不能自已考进国子监,只是在国子监里沉迷交际,荒废了学习,现在没有其他的事,每天只是学习。

进步是突飞猛进。

温玲珑说要让侯爷看看他的努力,江适然不让,“我此番让父亲丢了大脸,如今跟他说我用功,只不过是装模作样。”

“哪有装模作样瘦成这样的。”温玲珑心疼的看着儿子。

“我想今年下场考秀才,明年春闱是赶不上了,但是今年秀才,明年举人,再等两年,若能考中进士就最好,考不上,也就再拼两年。”江适然眼底满是坚毅,“只要我考上进士,就不会有人再说什么。”

“都怪娘不好,娘若是托生个好人家,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别人都是生下来自带前程,她出身不好,给人做妾,孩子也只能自已争前程。

“自已争来的谁也抢不走,这比等着别人给好,别人给的随时可以要回去。”江适然眼底满是坚毅,年轻人还是有意气,丢脸了知道要脸。

元阳来三皇子府打牌自带牌友,春明道长自到公主府后就和她形影不离,众人皆知。

祝春好同江从南见道门礼,“江道友,好久不见。”

江从南颔首回礼,“道长近来可好。”

她介绍祝春好和元阳公主认识,原想着她能以公主为踏板走出一条康庄大道,没想到现在却成了公主的家臣。当然对她来说,伺候一个贵人,和伺候一群贵人的收益差不多,还省事轻松。

“都好。”

四人摸牌打牌,说话更随意了些,元阳说起贤妃,“贤妃就是运气好,论起心计手段是远远不如良妃的。”

良妃的哥哥出了事,贤妃急着落井下石,反而是救了他一把。

“父皇迟迟不肯落罪就是在思量。”父皇是绝对不会让二皇子一家独大的。

“要说肖则中犯的那些事,放在无亲无故无派系的官员上,运气不好是要掉脑袋,但是肖则中就罪不至死。”

“父皇也不可能对他的罪行视若无睹,我猜测估计就是流放,交一些罚款,不祸及妻小。”李衡摇头,他是不明白贤妃能影响到父皇什么,左右不能处死,也不能轻轻放过,那就择中而行。若是害怕大皇子和二皇子之间的势力失衡,那就从大皇子那一派中再提拔个人上来就是。

江从南其实早就发现李衡虽然不常在陛下面前尽孝,但是对陛下的了解却很深。

那他这种不往陛下跟前凑的习惯,是不是基于对陛下的了解而做出的应对。

江从南看手里的牌,出嫁从夫,他要争她就帮着争,他不争,他们也有富贵闲王的过法。

“我原还想着让殿下替我求个恩典,那现在是不是不合适啊?”江从南开口。

“什么恩典?”元阳问她,“你求他做甚,要他开口问父皇要东西跟要了他的命似的,你还不如直接同我说,或者进宫请安时和母后说说,简单的多。”

“是我娘家的事。”江从南不好意思笑笑,“我大堂弟在国子监读书,今年要议亲,婶娘的意思就是想替他谋个官身,这样中人好说话,亲家面上也有光。”

“我就想着既然给大堂弟张罗了,那江适然是我庶弟,虽然我们私底下不合,但是外人看来一笔写不出来两个江字,也不好落下他让父亲为难。”

“你那堂弟自已是怎么想的?”李衡问,“监生补官,晋升的困难重重,而且很难上三品,要是有志气的话,还是自已下场考功名为官之路要扎实的多。”

“他在勋贵子弟中算读书不错的,但要和广大学子比,还是不够看的。”江从南浅笑,“勋贵子弟多半混个荣职荫官面上好看,他能以监生补官,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衡点头,“你既然已经想好,我明日进宫同父皇说吧。”

“我又没个舅家要照拂,多多提携一下正妃娘家人,想来父皇是不会拒绝的。”

元阳打趣,“难怪别人说成家立业,男人要成了家才懂事。你这媳妇进门,性子都变的不那么清高自傲。”

“她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姐姐,也不是嫁给母后,凡事都你们帮忙做了,那我这个夫君顶什么用?”李衡笑道。清高自傲,更不能看着妻子去求旁人了。

“我这弟弟是不是很不错。”元阳笑着问江从南,“像他这般体贴仔细的男子,我还未见过第二个。”

江从南笑着低头,“是我的福气。”

李衡求官,要先选好了衙门职位,再去同陛下求恩旨,不然陛下前头答应后头胡乱塞个官职,就是好心办坏事。

江适安在国子监的考勤成绩向来很优秀,风评也好,都说他脚踏实地,仔细稳重,李衡就给他选了工部下属虞部司员外郎一职,从六品对江适安来说起点不错,毕竟他生父不是侯爷。

工部下面工部司和水部司是紧俏热门之地,任务多油水重,江适安不去和那些老油子争权夺利,想来也不会有人来为难他这个空降之人。

至于江适然,江从南都说了和他不合,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不能落下他,单独给江适安求官,李衡就不会考虑那么仔细。

官职不能低,本就是做脸的事,故意选个低职位,那还不如不做。

但是也不能太好,江从南不喜欢他,给他安排个好地,江从南心里不爽。

李衡在官职里扒拉一圈都找不到合适的,干脆头一拍,给他请个三等轻骑都尉的爵位,说起来好听,就是一个虚职,没有实际职务,每年有一百石的俸禄。

他去同江从南说的时候还解释,“江适然的事和肖则中的事挨着,难免父皇会记得,所以怕是不好求。”

“还要给他一个爵位啊?”江从南不太愿意,那岂不是美了他。

“这是最末等的爵位了,再说,他得了这个,就不好肖想家里的爵位。”

“他想也没用。”江从南很直接的说,“父亲的妾室已经接连怀孕,最快三月底就能见真章,新儿子上族谱的时候,就是父亲请立世子的时候,他早就没有机会。”

现在父亲可不止有他们两个儿子,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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