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心珍在永寿宫表现的很拘谨内向。
但是太后看她跟着元阳进宫就已经了解她的意图。“想进宫?”
元阳还笑,“母后开什么玩笑?心珍比陛下可小的多。”
“你父皇后宫还有和你一样岁数的妃子,和衡儿差这点岁数,根本不值一提。”太后盯着卢心珍看,“你父母可有为你相看人家。”
卢心珍低头不语,一副可怜样。
元阳回过味来,“难怪你让我带你进宫,还非要去见陛下,口口声声喊着表哥,还送陛下荷包。”
卢心珍麻溜从座位下来,跪着向太后元阳哭诉,“都是珍儿的错,是珍儿不识好歹,心存野望。”
“赵王妃的下场就摆在眼前,你自信会比她过的更好吗?”太后问。
“珍儿也没法子。”卢心珍哭道,“父亲说,父亲说二姐不曾有子嗣,赵王世子和生母关系亲近,日后对卢家照应也有限,只怕娘娘走后,卢家就要人走茶凉。”
“珍儿不敢奢求陛下宠爱,能在后宫有个位子,旁人不敢轻视卢家。”
“母后现在身体健康,还有几十年好活,舅舅担心的也太早了。”元阳板着脸,任谁被利用都不会精神好。
而且母后明明说了,让她以后看顾着点卢家,哪知道卢家根本就不信她,还是自已的女儿可靠。
“不止是想要位置吧,还想要个孩子?”太后问。
卢心珍道娘娘养育陛下,娘娘不曾偏袒娘家,陛下若有心,该主动解娘娘的顾虑才是。
“本宫的顾虑是什么?”太后笑问。“没记错的话,陛下登基后封赏,卢家是排第一的,就这样你们还不知足。”
“不让卢家女进宫,就是对本宫不孝顺?”
“你回去告诉你爹,本宫好话坏话说尽,他只当本宫是要挡他的国公路,这次本宫不拦着,你自已有本事进宫再说吧。”
太后让元阳送卢心珍回去。
元阳不理解,“母后不拦着,那她不就真的进宫了吗?衡儿定要给卢家脸面的,那南儿怎么想我,万一误会是我在其中牵线搭桥。”
“冤枉死我了。”
“我不拦着,也不护着,皇后想怎么做都可以。”太后道,“不必顾虑本宫。”
卢心珍回家同爹娘说了太后的意思,卢母问她,“你自已是怎么想的?”
“陛下丰朗俊逸,我自然是愿意伺候他的。”卢心珍看了江从南后很有信心,“皇后看着十分年轻,但是眼角的疲惫做不得假。”
“陛下就算是从前爱重皇后,看久了也会疲惫吧。”她的年轻就是最大的优势。
江从南得知永寿宫的意思后,思忖片刻,把卢心珍的荷包放到陛下明日要穿的衣服里,换了朝服后戴上。
若是太上皇问起,就让三宝解释,是卢家姑娘送的荷包。
“娘娘怎么还主动提起?”婢女不解,“太后娘娘不参与,咱们就当无事发生好了,反正陛下也想不到,卢家还能有别的主意?”
“她今日进宫已经和陛下互通有无,过几天传出来小姑娘看着陛下的镇纸魂不守舍,心驰神往,除陛下外再看不上其他,陛下怎么办?”江从南问,“那毕竟是太后的内侄女,看着她空待花期吗?”
“这样也行?”
“只要能进宫,怎么样不行?”江从南轻笑,“陛下对母后的孝心,可不能被她讹上。”
她若和陛下的孝顺挂上钩,那是后宫进了个人吗?那是后宫进了个小娘,轻不得,重不得。
白添恶心。
太上皇不喜欢卢家的裙带关系,若是知晓卢家要送女进宫,自然会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