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给姐姐挣个嫔位

于是次日天还没亮，宝玉就被按在镜子前捯饬。

麝月给他梳祖父同款高马尾，晴雯往他腰间挂代善用过的玉佩，连鞋袜都是按老样式新赶制的。

"这玉扳指卡肉！"宝玉疼的嗷嗷叫唤.

王夫人内心也是又害怕又急切，一巴掌拍他后脑勺：

"忍着！老祖宗说这是当年太上皇送给你祖父的！"

“让你每天吃完饭不动弹，比你祖父胖一圈！”

经过一顿捯饬，宝玉晕晕乎乎被带到贾母面前“验货”。

贾母最后端详着焕然一新的孙子，突然老泪纵横：

"活脱脱是老公爷十三西岁时的模样啊........"

贾母跟自己老公十岁就认识了，也算青梅竹马，一首感情和睦。

宝玉不占嫡不占长，却独得贾母宠爱，就是因为长得像自己丈夫。

宝玉歪头，又看了看镜子里陌生的自己，腿肚子开始转筋。

他脑子里想到纯元故衣事件，自己现在彷佛就是偷穿纯元皇后衣服的甄嬛，太上皇应该不会生气吧？

不过自己好歹跟太上皇的白月光是血亲，血脉延续。

就算穿了祖父的衣服又怎样？

话虽如此，他仍然紧张得同手同脚，毕竟灵魂内里还只是个大学生，人生第一次见封建时代的帝王，难免紧张。

宝玉心里把满天神佛都拜了一遍：

求求了，我现在也没什么功名，对家族也没什么用处。

我也就长得像祖父这一点，还有点用了。

一定要把这点用处发挥出来，千万别让我说错话连累姐姐

...........

太上皇在御花园凉亭里来回踱步，第五次问随身太监："什么时辰了？人怎么还没到？"

经过九九八十一道检查（宝玉觉得至少有这么多），他终于被带到了太上皇面前。

当太监领着个湖蓝色身影出现时，太上皇手里的茶盏"咣当"掉在地上。

少年逆光走来，发梢跳跃着晨曦，腰间玉佩叮咚作响。

恍惚间竟是六十年前的贾代善向他走来。

"臣贾宝玉参见..."宝玉刚跪到一半，突然被一股大力拽起来。

太上皇双手颤抖着捧住他的脸，眼泪"吧嗒"滴在他手背上。

"呜呜呜代善啊，你这个老骗子..."

太上皇突然嚎啕大哭，一把将宝玉搂进怀里。

"你这个没良心的！说好了一起活到八十岁，你怎么就...就..."

一把将懵逼的宝玉搂进怀里，龙涎香混着眼泪糊了宝玉一脸。

宝玉僵成了一块木板。

他现在对皇帝的好奇和敬畏全无了，满脑子都是：

这他妈是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吗？

您老退休了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是吧？

我的衣服！要被鼻涕泡毁了！

但表面上，他只能僵硬地拍拍太上皇的背："那个...太上皇...我是贾宝玉..."

"我知道！"太上皇抽抽搭搭地松开他，却又立刻抓住他的手，"你和你祖父一样，手心都有红色胎记！"

说着，又开始抹眼泪，"当年代善就是用手心胎记骗我说是武曲星下凡..."

宝玉有些灵魂出窍：这届太上皇这么好骗的吗？！

.........

太上皇己经进入了沉浸式回忆模式，拉着宝玉絮絮叨叨说了两个时辰的"当年我和代善"。

从一起掏鸟窝说到一起打匈奴，从偷喝先帝的酒说到在御花园烤鹿肉.

宝玉听得目瞪口呆，原来祖父年轻时候这么野？

这时候，御膳房送来点心，太上皇亲自掰开枣泥酥：

"代善最爱吃这个，有次噎着了朕给他拍背..."

说着真往宝玉背上"砰砰"两下，差点把宝玉拍进盘子里。

练书法时，太上皇握着宝玉的手写字："当年代善就这样教朕..."

结果写出来的"福"字歪得像蚯蚓爬。

宝玉看着纸上可疑的水渍，不确定是墨汁还是太上皇的眼泪。

最绝的是逛御花园时，太上皇突然指着棵歪脖子树："这树还在！当年朕和代善在这偷看..."

猛地刹住，转头对李成功吼："把三阿哥叫来！让他认认哥哥！"

三阿哥弘时被拎过来时一脸懵。

太上皇看着弘时跟自己相似的面容，非常感慨。

弘时和宝玉年龄相仿，站在一起，彷佛就是13岁时候的自己和代善。

他把两个孩子的手叠在一起："以后他就是你亲哥哥！你们一起读书，一起习武射箭..."

弘时：？？？

宝玉：我现在装晕还来得及吗？

这时候到了中午，太上皇带着两个孩子回宫吃饭。

回宫路上，突然灵感一现：

“把饭菜摆在永寿宫，走，朕带你们几个孩子一起吃饭。”

"正好带你去看你姐姐！以后也是弘时的姐姐，"

太上皇笑着，拽着俩孩子就走。

于是乎，大周朝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退休皇帝哼着小曲，左手牵着个陌生的俊俏少年，右手牵着三阿哥。

沿途的宫女太监纷纷表演原地石化。

永寿宫里，元春正在练习明天见皇后时要行的礼。

突然宫门被砰地推开，她抬头就看见自家弟弟被太上皇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进来。

旁边还跟这个跟太上皇六七分相似的小少年。

元春赶紧下跪行礼。

太上皇看看元春，又看看宝玉和弘时，眼圈又红了：

"这就是朕想象过好多次的场景...要是代善能看见..."

李成功疯狂咳嗽："太上皇，该用膳了..."

"上菜吧！"太上皇坐下以后，感觉空气不新鲜。

感觉人好多，空间好小。

他不满地环顾西周，突然暴怒，"这东偏殿太小了！代善的孙子孙女怎么能住这种地方！"

李成功疯狂咳嗽："太上皇，这是皇后的安排..."

"那又怎样！"太上皇一瞪眼，"传朕旨意，贾...贾什么来着？"

"元春。"宝玉小声提醒。

"对！贾元春晋为贾嫔，......等等，贾嫔听着跟'假嫔'似的......"

太上皇摸着下巴思考。

宝玉嘴比脑子快："要不叫'真嫔'？"

元春狠狠瞪了弟弟一眼，和周围的太监宫女腿一软全都跪下了：

"太上皇，这不合规矩..."

"朕就是规矩！"太上皇一挥手，"李成功，去告诉皇帝，就说朕说的！"

最后定下了"荣"字——荣国公府的"荣"。

于是贾元春在入宫第二天，还没见过皇帝皇后的情况下，被太上皇任性破格提拔晋升为"荣嫔"。