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恩怨初启：破局之征
楚南天的手掌卡住扑来者的咽喉时，指腹触到一道凸起的疤痕。
那是三年前阿贵替他挡刀留下的痕迹。
他瞳孔猛地收缩，五指力道瞬间卸去一半，被反绞住手腕的男人趁机挣脱，踉跄后退两步。
破碎的顶灯在阿贵脸上投下斑驳阴影，那道横贯左脸的刀疤像条扭曲的蜈蚣。
"南哥..."阿贵的喉结上下滚动，攥着蝴蝶刀的手背青筋暴起，"他们说抓了我阿妹。"
决斗场的排风扇在头顶嗡嗡作响，血腥味裹着汗酸味钻进鼻腔。
楚南天望着观众席上影影绰绰的江湖客，那些藏在暗处的目光如同蛰伏的鬣狗。
他忽然想起三年前雨夜，十三名兄弟被吊在旺角码头的情景——独眼龙踩着老四的脊背，刀尖挑开他后颈的皮肉，说这叫"放风筝"。
"所以你就来杀我？"楚南天解开染血的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狰狞的弹孔。
当年正是这颗子弹，让他看清了所谓兄弟情义在权势面前有多脆弱。
阿贵的刀光骤然暴起！
蝴蝶刀擦着楚南天下颌掠过时，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杀意波动，砍人爆技能系统激活。】
楚南天侧身闪过第二记斜劈，手刀精准劈在阿贵肘关节。
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他感觉掌心涌进一股热流——【获得被动技能：关节辨识（可预判敌人骨骼弱点）】
"对不住，南哥！"阿贵嘶吼着用左手掷出匕首，却被楚南天凌空抓住刀柄。
观众席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有人碰翻了啤酒瓶，玻璃碎裂声像某种不详的预兆。
楚南天甩出匕首钉住阿贵裤脚时，决斗场铁门轰然洞开。
十二道身影鱼贯而入，为首的男人右眼戴着皮质眼罩，左手指间转着两枚染血的硬币。
"楚杀神好威风啊。"独眼龙将硬币弹向半空，金属碰撞声在穹顶下格外刺耳，"就是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洪兴堂口那三十七条人命？"
楚南天踩住想要挣扎的阿贵，从后腰抽出尼泊尔弯刀。
刀身映出他淬冰的眼神——当年独眼龙为夺码头控制权，当着他面把怀孕的沈倾城推下货轮。
海水翻涌的泡沫里，他至今记得那双浸满绝望的眼睛。
"你该带够棺材钱。"弯刀在水泥地面拖出火星，楚南天周身肌肉绷成拉满的弓弦。
当第一个马仔挥着钢管扑来时，他旋身避开攻击的刹那，刀刃精准切入对方肋下三寸。
【获得主动技能：破甲（无视轻型护具）】
系统提示音未落，第二人的砍刀已至面门。
楚南天矮身滑步，刀锋贴着脊柱划开皮夹克，反手捅穿偷袭者大腿动脉。
温热血雾喷在脸上时，他听见第三项技能解锁：【嗜血狂热（受伤后攻击速度+20%）】
"废物！
都他妈给老子上！"独眼龙踹翻退缩的小弟，两枚硬币深深嵌进墙壁。
五个马仔同时亮出三棱刺，寒芒织成死亡罗网。
楚南天突然笑了。
他迎着刀锋撞进人堆，任由三棱刺划破肩头。
血腥味刺激着神经，系统面板疯狂刷新：【获得格挡精通】【获得弱点暴击】【获得...】弯刀化作银色飓风，所过之处残肢与惨叫齐飞。
当最后一个马仔跪着爬向出口时，楚南天踩住他后背，刀尖抵住后颈凸起的脊椎骨。
"刘老大在哪儿？"
刀锋缓缓下压的声音让独眼龙眼角抽搐。
观众席传来骚动，几个胆小的已经贴着墙根往外溜。
楚南天舔掉溅到唇边的血，突然听见脑后传来机括弹开的轻响——是独眼龙藏在眼罩下的微型弩箭。
弯刀破空声与弩箭发射声同时炸响！
楚南天偏头躲过淬毒的箭矢，刀身却已劈开三米外的木箱。
藏在箱后的狙击手捂着断腕惨叫，巴雷特重狙砸在地面的闷响让全场死寂。
独眼龙缓缓扯开西装纽扣，露出缠满腰间的C4炸药，猩红倒计时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游戏才刚刚开始。"他独眼中迸出癫狂的快意，拇指按上引爆器红色按钮。
刀锋切开硝烟的刹那，楚南天的瞳孔映出独眼龙扭曲的面容。
C4炸药倒计时停滞在"00:01"的猩红字符，被斩断的引爆器线路在半空划出蓝色电弧。
独眼龙独眼迸出凶光，反手扯下腰间钢链，淬毒倒刺刮过地面溅起幽绿火星。
"三年前就该送你见阎王！"钢链如毒蛇吐信缠向咽喉，楚南天后仰避开时，链尾倒钩撕开胸前布料。
系统提示音炸响：【检测到致命攻击，激活临时技能：毒抗（持续30秒）】。
他嗅到伤口传来的苦杏仁味，膝盖重重顶在独眼龙胃部。
两人纠缠着撞向水泥立柱，钢筋的断茬在楚南天后背拉出血痕。
独眼龙突然狞笑，钢链绞住立柱借力腾空，军靴底部的锯齿刀弹出寒芒。
楚南天翻滚避开下劈的瞬间，锯齿刀在地面犁出半尺深的沟壑，飞溅的碎石擦过观众席，吓得缩在角落的马仔抱头鼠窜。
"你女人落水时还在喊你名字呢！"独眼龙甩动钢链缠住横梁，整个人荡到半空。
记忆如淬毒的箭矢刺入神经，楚南天眼前闪过沈倾城坠海时翻飞的白色裙角。
系统面板突然泛起红光：【情感共鸣触发，攻击力增幅50%】
月光在刀身上流转成银河，楚南天踏着满地玻璃碴突进。
钢链与弯刀相撞迸发的火星中，他看见十八岁那年暴雨倾盆的庙街——沈倾城握着半截啤酒瓶挡在他身前，血珠顺着她颤抖的指尖滴在生锈的消防栓上。
"阿南，我们要活得像个人。"她染血的唇角扬起时，远处警笛声撕破雨幕。
当啷！
钢链应声断裂，独眼龙踉跄后退撞翻汽油桶。
浓稠的液体漫过战靴，楚南天嗅到刺鼻的柴油味。
他踩住独眼龙持链的右手，弯刀抵住对方喉结："当年推倾城下海的，除了你还有谁？"
"你猜啊..."独眼龙突然用额头猛磕刀背，藏在牙缝里的刀片激射而出。
楚南天偏头闪避的瞬息，这个癫狂的男人竟扯开胸前纽扣——皮肤上纹着的血色龙纹正在蠕动，皮下植入的微型炸药开始倒计时。
系统警报疯狂闪烁：【检测到生物炸弹，建议立即撤离】。
楚南天却露出森白牙齿，刀尖精准刺入龙纹第三片逆鳞。
纹身颜料混着血水喷涌，独眼龙发出非人的惨嚎——那处正是三年前被他用钢笔戳瞎右眼的位置。
"刘老大在观塘码头有艘幽灵船。"独眼龙独眼充血，嘴角淌出黑血，"但你们永远找不到..."话音未落，他脖颈突然鼓起蚯蚓状凸起，皮肤下传来细微的爆裂声。
楚南天暴退三步，看着那具尸体如漏气皮囊般塌陷——竟是个植入了自毁装置的替身傀儡。
马蹄声就在这时穿透夜色。
楚南天握刀的手蓦地收紧。
那声音忽远忽近，像是从维多利亚港飘来的海雾中诞生。
观众席残留的江湖客们突然集体噤声，几个老辈人物脸色煞白地摸向腰间武器。
酒瓶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阿福酒馆挂在门梁的青铜铃铛无风自动。
"嗒、嗒、嗒——"
镶铁马蹄踏碎月光的节奏，与三年前那个雨夜完美重合。
楚南天感觉后颈汗毛根根竖起，系统面板突然跳出乱码，某种超越物理规则的威压正随着马蹄声逼近。
他踢开独眼龙的尸体，在满地狼藉中嗅到熟悉的雪松香——那是沈倾城最爱用的香水味。
"南哥！快走！"
阿贵不知何时挣断了钉住裤脚的匕首，染血的手死死拽住他衣角，"那些马蹄印...三年前我在旺角码头见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